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疯的多襄丸不知怎么又跑回来,原来是覬覦插在金泽武弘胸口的匕首,多襄丸鲁莽的蹲在无头尸左侧,试图拉出那把刀柄有雕花的短刀,刀锋似乎卡在肋骨里,多襄丸费了些时在这上头,汗水润溼了他的手掌,又滑又黏。
躺在一旁的真纱,正巧甦醒了,眼光迷离,只能隐约看见。
终于,多襄丸得到了那把雕花的短刀,兴奋的多襄丸根本不知真纱醒了,拍拍屁股,吹着口哨,就离去了。真纱没有多馀的力气站起来,然而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已断气了,等到真纱再次睁开双眼,是她熟悉的庄园里,谁救了她?在半梦半醒间她感觉自己被抱着,依稀记得那人的下巴很好看。
真纱突然坐起大叫,吃力地开眼,泌出一身汗,她的母亲正在旁安抚她,顿时,真纱被全身痠痛感侵袭,彷彿有人执榔头敲打她的肉身,直捣她的心扉。她听不见母亲的话,真纱茫然地看着前方,不发一语的,接着她抱膝嚎啕大哭,金泽夫人拍着女儿的背,要她不要难过。
金泽夫人怜惜地看着自己最疼爱的独生女,无助,啜泣,发颤,犹如一隻掉到巢外的雏鸟,金泽夫人也默声地滴泪,真纱哭累了,又睏去。她拨了真纱前额地发,如视珍宝般,顺顺女儿被泪水浸湿而打结的发,她又落下两滴泪在手背上,看着女儿青白的颊,乾裂的唇,划过颧骨两道透明的水痕。
金泽夫人收起泪水,暗忖,一定要缉拿可恨的兇手。她託付给救了她女儿的柏原清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