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虞染靠着床头看手机,就等着吴妈过来铺床。
只听得门砰一声,被人从外面大力踢开,把她吓了好大一跳。
抬头望去,就见门口立着一尊冒着冷气的黑面煞神,正是穿着浴袍赶来的路非徇。
“你过来干嘛?”虞染语气不善地问道。
男人没应答,踱着步子一步步欺近她,身上带着冷厉阴沉的气势。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板着个脸我就会怕你,家暴可是犯法的。”虞染悄悄往后缩了缩。
最近路非徇对她温和,她差点忘了这个男人之前的卑劣,忘了他原本是只凶残又危险的禽兽。
“家暴?”路非徇挑了挑眉,步步逼近。
虞染猛地反应过来,对哦,他们连男女关系都不算,家暴个屁啊!
“打女人也是犯法的,不止犯法还无耻!”虞染提高音量提醒道。
路非徇走到她面前,两手撑在她两侧,来了个结结实实的床咚,目光沉沉盯着她。
“你觉得我是来干嘛的?”路非徇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怎么知道你来干嘛?这么晚了还不睡,就算吃撑了遛弯也不用遛到我这里吧。”虞染毫不示弱与他对视。
路非徇冷笑两声,挑起她的下巴:“看来你还是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呢。”
“你什么意思?”
“你是我的情人,知道情人的职责是什么吗?就是帮我暖被窝,你搬到这里来睡,是准备让我独守空房吗?”
虞染微愣,被这话刺得心里发酸,但面上却毫不示弱。
“你怎么会独守空房呢,路总在海城要什么女人没有,那位陶小姐可还对你念念不忘呢。”
话落,虞染双手狠狠往男人胸膛一推,逃出了他的包围圈。
路非徇被推开也不恼,他看着女人忿忿的小表情,突然笑了,脸色犹如冰川消融、大地回春。
他索性往床上一坐,老悠哉悠哉地打量着虞染,好半晌才开口。
“小鱼儿,别告诉我你在吃醋。”
路非徇声音里像含着蜜,墨色深瞳里藏着化不开的笑意。
虞染懵逼了,她啥时候吃醋了?
路总在海城要什么女人没有,那位陶小姐可还对你念念不忘呢……听着好像是有点酸哦……
可天地良心,她真没那个意思!
“路非徇你少自恋了,我只是被人骂了心情不爽,才不是吃你的醋。”虞染连忙否认。
路非徇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脸上笑意凝滞。
“我有那个资本自恋,虞染我告诉你,不管我有多少女人,你都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你,现在立刻跟我回卧室!”
路非徇怒了,直接弯腰一把抱起虞染,不由分说就将人往外带。
虞染没想到他会突袭,反应过来后剧烈地挣扎,两条腿不断踢蹬着,想要挣脱。
“路非徇你算老几啊,自以为是,你以为地球围绕你一个人转吗?凭什么你可以沾花捻草,我却要从一而终,大清朝早就亡了!”
“神经病,大种马,你是男人就管好自己的女人,别让她跟疯狗似的出来乱咬人。”
虞染一张小嘴像上了膛的机关枪,突突突地骂个不停,路非徇精致的俊颜笼着寒霜,牙关紧咬却还忍着。
“你凭什么怀疑我,谁愿意动你手机了,呸,谁在乎你有几个女人啊,我压根就不稀罕你!”
“赶紧的放开我,我要去找一百个男人气死你!”
虞染越骂越嗨,慢慢开始口无遮拦,却不料是踩着了某个男人的雷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