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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当晚暗卫机给我带回来更劲爆的消息,就是李大丫竟然进了二皇兄的府邸。
  这下可有趣了。
  我不禁思考,我预视到的未来,是被穿越过来的那个人改变过的,那么那个所谓的原着是长怎样的。
  可以确定,许承瀚的文采的确是他苦学出来的,许承瀚原本也就会高中状元,毕竟这是李大丫选择许承瀚的原因。
  重要的改变都是在许承瀚进京以后。
  许承瀚几次刻意的在我面前表现,不就是处心积虑想要吸引我注意力,希望成为駙马吗?
  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被我逼婚,拆散他们青梅竹马,从一开始他们就打定主意要利用我,然后给他们的弒君找了一个好理由罢了!
  可是现在我并没有看上许承瀚,李大丫转身就去找二皇兄。
  是不是代表着,那个原本的剧情里,如果许承瀚没有独揽大权,父皇没有被毒死的情况下,最后登基的人是二皇兄?
  有趣。
  夺嫡这种事每个改朝换代都会发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本来未来谁上位,这一切跟我这个公主没有多大的关係,但是许承瀚跟李大丫要把我算计进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让暗卫盯着李大丫的一举一动,然后让人送了封信给魏子衿,从他那里打听看看二皇兄的消息。
  别看魏子衿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我知道他的眼线遍佈五湖四海。
  第二天,我就收到魏子衿的邀请,我换了一身骑装,来到皇家猎场。
  秋猎已过,也还没到冬狩的日子,猎场没什么人,可是一个紈裤、一个骄纵的公主,偏要这个时节来,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两人肩并肩骑出一段距离后,魏子衿先开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夺嫡可不是好玩的,你何必搅和进去。」
  我没回答,只是反讽,「看来你很知道本宫那些好哥哥们在做啥。」
  审时度势,替魏家谋出路,魏子衿可能藏的比我想像的还要深。
  魏子衿头痛的捏捏眉心,劝说道:「将来不管谁上位,总不会亏待你,宫里的骯脏事,你别上手。」
  我笑了,纵身跳到魏子衿的马上,与他对坐,抓着他的衣领,笑的妖嬈,「魏习之,你以为本宫独自在宫里长到这个岁数,仅凭着父皇的喜爱吗?你又怎知本宫的手一定乾净呢?」
  就如侯爷希望魏子衿能弃武从文,所以给他取名子衿,字习之,殊不知老虎就是老虎,怎么可能拔了爪子当貍奴。
  就如我本是蛇蝎,而非白兔。
  魏子衿绷着身体,双手紧抓住韁绳,「公主殿下⋯」
  看魏子衿一脸隐忍,我突然没了兴致,一脚把他踹下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婚事你若不愿大可直说,本宫也不是非你不可。」
  魏子衿看着骑马远去的赵琼莹,直接躺平在地上,瞄了一眼朝气蓬勃的下身,抚额失笑。
  夜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之前的推断少了什么。
  若是最后登基的是二皇兄,那在我强娶许承瀚之后李大丫大可直接投靠二皇兄,何必扶持许承瀚弒君篡位。
  所以说李大丫仅靠预知剧情并不帮助许承瀚一步步往上爬,还必须有其他因素参杂其中,例如我,例如二皇兄?
  就在此时,偏厅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我立刻闭眼假寐,手轻轻的伸到枕头底下握住匕首。
  我感觉到有个人走进了我的寝宫,就站在我的床前。
  但我没等到刺客的袭击,只等到一声轻轻的叹息,「阿紈。」
  我猛的睁开眼,声音的主人果然是魏子衿!
  只是这个时间点,他是怎么进到我寝宫的!?
  看出我眼底的疑惑,魏子衿给我披了件外衣,示意我跟上。
  「这是?」我竟然不知道,在自己的寝宫偏厅里竟然有这样一个密道。
  「这里可通往魏家在近郊的庄园。」魏子衿之间跟我摊了底牌,「我知你在宫中生活不易,朝堂局势也瞬息万变,我想着不管怎样,总得护你周全。」
  我想起小时候和魏子衿的关係极好,只是我七岁之后,为了避嫌,侯夫人再没带魏子衿进宫过了。
  越长大,越了解男女之防,还有后宫与朝堂间的诡譎情势,我跟魏子衿之间隔着太多顾虑,关係也渐渐疏远。
  我以为他也是趋利避害之辈,却未曾想他默默地做着这些事。
  若有一天新主对我不好,他随时可以用这条密道带我脱身,也可以用他赚的金山银山,给我打造一个华美的宫殿。
  魏子衿执起我的手,轻放在嘴边,「我知阿紈与我订亲,并非心悦于我,可我此生却非阿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