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渝趴在沙发上,玩着玩偶,“我知道,就是觉得无语。”
恰巧,孟蔓打电话给江淮序,叮嘱道:“别让鱼鱼上网了。”
现在舆论局势根本控制不住,几个人的力量抵挡不了庞大的网民。
最重要的是,平台想要流量,还在推动。
她不知道温书渝的心情如何,刚还在和她发微信聊天,控诉她好无聊,一会儿说天气,一会儿问哪件衣服好看。
表面看着没事,但看多了负面评论不可能不难过,就温书渝的犟脾气,她说是不会听的。
江淮序快步走到阳台,扭头望了温书渝一眼,正在吃芒果。
郑重地说:“孟律师,我以温书渝丈夫的名义委托你,成为我们的代理律师,我要收集侮辱、谩骂、造谣、诽谤的信息,起诉他们,付出相应的代价,一个人都不放过。”
骂他的他不在意,骂他老婆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孟蔓:“你放心,鱼鱼也是我朋友。”
江淮序打电话给江父,“爸,张助借我用一下。”
江父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你随便用,我和他说过了,还有沈助一起。”
沈助理是温父的助理,多个人多个帮手。
加上孟蔓,四个人建了一个群,商量对策。
任由舆论发展,只会越来越遭。
现在都是实名制上网,取证方便一些。
在另一边,沈若盈、傅清姿和时予安单独建了一个三人小群,同样在商量怎么办。
傅清姿:【我认识平台的人,看看有什么方法?】
沈若盈:【鱼鱼也是倒霉,我去找人写澄清稿。】
时予安:【我回不去,你们替我去看下她,出钱买热搜、撤热搜记得喊我,不许抛下我!】
热搜天天挂着,家里人想不看见都难,活了26年,可算享受了一次明星的待遇。
黑红也是红。
温家父母和江家父母过来看她,温书渝跳起来抱住温母和江母,一只手挽住一个人的胳膊,“哎呀,我没事的啊,过几天热搜就散了。”
温母笑说:“我是想我宝贝女儿了,来看她的,她结了婚都不天天回家了。”
来之前,她和江淮序聊了一下,知道有他陪着没事,终究是不放心。
她的女儿她了解,又是好心被人缠上了。
一次次受伤、头破血流,仍然坚持,说句实话,她都佩服。
女儿比她想得厉害和勇敢。
温书渝回过头冲着江淮序说:“江淮序,我妈吃你的醋了。”
说完屋子里的人全笑了,笑声填满客厅。
又调皮,温母拍她的头,“这孩子,结婚还喊全名,小时候还喊哥哥,越过越回去了。”
温书渝吐吐舌头,“那现在又不能喊哥哥,老公喊着显得我好老,淮序又好奇怪。”
讲究这么多,江母被她逗笑了,“鱼鱼总有她的道理。”
江淮序对上女人的目光,微微挑眉,“鱼鱼喊习惯了,随她去。”
“你看,我老公都发话了。”温书渝伸出胳膊,“妈给你看我编的手绳。”
江母赞美,“嗯真好看,鱼鱼手就是巧。”
温母捧场,“什么时候也送我们一个啊?”
刚才才说她吃醋,还配合起来了,温书渝笑意盈盈,“回头就送。”
在温母和江母眼中,她什么都好,小时候画的画看不出来是什么,她们说是抽象派艺术。
学打围巾,线条歪七扭八,她们说好特别,是一幅画。
总之,什么都能夸出花来。
鼓励教育大于一切,除了在法律援助这件事。
她的工作温母从不打击,也只是担心她的安危,想让她换。
江母看到两个孩子的情侣手绳,走到江淮序旁边,小声问:“鱼鱼知道了吗?”
暗恋的事情,她不确定有没有戳破。
江淮序摇头,“不知道,我没想过要说,现在就很好。”
江母:“也好,毕竟暗恋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不要增加鱼鱼的负担。”
江淮序:“我明白的。”
不然也不会温书渝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里,选择说谎。
送走了父母,温书渝躺在床上和傅清姿开着语音聊天,傅清姿说她和宋谨南的进展怎么样了,问鱼鱼怎么办?
温书渝翻了个身,“小姿姿啊,感情的事,我只有12个字,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所以你的感情自己掌控去吧。”
她当然明白,傅清姿是怕她多想,特意打的语音电话,平时都是文字聊天。
“去吧,皮卡姿姿。”
傅清姿觉得她真的被刺激到了,平时哪里会这样说话,“那你准备好份子钱。”
温书渝倏地坐起来,“你来真的?不是愚人节玩笑?”
傅清姿大笑,“这有什么,比起你和江淮序,我们都是慢的。”
想想也是,温书渝去翻记账单,大叫一声,“小姿姿,我结婚你就给了200块!你走吧,我没你这个朋友,从今天起,我和你势不两立。”
傅清姿咕哝一声,“那时候我俩的确不是朋友啊。”
她能给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温书渝逗她,“我把200块还给你,我们就两清,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她今天戏瘾格外大,傅清姿想她是真的疯了,得快点解决网上的负面舆论。
“行,一毛都是爱。”
江淮序见她电话打得那么开心,不便打扰她,挂了电话才说:“鱼鱼,我们明天出去旅游。”
待在家里肯定会看评论,一定会受影响。
明白这是他的良苦用心,温书渝:“不用吧,我又没什么事。”
江淮序垂眸凝视她,“听话,就当陪我,我想出去旅游。”
桃花眼直视她的时候,她真的抵挡不住,“好,舍命陪老公。”
江淮序去衣帽间收拾旅游用的衣物,温书渝拉开床头柜找资料,瞥到最里侧的透明盒子,里面躺着三个珠子。
她都要忘了这回事了。
小小的盒子像潘多拉的魔盒,引着她去打开。
温书渝打开盒子,珠子表面已磨出许多痕迹,她对着顶灯一个珠子一个珠子看,勉强辨别出上面的三个字母。
yws。
换种组合,那就是wsy。
她的名字的缩写。
温书渝握住珠子瘫坐在地上,真的是她的名字缩写,他究竟瞒了她多少事。
知道了答案,反而心思更重。
已经不需要其他了。
一个男人将刻有一个女人的名字的手绳戴在身上,那么多年。
傻子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要骗她是平安符?
她问了很多次啊。
第58章 摊牌
门外江淮序喊她, “鱼鱼,你的证件在哪?”
温书渝慌忙收起珠子,拍拍脸颊, 神色恢复平静, “在我这里。”
单听声音是听不出来任何异样的。
温书渝拿起抽屉里的卡包, 边走边问:“我们去哪里玩?”
江淮序接过她的证件,放在一起, “去西南。”
出国来不及,看风景国内就很好。
“行,你来安排。”
和江淮序一同出去, 从来无需她操心。
小时候都做得游刃有余,更不必提, 现在的他,早已独当一面。
航班是第二天下午时分的, 江淮序不会选择早班飞机, 要考虑家里的小懒鱼。
到达候机大厅,两人坐在位置上等待检票, 温书渝向窗外望去,薄云似轻纱拂过,几缕长长的云弧线, 画出不一样的线条。
温书渝拿出手机想拍照,顺便画几个图案。
结果, 江淮序将她的手机没收, 递过去一部新的手机, “想拍照用这个。”
温书渝按亮屏幕, 手机没有插电话卡没有网络,只能拍照。
这是多怕她看到网上的恶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