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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树木稠密,花草掩映,显得格外清幽寂静。
  薛景和躲在柱子后头看着,果然看到一个紫衣青裙、头戴金步摇的女子,将身边的丫鬟留在花厅外面,自己则悄悄进了花厅。
  薛景和冷笑,今日,是要让他抓个现行了。
  不一会儿,花厅里传出来了打情骂俏的声音,再然后,就是起伏婉转的忘情吟哦。
  丫鬟似乎有些害羞,走远了一些,背对着花厅而坐。
  薛景和打定主意,悄悄地借着花木的遮挡溜到了花厅门口,猛地一脚踹开了门!
  里面的一对男女大惊失色,女子忙钻进男子怀里。
  男子扯过来自己的衣裳给女子裹上,抬头气恼地看向薛景和。
  薛景和嗤笑道:“好嫂子,你偷男人偷到五殿下府上来了!”
  女子羞得不敢抬头。
  男人咬牙切齿地问:“你他妈是哪根葱啊?!”
  薛景和得意地说道:“我是镇平侯府的二公子!你居然敢动我兄长的女人,回头我兄长打死你!”
  男人一头雾水地说:“关你们镇平侯府什么事?!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你踏马今天既然看见了,就不能让你活着出去!”
  第75章 还是夫君疼我
  女子娇滴滴地说:“表哥,不要!他毕竟是侯府的公子,真打死了,事情不好收场。”
  薛景和顿时愣住了,这压根不是林婉棠的声音!
  难道琥珀传递的消息有误?!
  但是,他刚才明明看到林婉棠进来了啊?!
  在外面守着的丫鬟明明就是琥珀!
  亲眼看见的,难道还会有错?!
  薛景和猛地冲过去撕扯眼前的女人,想最后求证一下她到底是谁。
  男人急忙过来拦,却差了一点,没有拦住。
  “哧啦”一声,女人身上裹着的衣裳被撕烂,女人本能地转过脸看了薛景和一眼,花容失色地尖叫起来。
  这一下,薛景和的心沉到了谷底。
  怎么好死不死居然是五皇子妃?!
  薛景和意识到大事不好,忙转身往外跑。
  偷情的男人上前抓住薛景和,劈头盖脸地打起薛景和来。
  薛景和被打得屁滚尿流,连连讨饶:“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不会告诉别人。要是说出去一个字,你杀了我!”
  偷情的男人又使劲扇了扇薛景和的脸,凶狠地说:“我凭什么信你啊?!”
  五皇子妃沙氏站了起来,说:“不如让他写下一个欠债文书,他若守口如瓶也就算了,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就让他还银子!”
  偷情的男人烦闷地骂了一句,说:“好吧,听你的,就是太便宜他了!”
  偷情男人强逼着薛景和,写了从五皇子府借款一万两的文书,并让薛景和按了手印。
  然后,偷情男人将满身是伤的薛景和装上马车,把他扔到了镇平侯府外的大街上。
  薛景和的新贴身小厮伍乐,一直等着薛景和回到宴席上,可一直到所有的宾客都走完了,伍乐都没能等到薛景和。
  伍乐问了好几个人,人家都不知道。
  直到问了一个黑脸的壮实男人,那人阴恻恻地笑着对伍乐说:“也许薛公子已经回府了呢?你回府上看看吧。”
  伍乐心里扑通扑通打鼓,赶紧回了镇平侯府,这才听说自家主子被侯府的下人从街上捡回来了,捡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
  伍乐眼前一黑,知道一顿板子是逃不过去了。
  薛承宗被紧急找了回来,侯府的主子们都来到清芬院探望薛景和。
  薛景和鼻青脸肿,疼得龇牙咧嘴,腿和胳膊都已经上了夹板。
  薛景睿紧蹙着眉头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谁打的?”
  薛景和心里头恨意沸反盈天,却不敢吐露一个字,只能咬牙说:“我喝醉了,溜达着出了府,在胡同里头被几个乞丐打了。”
  薛承宗心疼得很,怒道:“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去官府告状!让京兆府抓人!什么乞丐敢这么嚣张啊?!”
  说着,薛承宗就往外走。
  薛景和忙唤道:“不要去!父亲,不能去!”
  薛景睿轻哂一声,问:“你又干了什么坏事?被人打了,都不敢说清楚来龙去脉。”
  薛景和环顾四周,忍痛冷笑着问:“我干坏事?哦,对了,我还想问问你,我的好嫂子去哪里了?”
  薛景睿冷冷暼了薛景和一眼,说:“你嫂子的行踪,不劳你过问,也不该你过问。”
  薛景和心里不服气,却不敢再说话,躺在床上,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这时,林婉棠由琥珀搀扶着走了进来。
  林婉棠面色有些苍白,看到薛景和,她显得很是惊愕:“二弟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了?!是哪个天杀的,居然下这么狠的手?!”
  屋子里的人都没有说话,就连薛承宗都不相信是乞丐下的黑手。
  薛景和忍不住,语气不善地看着林婉棠问:“你今天为何穿这身衣裳?你都去了哪里?”
  薛景睿语气中带了愠怒:“薛景和!我说过,你嫂子穿什么、去哪里都不必告诉你!怎么,难道是你嫂子动手打了你?!”
  林婉棠笑着打圆场,说:“倒也没什么。二弟,今天刚到了宴席上,我肚子就突然疼起来。幸亏严夫人热心,将我送回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