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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婉棠岂能让他得逞?!
  林婉棠扬起手,狠狠给了杨兴安一个耳光!
  趁着杨兴安愣神的功夫,林婉棠抬脚,使足全身的力气,猛地踹向杨兴安的裆部!
  杨兴安捂住裤裆,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林婉棠趁机跑远了一些,回头厉声说:“居然敢调戏你的表嫂,当真是恬不知耻!像你这样的色狼,就不该长着那玩意儿!你若再敢生事,老娘把你那东西剪下来喂狗!”
  说完,林婉棠赶紧走了。
  出了园子,进了瑾兰院,林婉棠砰砰砰直跳的心才平缓了下来,她扶着墙,抚了抚心口,松了一口气!
  前世,这个杨兴安也调戏过她。
  不过,前世,杨兴安是在清芬院对她动手动脚的。
  林婉棠那时在书房帮助薛景和抄书,薛景和与杨兴安喝了酒回来,一起到书房品画。
  林婉棠去端了醒酒汤,她一进屋,就看见薛景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杨兴安那个登徒子上前来接醒酒汤,趁机对林婉棠动手动脚。
  林婉棠一边躲闪一边呼救。
  薛景和被吵醒,杨兴安见调戏不成,反口指责林婉棠勾引他。
  杨兴安恬不知耻地说:“表弟,弟妹说你在床上不行,时间短,她得不到满足,求我疼疼她。”
  “我怎么能对不起表弟?我义正辞严地拒绝了!谁料她竟扑上来抱我!见你醒了,她居然还反过来诬赖我调戏她!”
  薛景和听到什么“在床上不行”“时间短”这样的话,被戳了肺管子,心里恼恨,上前就狠狠给了林婉棠一记耳光。
  然后,薛景和就拖着林婉棠进了卧房,逼问林婉棠。
  那天,薛景和折磨辱骂了林婉棠许久。
  后来,薛景和酒醒以后,林婉棠一直不理他。
  薛景和当时有事求林府,跪着自扇耳光,哭求林婉棠原谅,并且保证以后再不动手。
  林婉棠没有说原谅薛景和,没有理会他,但到底还是去求父亲帮了薛景和的忙。
  想起这些事,林婉棠心中恨意滔天!她恨薛景和,恨杨兴安,也恨前世的自己不够果敢!
  “你这是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婉棠抬头,看见了挺拔如松的薛景睿。
  林婉棠擦了擦眼泪,哽咽说:“没什么,就是有些肚子疼。”
  薛景睿沉吟了一瞬,随即上前将林婉棠抱了起来,大步往正堂走去。
  林婉棠惊呼一声,问:“大将军……夫君,您这是干什么?!”
  薛景睿露出一丝诧异,却依旧目视前方,边走边说:“你不是肚子疼吗?”
  林婉棠不能推翻自己的话,只得说:“……嗯。是有些疼,但也不至于走不了。”
  薛景睿轻哂:“都疼哭了,连路都走不动了,还嘴硬。”
  林婉棠:“……”
  珍珠、玲珑、泰来、福海等人都目瞪口呆。薛将军居然当众抱着大少奶奶!
  泰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主子终于开窍了,不容易呀!”
  林婉棠闻言,突然有些害羞了。
  薛景睿将林婉棠放在床上,吩咐珍珠:“去给你们少奶奶端些红糖水来。”
  珍珠乐滋滋地赶紧去了。
  薛景睿皱眉看向林婉棠:“方太医的药不对症吗?为何还是不见轻?”
  林婉棠此时才明白过来,原来薛景睿以为她来了癸水啊!
  不过,掐指算算,也差不多到了该来癸水的时间,就将错就错吧。
  林婉棠挤出笑容说:“方太医不愧是妇科圣手,我已经比之前好多了。不过,病去如抽丝,哪儿能立竿见影?”
  薛景睿点点头:“那就好。”
  这时,一个人进了瑾兰院,在院中大喊:“表哥!景睿表哥在吗?”
  居然又是杨兴安!
  薛景睿皱眉,说了句:“何人喧哗?不成体统。”
  泰来拦着杨兴安,杨兴安嚷嚷着:“表哥!我是杨兴安啊!你忘了我吗?!”
  薛景睿站起身,阔步走到廊下,冷着脸问:“你是谁?!”
  薛景睿的声音中含着愠怒。
  杨兴安拍拍胸脯:“我呀,杨兴安!你母亲的娘家侄子!”
  薛景睿冷哼道:“我母亲的娘家侄子怎么会姓杨?!”
  杨兴安愣了愣,讪讪地笑道:“你继母的娘家侄子,就是我,姓杨。表哥,你让他放我进去,我有要紧的话跟你说。”
  薛景睿示意泰来放杨兴安进来。
  泰来一松手,杨兴安就笑嘻嘻地进来了。
  薛景睿嫌弃地道:“有话快说!”
  杨兴安表面上压低了声音,但林婉棠隔着窗子能听得清清楚楚。
  “表嫂不守妇道!”
  又来了!林婉棠心中又恨又气又想笑。杨兴安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林婉棠没有吭声,她想看看薛景睿会怎样处理此事。
  薛景睿蹙眉:“你放屁!”
  杨兴安愣了愣,哭丧着脸说:“表哥,我怎么敢骗你?!方才,在园子里,我偶遇了表嫂。表嫂向我倾诉,说表哥你受了伤,至今没有跟表嫂圆房。表嫂寂寞难耐,求我疼疼她。”
  薛景睿目光深邃难测,问:“然后呢?”
  杨兴安见薛景睿似乎信了,更加起劲,凑近些神秘兮兮地说:“你想想,昭勇将军的女人,我哪里敢动?我好言劝她,她却说不想再守活寡了。她扑上来抱我,我拼死不从,她恼羞成怒,居然打了我一耳光,说我枉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