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懿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当她打开门看到严叔叔时,心里感觉有些不太妙。
严松瞅着刚刚睡醒还有些昏沉的司懿,十分幸灾乐祸地说:“你爸叫我盯着你点,好好学习,知道吗?”
严叔叔是来监督的?
司懿有种被抓包的羞耻。
“唉,虽然发生这种事很让人……担心,但是你也要振作起来,别偷懒。”严松握拳挡住嘴,生怕绷不住笑出来。
“知道了。”
司懿也不想这样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就是很困,网课老师的声音又格外催眠,每次不出半小时她就昏昏欲睡。
“你搬个小桌子到窗台边,别拉窗帘,我会时不时过来看看。”严松又补了一句:“这也是你爸嘱咐我的。”
两家是邻居,从书店后门直接可以看到他们家客厅窗台。
司懿如鲠在喉,欲言又止。
严松使出最后的杀手锏,压低了声音:“你要是不听话,说不定你爸改天就在家里装个监控,联网的那种,到时候他在学校里都能盯着你。”
司懿毛骨悚然:“千万别!”
学,我学还不行吗?
学校里。
漫长的一节晚自习后,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教室里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这时候司行简想起来个事,问童茜:“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他们怎么都盯着我看?”
童茜差点笑出声来:“哼哼,但凡换个人问我这个问题,我都会嘲笑她自作多情,但是你嘛……”
她伸出手捏了捏司行简的下巴,坏笑:“看来你还是对你的美貌一无所知啊,宝~”
司行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感到一种由内而外的麻,最后表现出来就是深深的无语。
童茜凑过来低声说:“你个没心眼的,别哪天被坏男人拐走了还乐呵呵的帮人数钱哦。”
这话倒是提醒司行简了,以后司懿要是谈恋爱,他可得帮忙看着,不然真被哪个狗男人拐跑了,他真的能气死。
死不瞑目的那种。
司行简装模做样地咳了几声:“知道了。”
第二节自习前班头老唐宣布成立学习小组,按照就近原则的方式分组,司行简和童茜、何芸以及前桌男生成了一个组。
前桌男生向她们打招呼:“我叫龚修远,副班长。”
何云看上去就是那种生人勿近的高冷学霸,点头表示知道了。童茜反而是个自来熟,很快就和他聊了起来,司行简只能跟着附和他们,时不时插上几句。
只是他感觉有些奇怪,既然童茜这么自来熟,为什么看上去反而对何芸这么淡漠呢?
司行简打量着龚修远,这小男生长得还不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说话声音也中气十足,比那些网上哼哼唧唧的娘炮好多了。
龚修远早就注意到了这个过分漂亮且cool的女生,只是她打量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嫌弃中又带着点欣赏,莫名感觉有些高高在上,似乎跟老爸看自家二哈的眼神差不多?
不对!
他自以为长得还不错,学习成绩也好,怎么会有人用看狗狗的眼神看他呢?
龚修远不死心地盯着她,发誓一定要看出些什么来,司行简觉得这小男生憨憨的,冲他笑了一下,算是释放善意。
龚修远顿时福至心灵,懂了,她一定是喜欢我!
结论一出,龚修远就有些不好意思直视她,连忙把目光投向自来熟的童茜,掩饰自己的尴尬。
司行简不知道小男生丰富的内心活动,听他们聊游戏听的有些无聊了,在箱子里摸出一本字帖开始练字。他的字也说不上有多好看,还总是习惯性的连笔,加上换过身体后手腕虚浮无力,写出来的视觉效果简直惨不忍睹。现阶段不说模仿司懿的字迹吧,起码先一笔一画写好,能认出来就行。
至于别人问起来为什么笔迹不一样,就说放假时不小心把手弄伤了。
两个小时后,度日如年的晚自习终于结束,司行简再也忍不了了,拎起书包就趁夜色赶紧回了家。
一回来司懿就问:“怎么样,没穿帮吧?”
司行简想起离校前和童茜说再见后,她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我感觉一个暑假过去,你变了好多,虽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如果你真的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和我说啊!”
当时他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不得不感叹,司懿真是交了个好朋友,没有成年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利益纠葛,这种单纯美好的友谊让人羡慕。
司行简摇头:“穿帮了又怎么样,这种事情谁会信啊?”
也是,司懿再怎么说也是生长在二十一世纪唯物主义下坚信科学、根正苗红的时代好青年,在此之前她对怪力乱神的东西向来是嗤之以鼻的,如今却不得不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科学的尽头莫非是玄学?
至于把身体换回来,短期来看是不太可能了,且不说桑榆这些天晴空万里一点都没有要打雷的迹象,单是现在开学了,高中课程时间紧张,想出远门也不太现实。
“先就这样吧,学校的事……”司行简揉了揉眉心,“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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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修远:她一定是喜欢我!
司行简:你脑子有病
司懿:?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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