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庭里,唐子潇看着顾西辞左一杯右一杯的灌自己就知道这货又犯病了。
他伸手夺下他的酒杯,“兄弟,又怎么了?”
顾西辞双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才开口,“我这次去意大利,遇到了芯婷。”
唐子潇一愣,然后很快又平静了下来,“所以呢?想再续前缘?那贺妞怎么办?”
顾西辞夺过酒杯,又一杯酒下肚。
他就说怎么今天刚回来就约他们跑到这里来,有几个温香软玉在怀的男人愿意跑来跟单身狗混。顾西辞啊,每次失控,十有八九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西辞,听我一句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们有缘无份,重要的是现在,我觉得贺妞才是你能抓的住的人。”
顾西辞像是没听见一样,还是喝着酒没说话。
唐子潇看着他这副态度,不知道怎么的,有些来气,“你家贺妞前两天差点出事儿。”
顾西辞终于有了反应,停下了喝酒的动作,抬头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唐子潇。
“前两天有一家新开业的酒吧,张铎那小子,喝二两黄汤就开始拈花惹草,想占贺妞便宜,被她朋友拿酒瓶从后头给来了一下子。”
顾西辞听着,大手不自觉的用力握住酒杯,骨节泛白。
知道生气还不赖,唐子潇接着说,“后来两人被送去公安局了,张铎直接给谢安打电话,说什么也要关两人,让她俩在里面吃点苦头。应该是贺妞偷偷打了电话,最后是肖景行出面解决的这件事。第二天,肖景行不仅出手搅黄了张家所有的生意订单,让张铎一家没法在s市再混下去,还差点把Pink夷为平地。”
顾西辞猛地抬头,神情冰冷似寒霜。
唐子潇看着他的反应勾唇笑笑,接着说,“人呐,都有个亲疏远近之分,西辞,即使你在国外,我也不相信贺妞会直接跳过你给肖景行打电话。”
顾西辞回想起那天自己掏出不知道怎么突然关机的手机打开,上面确确实实是有贺婉仪叁个未接来电的……
顾西辞呼出一口浊气,把自己喝了个烂醉如泥。
接到唐子潇电话的时候,贺婉仪刚躺下。
“贺妞你在家吧,你家住几楼,顾西辞喝多了,我给你把人送上去。”因为顾西辞总是称呼贺婉仪我的妞,所以他的朋友就开始管她叫贺妞。
“……好……好的,我住22层。”
撂下电话,贺婉仪赶忙穿好衣服跑去电梯间。没一会儿,唐子潇就扶着身高腿长的男人出来了,顾西辞确实喝了不少,身上的酒味刺鼻,而且浑浑噩噩的已经有点神志不清。
“怎么把自己喝成这样。”贺婉仪小声嘀咕。
“可能是太久没见到我们,有点高兴。”
唐子潇跟贺婉仪把顾西辞扶到了客房的床上。贺婉仪家里是复式,楼上是主卧,带一个独立的卫生间,还有一个小阳台。楼下是客房,客厅,餐厅,厨房,也有一个卫生间和洗衣房。
男人身量高大,贺婉仪自己扶他上去不太现实。况且唐子潇也不好意思去姑娘家的主卧,就把顾西辞安排在了客房。
唐子潇告辞以后,贺婉仪赶忙去厨房冲了蜂蜜水端进屋里给顾西辞。
喂他喝下,顾西辞似是缓解了难受,嘴里不停的嘟嘟囔囔。
婉仪看着他这个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就低头凑到他的嘴边,想听听看他在嘟囔些什么。
“芯婷……芯婷……”
一声一声的呼唤宛若一记重锤砸在贺婉仪的心上。
贺婉仪坐直身体,盯着顾西辞的眼神都跟着变了变。
白芯婷……这萦绕在他心头多年的名字就这样在他最真实最脆弱的状态下从他的唇齿间溢出。
她突然想到他们第一次的时候也是在他醉酒的状态下,他拉着她的手说别离开我,那时候,他是把她当成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