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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色纱帐边还有蕾丝边,隐隐约约还能瞧见床上有娃娃,另一张是普通白色纱帐,床面前就是几辆塑料车车。
  有床有沙发还有好多玩具。
  别让楼里其他娃子们瞧见,要不非得扭着家长们给买。
  孔婶子看得瞠目结舌,心里不由猜测起黎书青家究竟是什么背景。
  一个研究院员有多少工资,她们这些家属还能不了解?
  要三间屋子都弄成这样,小半年工资都得花进去,谁家也不敢这么办。
  “婶子来了啊!去家里坐。”
  秦溪接过孔婶子带来的馍馍,领着人到客厅里坐。
  筒子楼房间就一扇窗户,想要通风就得打开门,孔婶子贸然往屋里这么一探,秦溪立刻又想到要给屋里装道纱帘。
  既能防止人窥探,也能防蚊虫进屋。
  “好家伙,你家这些家具可不一般。”
  客厅的布置更让孔婶子震惊,那沙发软得都能把人吸进去,刚坐下就忍不住往后靠。
  其实客厅里秦溪买得也不是什么高档货,就是沙发上的海绵还是新东西,第一次坐难免会让人往里陷。
  “我娘家哥哥给介绍的同行,就是花架子,值不了几个钱。”秦溪客气道。
  “再是花架子,那也是咱们筒子楼头一份儿。”
  孔婶子抚摸着沙发扶手,目不转睛地望着小小屋子里赛得满满当当的东西。
  电视,沙发,冰箱,比人家过了几十年置办的东西都多。
  “妈妈,我想玩小火车。”
  片刻功夫,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娃子钻进了屋里,扑到秦溪膝盖上,奶声奶气地问道。
  “就在屋里玩,不准下楼。”
  “知道了。”
  得了准许,胖乎乎的小娃子才跑到电视机后边抱了一辆五颜六色的小火车出来。
  嘴里“呜呜呜”地叫唤着,又跑进了对面屋子。
  这就是孔婶子又很羡慕的一点。
  秦溪的四个娃娃养得那是真好,小脸蛋白里透红,瞧着就健康得紧。
  哪像是她家孙子,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瘦得跟那猴儿一样。
  “瞧着妹子真年轻,没想到都四个娃娃了。”孔婶子叹道。
  计划生育开始实行后,哪家不是就一个金贵的娃娃,看到谁家有两个都得羡慕好半天。
  更何况秦溪家还有四个。
  两儿两女,凑成两个好字。
  孔婶子和邻居们第一次见到孩子时,艳羡得晚上梦里都念叨了几回。
  “运气好。”秦溪笑着一语带过。
  旁光注意到孔婶子带来的白面馍馍装在筲箕里,于是起身去碗柜里拿了个碗把馍倒出来。
  “妹子别嫌弃,婶子是南方人不会做馍馍,将就着吃点。”
  孔婶子蒸的馒头有些干瘪泛黄,表皮上起了很多泡,而且捏着就知道面没发起来。
  “我会做馒头包子,改天我教婶子。”秦溪笑。
  “妹子是北方人?”
  “我是厨师。”
  嘀嘀——
  在孔婶子又再次因诧异而挑眉的表情中,秦溪赶忙趴到窗前往下看。
  果然瞧见黎书青站在楼下招手。
  他身后,是一辆小货车。
  而驾驶座上探出半个身子摆手示意的正是江柳燕。
  “江姐!你怎么来了。”秦溪高兴大喊。
  车里装得应该是赵国庆等几位老人给他们一家六口收拾的吃穿用,秦溪估计今明两天会到,没想到竟然是江柳燕亲自送来。
  “想你了来看看!”江柳燕大声笑道。
  “……”
  货车车门刚打开,哐当一声就掉落出个蓝黄相见的小三轮车车。
  “是我的车,是我的车。”
  来自家里老人们的准备,塞满了车子每一个角落的东西。
  有孩子们平常经常玩的玩具,一家六口的衣服和各种锅碗瓢盆。
  “外婆说这些都是你用趁手的锅。”江柳燕笑,指了指那口黑黝黝的平底锅:“外公说平平最喜欢吃这口锅烙的饼。”
  “外公还真是偏心。”黎书青笑得无奈。
  来海市都一年多了,也没见长辈们担心他吃不吃得饱。
  隔辈亲隔辈亲,隔得越开越亲。
  三个大人整整搬了七八趟,终于把这一车子东西都搬上了四楼。
  东西搬完,黎书青更郁闷了。
  一车子东西里,就那些锅碗瓢盆和他有关,其他都是母子五人的东西。
  “快来坐着喝点水。”
  黎书青回办公室后,屋里只剩下秦溪和江柳燕。
  江柳燕打量着屋里的摆设,眼底是和孔婶子截然不同的……心疼。
  心疼秦溪之后一段时间就要住在这么小小几间屋子里,还要遭受邻居们的窥探。
  刚才搬东西上楼,那些人眼珠子就差黏在那些东西上了。
  “这么有钱,还住筒子楼干什么!”江柳燕不明白。
  秦溪眨眼轻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忘了几年前咱们都还住在大院里吗!”
  “那倒是,那时我们院里有个大娘暗地里骂我老姑娘……”
  扣扣扣——
  两人齐齐朝门口看去。
  姑娘脸蛋圆圆,双眼又大又双,两条辫子又黑又粗,是个长得很周正的姑娘。
  “秦嫂子,我妈让我给你送点茶叶来。”
  lt;a href=https:///zuozhe/nrr.html title=二汀 target=_blankgt;二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