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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到这个,火烧委屈的摆摆手。
  “可别提了。”火烧在前面带路道,“我爸妈一开始还不信,结果昨晚差点吓个半死。这不一大早就让我赶紧把你接过去,再来这么两晚上,他俩准得崩溃了。”
  盛斜阳眨眨眼道:“按理说目前还不应该有这么大阵仗啊,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
  火烧叹了口气,拉开车门:“倒也不是阵仗大,是他们爸妈胆特小,从没遇过这种事,你去家里看看情况就知道了。”
  动车站离火烧家不远,但因为旅游高峰期,还是比平常晚了些才到。
  盛斜阳下车后还特地左右看了看,发现这地角前有水后有山,是非常典型的玄武镇宅位,普通的邪祟根本没法靠近。
  只不过等靠近别墅门前,盛斜阳才明白火烧说的意思。
  “这些都是昨晚出现的?”
  火烧心有余悸:“一大早起来门口的盐上多了一圈脚印,然后门上还有抓痕。”
  盛斜阳又看了两眼,这才跟着火烧回到家里。
  客厅里坐着个美妇人,盛斜阳端详了两眼,发现也是大富大贵的面相,命里不该遭此一劫。
  “这、这位就是大师吧?”美妇人讶异了片刻,倒是没有因为盛斜阳年纪小就看轻她,反而有些忧心的戳戳火烧的额头:“这次的东西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别为了保命就把别人拖下水啊,我不是这么教你的!”
  火烧哭笑不得:“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妈妈!”
  盛斜阳实在忍不住,也笑起来道:“如果方便的话,我想看看房子里有没有线索。另外这个护身符,最好随身带着,不要取下。”
  说是护身符,其实是个精致可爱的小葫芦,周身被一圈红线缠着。
  美妇人应下,想着待会就去公司,把护身符给老陈带上。最近家里这么邪性,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火烧把护身符戴好,就领着盛斜阳直奔昨晚出事的房间。
  “喏,就是这里。”
  盛斜阳站在二楼,确实看到了几许沉郁的阴气,但绝不到能致人死地的地步。
  她一一查过,最终打开一处阴气相对较重的房间。
  “这房间平时都是谁在用?”
  “是我爸。他有时候回来晚了,怕打扰我们休息,就在这个房间里加班。”
  房间装潢精美,墙壁被打通,放着厚厚的书本。其中大多是看不懂的专业书,只在不常用的高处上,偶尔能看到基本历史类的书籍。
  盛斜阳手指敲击着,看到办公桌上除了散落的文件,还摆了一盆绿植。
  那几丝若有若无的阴气,就是从这里散出去的。
  少女纤细的手指在桌上划过,问道:“你们家一般是谁采买家具。”
  “应该是林叔,不过前段时间他刚回老家。好像说是家里的小孙子突然生病,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
  “那他和你们的仇可够大的。”
  火烧满脸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不可能不可能,林叔在我家都干了三十多年,怎么会做这种事。”
  “是不是他还两说,但肯定有猫腻。”盛斜阳拿起一把小刀,撬开桌子表面的油漆,示意火烧来看。
  火烧此刻还沉浸在震惊里,低头看着油漆底下的黑印,根本反应不过来。
  盛斜阳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些是血迹,年头太久渗进去,才会是这个颜色。而且为了不被发现,他们在油漆里加了朱砂用来镇邪,怪不得找来找去都没发现问题。”
  “可是林叔,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火烧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后背发寒。
  盛斜阳把小刀放回桌上:“不过很显然,他的目的在于你父亲。这种死过人,又被镇着的鬼物,只有离得越近才会越损运道,接着才会家宅不宁。”
  火烧把这些事对应上,有些明悟道:“怪不得我爸最近好几单生意都不顺利,连年初拍板定下的合同,都有好几个飞了。”
  盛斜阳拿出小兔子保温杯灌了口:“但是光这样,不至于让你们运势低到频频见死物。”
  火烧头皮一炸,艰难回忆道:“我爸公司里有些办公设备,也是林叔去进的,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好说。”盛斜阳眉心微蹙,“最好还是去看看。”
  火烧已是慌得没了主心骨,对于这个要求更是求之不得。
  二十分钟后,美妇人带着两个小辈到达金融大厦。
  火烧的父亲生意做的不小,公司里平时人员密集,各自忙的热火朝天。但今天大厦里安静无声,甚至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美妇人走进办公室,牙齿上下打颤喊道:“老陈你在吗?”
  “嘘,这里不对劲,先别出声。”盛斜阳示意两人跟在自己身后,尔后略一打量,便往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两人皆被吓破了胆子,只剩点头的份。
  盛斜阳打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发现和火烧家里的情况完全一致。内里阴气并不浓郁,但都是从办公设备上出现的。
  “你们怎么来了。”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原本埋头看文件的陈爸爸一愣。
  “明明该我们问你才对。”陈妈妈忙把护身符给他戴上,“外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整个楼里都空了!”
  “怎么可能?”陈爸爸还当是玩笑话,可走出办公室一看,笑容便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