关虹有种预感,转身要逃。手腕却被人钳住,往后一拉,就坐在赫寰鸣怀里,三两下面对他而坐。
他一手禁锢着她的腰,一手解开西装裤。关虹就要起身,却抵不过他的野蛮。她衣衫半落,而他穿着那昂贵慵懒的灰色西装,只有微微皱痕。
“我不要,赫寰鸣!我不想和你......”
他野蛮的亲吻直接堵住她的嘴。
一声长长的丝帛断裂的声音,伊丽莎白和佣人都已经回避。
关虹挣扎着反抗,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婆娑的泪眼中,她又看见那场漫天大雨。
磅礴暴雨夜,雨水冲得命运发生了转弯。
她在废弃的码头捡了个倒在血泊里的男人,以为他和她一样,都是可怜的偷渡客。
从没有想过他会是豪门的公子少爷。
暴雨掩盖很多声响踪迹,她拖着他,偷偷回了五楼顶楼的出租屋。房东是个刻薄的老女人,要是老女人知道她带了个男人回家,肯定要加租。
她当时住在离码头不远的廉价红灯区。法外之地,地头蛇之间拼火械斗、打劫掳掠是常有的事。
关虹性感又漂亮,就像玫瑰开在蛇鼠横行之地,总被惦记。
关虹觉得家里有个男人会让她很安心,不用害怕半夜屋外突然的拍门,也不用害怕楼梯里的尾随。
更何况这个男人高大又好看,望向她的目光不带一丝欲望,关虹见的第一眼就很喜欢。
“我叫关虹,你呢?”她看着终于醒来的男人。十七岁的人生里,第一次心跳有些快。
他只眯着眼眸打量她,并不说话。结果心善的关虹以为赫寰鸣是残障人士。
“哦哦,对不起。你是不是不能说话?”她愧疚道。
全城人都唾弃她为了金钱出卖身体,却不知道在那间出租屋,是她先说她可以养“残疾”的他,他们会在港城有一个家。
关虹在赫寰鸣的怀里哭了起来,泪水与多巴胺共同分泌。
“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赫寰鸣咬着她的耳朵,舌头舔进耳廓,让人想起湿热逼仄的出租屋。
关虹被吓得一紧,不知道赫寰鸣发什么神经,突然要孩子。
“不要不要!我都不要!出去!”
关虹难掩哭腔,赫寰鸣喉咙滚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他忽地把她抱起,摁在玻璃桌面。
关虹被玻璃桌冻得弓起身子。
女神就是不堪也美丽。
雪白的身子一阵一阵潮红,青丝散落,像绽放的曼珠沙华,妖冶媚人。
“不不不!不要!不要!”
空旷的大厅,挑空的四层楼高古典别墅,盘旋哀切的呻/吟与身体违心的共鸣。
凋萎的爱情连最后一抹值得怀念的温情都被欲望撞碎,只剩下破碎的回忆,与他玩味迷离的目光。
“求我。”情人似是恶魔,在她耳边挑逗道:
“求我就放过你。”
【📢作者有话说】
爱你是真的,凝视也是真的。
珠宝间的收手不是尊重你,只是他想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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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不问归期
◎坐地铁原来是这么开心的事情◎
云桉从来没有这么忙过, 每天都在送人远行。
第一天是机场,送林浩然回洛杉矶。林浩然抱着机场柱子嚎啕大哭,死活不肯进站, 连机场执勤人员都惊动, 最后还是漂亮的机场姐姐给了一个大棒棒糖,才把小正太搞定。
“我不在这半个月,咖啡店就不开了, 民宿你自己看着办,忙不过来就不接新客。”
林姨推了推脸上那副复古镶金链墨镜,财大气粗道。老人家也跟着小孙儿一块去洛杉矶,为戏剧事业奔波了半辈子的名伶大花旦现在正是享受人生的时候,青浪民宿和咖啡店爱开不开。
于是还留在青浪的云桉就成了二店长。她哭笑不得, “知道,林姨。”
“还有, 不许跟那个赫凯鬼混一起去,听到没有。”林姨又道。
云桉隔着墨镜都能感受到老人家不喜的表情,心虚地咳了声,应道:“知道。”
林姨听到云桉的话,这才一搂披肩潇洒转身。
云桉耸了耸肩, 转身又飞快跑出机场。一辆劲酷黑车停在路边,男生挨着黑车,穿了件气质冷淡的浅橄榄绿短袖, 身上除了那支机械表,和那半臂花叶刺青, 没有再多余配饰, 显得慵懒又张扬。
大概从大美人母亲那遗传了几分星味, 赫凯就这么两手插兜往那一站, 也引来不少人回头。
云桉一出来就和赫凯对上目光。四目相接,他冲她耍帅地亮了亮车灯。
“走吧”,她蹦蹦跳跳到赫凯面前,开心道。
男朋友亲了亲她,为她打开车门。
“你换车了?”她好奇道。
“没,家里的车,不是我的”,他他凑前来,很是自然地帮她拉过安全带。
云桉捧着脸心动看着面前男生,赫凯身上有种迷人的独立气质,不坐享家族的荣光,是个很有野心的男孩子。待在他身边的她仿佛也汲取到那种振奋人心的力量,生命更加有力度。
她正心跳怦怦地看着,突然一只小白兔被猛地压住。她惊呼一声,猛回神,黑色安全带斜压过她胸前。
“oops”,面前男生弯起那双深邃眼睛,使坏笑道,“不小心压到了。”
“色狼!”云桉红着脸毫不客气地赏了他一记猫猫拳。
“怎么,你盯着我犯花痴就行,我压你一下就不行,玩双标是吧。”
“这怎么一样!”
“先把口水擦干净再说吧。”
“妈呀...啊?根本就没有!”
车内打打闹闹。
迈巴赫缓缓发动,在一行人的注视下离开。
“你们刚刚说什么了?”他与她闲聊。
云桉想了想,故意逗他,“林姨让我不要跟你鬼混。”
“呵”,他单手打过方向盘,幼稚冷笑,“我还说你不要跟那个老太婆鬼混呢!她怕是不知道哥们标准985高材生。”
云桉被他的臭屁逗乐,哈哈直乐。
港澳台联考的录取放榜时间比内地高考生要早,赫凯没有任何悬念被南大录取,成为经管学院的准新生。
“真好”,云桉戳戳正在开车的男生的脸。
“宝贝,我希望你和我一样。”他拿下她的手,自然地亲了亲。
云桉则长长嗯了声,高考完那一场爆哭似乎已经让她把所有难过与自责都宣泄干净,她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不再像以前那样总希望幸运降临。
她望着城市八点正好的太阳,目之所及一片灿烂,笑道:“不知道呢,都可以接受。”
这一次没考好没关系。
劫后余生,灵魂感觉良好。那就重新许个愿望,人生还很长,向上走的路不会因此断绝。
**
等到了第二天,云桉在高铁站送kiki去大理。云桉不舍得地抱着姐姐,“姐姐我会很想很想你的。”
“好好我也会想你”,kiki拍着她的肩膀。
“那你还回越市吗?”云桉还太年轻,每一场离别都要问归期。
kiki感动又好笑。
她已经迈入社会好些年,成年人的世界离别司空见惯,说以后再见有时间再约,基本也都只是走走过场,于是这样的心境在十八九岁把爱与思念挂嘴边的少女面前有些无所遁形。
kiki并没有回云桉的话,只一拍她的屁股,啪地震天响,云桉兔子似弹回。
都市老油条还是比较自在这样腻腻歪歪说话。
“有机会一定会再见的”,kiki笑道:“妞儿升学快乐,大学玩得开心点!别再像高中那样闷着,听到没有!”
云桉不舍地撇撇唇角,“知道。”
“好了,姐姐走了!要是大学遇到单身帅弟弟记得给姐姐发照片哦!”kiki后退着招手,临行前抛了个洒脱的媚眼给妹妹。
云桉还想说什么,姐姐已经进了高铁站,她正要踏出的那一步最后也只能变成原地踮了踮脚尖。
车站人来人往,曾经不想十八岁到来的她竟也有些好奇二十五岁的自己会是什么状态,也会和姐姐一样洒脱吧。
转身几步,赫凯依旧在车站外等候。
“送完了?”他牵过她的手,云桉应了声,两个人一起走向通往地铁的扶梯。
昨晚云桉心血来潮,问赫凯要不要一块坐地铁。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她猜他没搭过,而她想和他就像寻常情侣那样,一起坐地铁又或是公交,而不光是那些超跑与suv。
他自然应承,而且果然,他没有坐过。
地铁走走停停,他靠着座椅靠背,目光好奇地四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