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临近期末。隔天週末小俩口打算窝在夏寂叡家读书。
「阿姨不在吗?」柯天慧踏进夏家,却发现都没有人。
「她说早上要回去祭拜一下过世的外婆。下午才会回来。」夏寂叡边说边把室内拖放在地上,「为你准备的。」
「真贴心。」柯天慧莞尔道。
两个人就在一间小书房内席地而坐。书房的窗帘还因为风吹而轻轻飘起。
夏寂叡这时转过头,发现柯天慧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嘴角微微一勾,接着抬起手指,轻轻的把盖住她半边脸的发丝往后拨,看着她的睡顏,白皙的皮肤、清秀的五官、略长的睫毛,虽然知道她很漂亮,但近看却把她的面貌更加放大且迷人。
他心一跳,之后闭上眼睛,情不自禁的把自己的嘴唇贴上她的,轻轻的、烙印下去。
属于女孩的清香窜入他的鼻腔。
抬起脸,发现柯天慧还是闭着双眼没有反应,夏寂叡不禁失笑:「居然这么没有危机意识的吗?这样可不行啊。」
语毕,柯天慧有了点反应,但却只是单纯把头转过去另一边继续睡。
「寂叡。」夏母原本要走进来,看见里头的画面便直接站在门口。
夏寂叡比了噤声,接着站起身子走向夏母,「你回来了喔。」
「是呀,想说不想要让你一个人在家。」夏母看着柯天慧,不禁莞尔,「女朋友要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好来去准备一些吃的东西来招待她呀。」
夏母说完,便直接走向厨房,夏寂叡先是愣在原地,接着僵硬说:「我也来帮你吧。」
夏母笑了出来,「去陪女朋友吧。妈妈会用的。」
夏寂叡见状抿唇,说:「我不放心!」
柯天慧眼皮动了动,接着睁开双眼转过头去,发现书房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环顾四周,却没看到夏寂叡的身影。
正她感到一头雾水时,一段交谈声传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饼乾的香味。
「这个要这样放才行!」夏寂叡跟夏母在厨房烤饼乾,不过夏母看似没有做过饼乾,显得有点手忙脚乱。
夏寂叡见夏母这么慌张,不禁笑了出来,「妈,你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夏母闻言一愣,接着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因为妈妈不曾做饼乾嘛。」
夏寂叡也意识到方才自己脱口而出喊出那声妈,此时顿时感到有点彆扭。
然而这母子的一举一动以及氛围,柯天慧都看在眼里。
✡
「阿姨再见,我先回去了。」到了傍晚,柯天慧向夏母道别,也不忘说:「阿姨烤的饼乾也很好吃。」
夏母闻言端起靦腆的笑容,说:「是寂叡教我做的,不然我根本不会做。」
柯天慧仅是莞尔,夏寂叡则是走过来说:「我送你回去。」
「也好,女孩子一个人回去我也不太放心。」夏母微笑挥手,「下次要再来喔!」
「好。」柯天慧微笑点头。「阿姨再见。」
小俩口走在路上,手彼此牵着,每走一步,交握的手便都会轻轻一晃。
「你跟阿姨相处好像有比较自然了。」柯天慧率先开口,莞尔:「我觉得很好。」
夏寂叡目光一沉,接着说:「......我有感受到她对我的关心。」
「寂叡。」
「怎么了?」
「我妈妈曾经跟我说过,喜欢一个人,不是要时时刻刻都在他身旁。」柯天慧微微勾起嘴角,「一开始我并不明白,但是现在我懂了。」
「我想过了。我觉得,你跟着你妈妈一起生活,对你而言是最好的,」柯天慧拉起了夏寂叡的手,「跟家人生活你也会比较有归属感,何况我们都只是孩子,没有独自生活的能力。」
「......」
「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因为我才犹豫不决。」柯天慧继续温声劝说:「可是我不能这么自私,一直把你绑着。我相信就算之后我们分隔两地了,我们的感情也不会因此改变。」
夏寂叡的神色开始复杂了起来,柯天慧微微一笑,接着把自己埋进他的胸口里,「我相信我们的感情不会因为距离而改变。因为我们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天慧。」
「嗯?」
「......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说,我真的很喜欢你。」
埋在夏寂叡胸口的柯天慧微微一顿,接着忍住方才一直在忍的泪水,好不容易硬生生的吞回去,「我也是。」
所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