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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之昀正在喝酒的动作顿住,抬眼看向谢殊虞,后者毫不避讳地笑着挑了挑眉给予回应。
  他什么也没说,直接起身就往那边去。
  叶纾愚远远就看见人朝这边走来,她握拳捶了捶额头,深呼吸后起身离座。
  两人默契地往人少的过道走去。
  “想说什么?”她抱臂靠墙站着。
  “你上次提前走,也是去见他?”
  “你要是这么想管事呢,就把你爸公司接过来,要么就找个女朋友有名有份地管着。”
  话音刚落就被宋之昀扯着一把拉到身前,一个没站稳双手抓着他的领口脸伏在胸前。
  他咬牙切齿道:
  “你再说一遍?”
  她一把推开对方自己往后退,提高音量:
  “少管我!”
  说完就往来的方向离开,在不远处看到傅渊,他像是一直在驻足观看。
  还是那副礼貌客气的形象,也没说什么,互相点头问好。
  酒局散了之后,叶纾愚一个人走回学校。
  她上学期参加过南大和北大的夏令营,并且都有不错的成绩,不出意外应该两个offer都能收到。
  导师当然希望她留在南大,按理来说她也一定会选择南大,只是现在思绪纷乱,很想图个清静,北大对她的诱惑空前的强烈。
  如果没有谢殊虞,没有宋之昀,没有这群二世祖,那校园生活该是多么美好。
  晚上叶航威难得给她打了个电话。
  “囡囡,你最近跟小谢有来往吗?”
  她无语地闭上眼睛。
  “宋之昀告诉你的?”
  “那倒不是,最近我跟谢家有点往来。”
  “你怎么回事?以前的教训还没吃饱?你去招惹那些官爷做什么?”
  “你听爸爸说,不是谢明辉,是谢殊虞,他一开始也不知道我们新外包的那块副业务是我在管,百盛财大气粗的就需要投资这种星星之火来配合声誉,他以后新官上任也需要三把火立威嘛。”叶航威顿了顿,又说:“不过你也知道以前的事情跟他没关系,只是这孩子心善,说是还带着愧疚,希望我能接受。”
  “……宋叔叔知道吗?”
  “这我怎么敢瞒,宋康知道他这次没有经过谢明辉和苏宛的手,也没什么意见。”
  “老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觉得单凭他的愧疚能给你这么大个馅饼?”
  叶航威那边有点心虚,忙打起哈哈。
  “你说要不是那年谢家那一遭,爸爸能遇到你宋叔叔,又能有今天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想起半个月前,谢殊虞来找他。
  叶航威对这个一表人才的小少爷有几分好感,但还是带着些许怨气。
  他在听到对方丰厚的条件后不可能不心动,但 也同叶纾愚一样,问他:
  “谢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想要您女儿。”
  叶航威当即就站起来呵斥,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是自己的掌上明珠,这跟卖女求荣有什么区别。
  “您放心,我没有其他意思。我正在追求她,以后也会明媒正娶她做我妻子,这笔投资就当是我在您面前刷个脸,您看行不行?”
  见叶航威为难的脸色,他又添油加醋道:
  “伯父,我从小就喜欢她,我们现在正在尝试进一步交往,我只是想从您这里获得一些底气,我怕我一旦忙起来纾愚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拐跑了。”
  叶航威见他态度诚恳没有玩弄之心,也沉沉松了口,又去征求过宋康的意见,后者也说没什么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你自己把握好分寸,我以后有自己要干的事情,你可别指望我来继承你的衣钵给宋家当狗。”叶纾愚没好气地说。
  第二天早上醒来,先去教务处把保研材料盖好章,回寝室的路上看到了傅渊的邀约。
  这还是他们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约她。
  她看着手上的保研资格,心情甚好,便也没拒绝。
  下午在CBD一家高层咖啡馆里。
  叶纾愚望向落地窗,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南城,老城到新城过渡自然,不得不说南城的行政规划确实有水平。
  “大四有什么打算吗?是准备读研还是直接工作?”
  这种东西一查便知,她也没想隐瞒,如实交代。
  “我的保研资格下来了。”
  傅渊一挑眉,他今年已经大四毕业进入家族企业历练了。
  “恭喜。准备保去哪?有把握吗?”
  她摇摇头说:“还没决定好。”
  他莞尔,“看来是有把握。”
  叶纾愚笑笑没说话,提起咖啡嘬饮一口。
  傅渊措辞一番,还是开口。
  “你和宋之昀……”
  她抬头看他,等他说完。
  “据我了解,他应该是听信了别人的谗言。”
  “谗言?”
  “当年有人侮辱你母亲,说她和宋康……”
  叶纾愚笑出了声,听着无奈又凄惨。
  “女人就算是死了,也要被人污蔑清白,好满足他们那无处安放的小人之心。”
  “对不起,又提起你的伤心事。只是看到你们俩这样针锋相对的……”
  “那你不是直接跟他说那是谣言的来得更快一些吗?你也知道吧,问题根本不在于此,他就是想恨我,想捆着我罢了。”
  傅渊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我不在乎。”
  她正了正神色,直直望进他眼中。
  “你……有困难都可以求助我。”
  “谢谢你。”
  傅渊见他这样,没有勇气再说别的,没有把人赶跑已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