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很暗,窗外的月光倾洒进来,映得言央光洁的身体温润如玉。
“问你个问题,你知道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吗?”言央问,在黑暗里,声音轻柔。
“为什么?”燕绥赤身裸体跨坐在言央上方,声音低哑。
“因为我爱你,就像乌鸦像写字台,没有理由。”言央说。
乌鸦像写字台是《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话,言央突然想到,就这样问了。
爱丽丝:疯帽子,我喜欢你。
疯帽子:为什么?
爱丽丝:因为乌鸦像写字台。
疯帽子:为什么乌鸦像写字?
爱丽丝:因为我喜欢你没有理由。
脖颈传来柔软温热触感,是燕绥的吻。
言央闭上眼睛,任黑暗把自己包裹,专心感受着燕绥的爱抚。
清晰又温柔。
细细密密的吻,每吻一处,言央感觉那里就像开出了一朵花。
“燕绥。”言央轻喘着,沙哑开口。
“我在。”燕绥抬头回应,眼神破碎。
缓缓睁开眼睛,月光映照下,言央看见燕绥嘴唇泛着迷离水光,性感得能要他的命。
……省略……
@记性不好吗
在心醉神迷的交合里,言央已不知羞耻为何物。
纸张一角轻轻扬起,夜风微拂。
窗外清风朗月,屋内人间极乐。
第79章 大雾散去(正文完结)
六月。
浅夏。
早晨的哈城还有一些微凉。
言央脸蛋儿红红,像刚刚越过地平线的太阳。
燕未未刚进卧室,吐着舌头哈着气,瞪着床中央隆起的一团,一张狗脸不知所谓。
燕未未已经是只大狗了,言央喜欢得不得了,每天从店里回来,不管多累,都会带着出去遛一圈,连带着燕绥一起。
家里的东西日渐多了起来,光是未未的就添了不少,也偶尔凌乱起来,燕绥却感觉越发温馨,有家味儿了。
如无必需,管家保姆早已不过来了,这个家,一人一狗,都听言央的,都受言央管。
抓着床单的修长手指握紧又松开,言央大口喘着气,像忍了很久。
被子被掀开,燕绥露出一个得逞的笑,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样子像刚吃了蜜。
吃了蜜的燕绥吻上言央,暧昧开口,“甜不甜?”
看着上方英俊的脸,一张言央永远也看不腻的脸。
只微笑,不言语。
自从经过上次的草莓事件,燕绥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乐此不疲,花样无穷尽。
对肝癌复发的阴影随着每三个月的检查结果而逐渐消失。
一切,如同此时透过窗帘照进来的晨光,温和,柔软,充满希望。
“起来啦,燕绥。”看身上的人半天没有动的意思,言央说,“未未看着你呢。”
“它又看不懂。”燕绥无动于衷,“它还小。”
“未未已经成年了。”言央笑,“如果……它都该当爸爸了。”
“真的吗?”燕绥撑起上半身,很有兴趣的样子。
“嗯,像未未这样的大型犬,十二个月就算成年了。”言央看着人一脸懵逼的表情,这人,对狗真是一点儿常识都没有哇。
“那……以后不当着它面了,免得刺激到它。”
“燕绥,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不能。”
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看两眼屋里的傻人傻狗,言央默默反思是不是自己的教育出了问题。
可没有时间多想,今天两人要去参加婚礼。
林越结婚,新娘是小米。
是啊,林越结婚了,花群结婚了,他跟燕绥也结婚了,燕炔有了男朋友,上个星期感冒,他又见到了顾医生,上个月傅晚带着陆离之来了晴见……
时间从来不说话,却回答了所有问题。
婚礼上,言央看见陈秘书偷偷抹了泪,言央不知道为什么……
平凡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知道什么时候,晴见成了人们游玩之余打卡的网红点心店。
一个月很快过去,忙忙碌碌的言央今天休息一天,他要好好陪陪燕绥跟未未。
话说,这段时间燕绥也很忙,要是清闲,早带着未未三天两头来店里逮人了。
踏进励宸大门,言央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头。
跟往常的形色匆匆,严肃紧绷相比,气氛明显轻松和缓许多。
路过的男男女女,不论老幼,看到他都微微一笑。
是自己脸上有东西?可出门他明明有照镜子的习惯。
是自己穿得太奇怪?言央低头看,今天只穿了常见的亚麻白t跟同质地的浅色短裤……
噢,是了,他穿得太随便了,言央不禁想着,可……也不能再回去换呀。
闷着头,言央便直直往熟悉的办公室走,到了办公室,就安全了。
到了。
办公室里空荡荡,燕绥不在。
办公桌上整洁干净,隔一个完整的春天看过去,桃美人又长大了。
空气中隐隐留有燕绥的味道,温暖的草木香,里面不再有淡淡的烟味儿。
闭上眼睛,言央深呼吸一口。
安心。
上瘾。
他的药,内心充满幸福的药。
“叩叩”,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