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听清楚白发老者的说话言辞，我是转头面对着大案桌靠近洞壁的那一端，是瞅着白发老者的双足聆听。
当听清楚他的解释之后，我心里忍不住地就开始揪心着急了。按照他的这种推断，有可能其他人的反对，就会变成无用的争辩，行动也就成为必须进行的任务了。
“这只是你的推断，坐在这里的人，谁也没进入过石门石洞，里面到底有多少未知生命体，谁也无法预料。我的意思很简单，如果不是你设想的那样，最后的结局咱们如何收场？”
依然是女人的愤声激问。
我转动着脑袋，将视线落下了那双高跟鞋上，又上移着眼神瞅着被红色绒毯遮掩的一少段白腻的小腿，忍不住地将反对白发老者即刻行动的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你还是没听懂我的方案行动的核心内容，第一梯队的进入是基本完成剿灭任务的前提保障。而第二梯队只是为了扫清残余攻击性力量，有这样的保障性梯队组合，哪来的设想不会变成现实的担忧。我们最后的结局就是，顺顺利利地将所有东西运走，按照三方协议分配所需资源，达到研究成果的共享目的。所有参与行动的人员，可以满载而过，去过自已想要的生活，就这么简单的收场结果。”
白发老者沉长的说话声里，带出了浓浓的笑声，好像已经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一样。
我听着虽然是心有余悸，但也感觉白发老者确实有些过于高估了所谓的第一梯队，更是简单化了外太空的生命体。
“你解释了半天，依旧没有说到大家担心的关键点上，我们的意思是，假设第一梯队没要有消灭未知生命体而全军覆没，第二梯队进入之后，照样是无一生还。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所组成的第三梯队，到底是进入石门深洞，还是放弃进入等待外援的到了，坐在这里的所有人，不可能将脑袋提着当儿戏。”
沉声吼着的女人声音里，掺杂着愤愤不平的责问语气。
听着她的说话，让我有了肃然起敬的感觉。虽然说话的语气怒气冲冲，但确实说到了关键点上，而且是非常现实的问题。让我不明白的是，三方代表怎么能推选白发老者这样的愚笨之人担任指挥官，来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
虽然我没进入石门深洞，也没接触到具体的情况侦察，但是用屁股都能想清楚的危险和不可预知的力量，却在白发老者的拍桌下，想的那么的简单，简单到了要对付地球人的感觉。
“我明确地告诉你们吧！根本就不可能出现那种结果。在方案行动之后，如果第二梯队确实无法消灭石门深洞里的力量时，我可以调整方案，采纳你们的建议，放弃第三梯队的进入。”
白发老者低沉地说着，让我听着的时候，感觉到了他的无可奈何。
这句话一说出时，我立刻间意识到了石门深洞里存在着的那些外太空生命体，即将要陷入危险之中。
紧张和着急再次来袭的时候，我想立刻返回杨华所在的侧洞里，跟大家商量对策，想办法抢救那些非常珍贵的外太空生命体。可是，被圈定在大案桌下，又是那么多人的众目睽睽之下，现身逃离只能是想想而已的事情。
“既然你答应了调整方案的最后部分，那大家应该是没什么疑问和担心了吧！咱们即刻准备行动。”
女人做了询问性的最后发言，好像是一句简单的动员令。
“行动可以，但是，两小时的准备时间不够，需要四小时，为参与剿灭的第一梯队人员，留出相应充足的后事交代时间。大家都清楚，第一梯队是必死无疑的最终结局，所以不能让他们过于仓促行动。”
男人的说话声音低沉而又带着悲凉语气。
我极快地循声四望着，从移动的脚上，找到了说话的是穿着野战军靴的人，可能是当过兵的军官。
“这个请求合情合理，可以推后再次推后两小时集合行动。但是，我要提醒大家的是，不能将行动的第一梯队必死无疑的信息传播出去，而影响到土气。”
白发老者沉声低吼着，案桌上面发出了一阵轻轻地纸张整理声。
我猜想他是在整理着制定的方案，准备着宣布结束会议的话语。
“即便是不能直说，也需要交代清楚行动的关键性，要做好所有人的思绪工作，必须要让他们认识到行动的危险性。”
女人的声音落定时，那双穿着高跟鞋的脚，慢慢地并拢在了一起，仿佛是做着站起的准备。
“这些事情，由带队的人员下去斟酌交代，没必要在这里提出来，也没统一标准的说法，各自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对付就行。”
白发老者的说话声停止时，响起了一阵纸张磕碰案桌的声音。
“散会吧！”
非常沉重的一声。
叮叮当当，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动，所有人站起来的时候，带动着红色绒毯乱七八糟地扯动着。
啵啵，噔噔的各种鞋底磕碰着石头地面，杂乱的响声立刻间震耳响起，但很快就陷入了沉寂。
我扭动着脖子，移动着视线，对案桌下面没有被红色绒毯挡住的地方扫视着，却看到了那双高跟鞋的脚并拢着并没有离开案桌下面，而坐在案桌靠近洞壁的白发老者的油亮铮光的皮鞋，也是静静地摆着，依然是并拢的稳定姿势。
这一刻，惊得我心脏开始了通通直跳。本来还想着在他们离开之后，立即抽身返回去，与大家商量应对之策，讨论用什么办法抢救外太空的生命体。而现在，却变成了继续等待的无奈之举。
第473章 知道了想要的信息
白发老者和那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没有随着所有人离开大案桌，而继续留在指挥中心里，这让我和欧阳怡景不得不安静地等待着。
“你留下来是不是还想为难我？”
一声极其深厚的问话，白发老者似乎有着深重的怨气。
我偏头一转的时候，巨睁着双眼盯住了欧阳怡景，心里的着急稍微比之前松懈了一点，但疑云却瞬间顿生了。
穿着高跟鞋的女人留下来，似乎并不是白发老者情愿的事情，而是自作主张地等待着所有人离开，仿佛是为了什么更加绝密的事情，要在没人的私下里商讨。
此时，欧阳怡景的眼睛在我的盯瞩下，眼神稍微变得严肃了一点，脸颊上浮着喜悦表情，也在慢慢地消失着。
突然，就在我移目的瞬间，那双穿着高跟鞋的脚，竟然开始了移动，仿佛是站起身子的并拢，却又好像是坐着的双腿紧聚。因为垂直的红色绒毯的遮挡，根本就看不出来到底是站起来，还是继续着坐姿。
“我留下来，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女人轻轻的声音里带出了柔柔的嗲气拖音。
我一直瞅着那双高跟鞋，判断着是不是站起来的姿势。因为我知道，只要她是站着说话，那就证明耽误的时间并不长。如果是坐姿的并腿说话，有可能要浪费很长的时间。
回头时，我用询问的眼神盯住了欧阳怡景，想提前得知结果。
“不用问我，一听就知道是站着的姿势说话。”
欧阳怡景勾动着丰唇，用简短的唇语回答了我询问，却令我高兴万分。如果真是她的说法，那等待的时间肯定不长。
心有所思的瞬间，我开始了微笑着的神态。
“那就好，只要是站着说话，肯定不是很长时间的占用。”
我也简短的用唇语回应着，但是欧阳怡景理解完我的唇语说话时，却猛烈地摇了摇头。
“不见得就是你想要的结果，站着说话不腰疼，她肯定是有很多话要问，有很多事情要说清楚，所以没可能在短时间内结束，你还是做好寂寞地等待准备吧！”
欧阳怡景停止唇动的时候，眼睛里闪出了异彩的光芒，那净色的脸颊上，刹那间浮满了喜悦的笑容。
我皱眉的同时，心里涌起了莫名其妙的感觉。实在是想不明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怎么会因为被继续阻隔在大案桌下等待而高兴，为什么喜欢窝在暗处，能有着喜悦的笑容。暂不说完成绝密基地的侦勘行动任务有多么的棘手，单单就这样的不舒服蜗居，已经让人有了难以忍受的地步，她却恰恰相反地悦色呈现着。
“你没毛病吧！干嘛喜欢这样的境况。”
由于没想明白，又无法接受她的神态，我板着面孔动着嘴唇，将最明显的不悦情绪传递了出去。如果不是用唇语说话，这一句问话是带着深重而又低沉的声调，表达着很不高兴的责问。
欧阳怡景瞥了瞥唇角，将笑容进一步绽放了出来。
“我没毛病，而是你有问题，身处这样的逆境，着急和焦虑能改变现状吗？即便是将自已着急着咽了气，对于案桌外面的人来说，那不是没一点的直觉嘛！而且，就算是着急死了，也无法让人家赶紧离开呀！所以，有些没用的瞎着急根本就无济于事，还不如坦然面对。”
她的沉长唇语，让我明白了后语，又忘记了前言。即便是看清楚了说过的每一句话，但也无法同时记住所有的言辞。
我知道，她是因为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根本就不知道唇语要求的是简短精炼，而不是沉长的感慨万千。
“你留下来到底想干什么，我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能解释的行动方案我已经说清楚了，你还想干什么不妨直接说出来，别在这里耽误了准备，而影响到整体的行动。”
白发老者大声吼着，那沉闷的喊声，立刻间响彻在了沉寂的洞厅里，带出了闷闷的回音。
我立即从欧阳怡景继续畅笑的脸颊上收回视线，快速转头之后，将眼神落在了白发老者的铮亮皮鞋上，注视着皮鞋的动静，期盼着他能够赶紧起身挪动着脚步离开大案桌。
“你确实解释了很多，也说明白了行动方案，但是，我心里清楚，你是鱼死网破的准备，你是背水一战的最后冒险。”
女人带着幽怨的语气，声调非常的轻微低沉，仿佛是有感而发的倾心相诉，又好像是充满失望的真情表白。
她的这一段话，让我瞬间有了苍凉的感觉。
“不能这么胡思乱想，我根本就没那个想法，也不是你说的那种考虑。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眼看着要有回报了，如果不抓紧时间立即将东西运走，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个闪失，咱们的所有心血耗费，都将会付之东流。而我在这时候做出如此的决定，从表面上看有些不尽人意，可是，这种冒险确实能够保证最后的胜利。”
白发老者的说话语气也是充满了愁肠的感觉。
我听着他的声音，心里越加地惴惴不安了，想着行动之后有可能出现的惊悚，忍不住地替白发老者担惊受怕。不过，细细想来，他的这种愁绪，也是他自找的结果。面对不明飞行物就不应该有如此草率的决定，更不能一心想着利益而不惜代价地搭贴所有人的性命。
“其实，你在决定之前，已经忽视了一个最现实的问题，石门被爆破的时候，咱们的伤亡很惨重，基本上让三分之一的人员伤亡在了那头庞大的怪物撕裂下。就眼下的情况，如果再有那么一头怪物出现，别说是十几个人的第一梯队了，很可能加上咱们所有人都无法对付。”
女人忧心忡忡的说话声里，带出了近乎绝望的语气。
她的说话，一下子将我的思绪引到了那头庞然大物上，心情急转的瞬间，我默默地祈祷着，能够听到庞然大物的尸体存放点。如果没法抢救石门深洞里的外太空生命体，找到那具庞然大物的尸体，也是个幸运的事情，也许能对医学研究起到一定的作用。
有了如此的想法之后，我慢慢地移动着身体，将耳朵靠近了白发老者的脚前，计划着听到让人惊喜的话语。
“行动的成败虽然很重要，也是我最终的目标，但是，如果真的出现了你所想象的那种结果，对于咱们来说还是有收获地。”
白发老者说到最后的时候，竟然带出了淡淡的笑声。
我猜不到他究竟有什么收获，但听着他的笑声，还是能感觉到他留了一手，而且是别人不知道的结局。
呃！一声轻轻的惊呼。
“所有人伤亡殆尽了，石门深洞里的东西又无法运走，我想不明白你嘴里的有所收获是什么，难道是几年来的艰苦经历嘛！”
女人的说话声竟然是那么的焦心失望，仿佛已经对继续活下去，失去了所有的信心。
哈哈！不是很畅然的一声大笑。
“别忘了，咱们有着一具外太空的生命体，那东西一定能轰动科学界，能让任何一个国家掏重金来抢夺。”
白发老者是喜悦的说话声，又是满含着希望的暂钉切铁的语气。
这一句话，瞬间让我激情澎湃，刹那间让我兴奋得不知所以然了。从白发老者的话语中，毫无疑问地可以确定，那个庞然大物的尸体，并没有被他们处理，而是被秘密地保存了起来。
“难道你将那头怪兽的尸体保存了起来？怪不得事后没看到尸体，而且焚烧尸体的时候，你只派出了四五名队员，却禁止了三方代表的现场监督，原来你是早有准备滴。”
女人说完话的时候，发出了清脆的笑声。
咯咯！
“这下我放心了，看来跟着你这么多年的伺候，并没有白费。”
她的话音落定时，挡在红色绒毯下面的那双高跟鞋开始了移动。
啵啵，清晰的脚步声响起。
我循声瞅着，那双高跟鞋磕碰着石板地面，向着白发老者坐着的方向走去。
突然，正当我惊诧着她要干什么的时候，那双高跟鞋站进了白发老者油光铮亮的皮鞋摆姿的中间。
愕然的瞬间，我转过了脑袋用错愕的眼神盯住了欧阳怡景，快速地向着四只脚的方向指了指。
“你看，她们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要在这里做那事嘛！”
我急切而又快速地搐动着嘴唇，用唇语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由于看清楚了四只脚落定的姿势，又想到了女人的说话，我的脑海里第一个闪出的景象，就是男女依偎着身体干那种勾当的举动，要不然根本就不是女人站进白发老者的双腿中间。
欧阳怡景满脸飞霞的瞬间，急急地挑动着眉梢，微笑的神态立刻间挂在了唇角处，那瞅着我的眼神变得柔弱而又迷离了起来。
“难道你没眼睛吗？看看她们的站势不就明白了么。”
她勾唇闪动着话语的时候，红红润润的脸颊慢慢地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