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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桂萍问他要不要找大师算,周富阳想着找了大师,他怎么给金桂萍卖弄呢?于是自己研究起这老皇历上的婚丧嫁娶起来。
  宋之宁也走下来吃早餐,心情十分明丽。
  到了餐桌前,在主人位坐下。
  两人一个坐最左,一个坐最右,离得十万八千里远。
  宋之宁先分享自己的好消息:“还记得上次在锦隆酒店骂你儿子的那女人,徐丽怡吗,陈默的嫂子,现在跌跟头啦。”
  周富阳一边翻页,一边想了想陈家的人物关系,这昨天他在野苑山林都已经跟金桂萍打听清楚了:“不是离了吗?”
  宋之宁没多想,接道:“离了?你倒比我清楚。我是想说呀,我特地找了个她以前的熟人,把她坑到了一桩非法集资案子里。那到处骗钱的路一鸣建了个网站,让好些人集资来投资豪宅,我那私家侦探跟我提过,这事警方在追踪呢。我心想既然警察还没动手,那不如把这不要脸的东西坑进去,你猜怎么着,那徐丽怡把家里的大洋房都卖了,因为卖得太急,被人压价至一千五百万,全投给了路一鸣,结果路一鸣花光之后被警方抓了,这徐丽怡才知道被骗,真是笑死人了!”
  宋之宁正笑着,却发觉周富阳一脸凝重,甚至是瞪着她,好像有火气。
  “怎么了?”
  周富阳啪地一声,将老皇历拍在桌上,站起来:“你明明知道陈家是我们的亲家,怎么好意思去祸害陈默的哥哥?坏了人家婚姻不说,最重要的是,让人家赔掉了一座房子!”
  周富阳能不火大吗?
  金桂萍的资产虽然有几个亿,但那房子卖了一千五百万,这对陈家绝对是个大数目!
  他这次和老相识重新搭上关系,话还没讲了两次,就让人家损失了上千万!
  这让他有何面目面对她!
  宋之宁纳了闷,“你……你说什么胡话,那陈默是什么人家的女儿,怎么就能和我们周家到这一层?难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李琳琳我还没受够吗。”
  周富阳指着她,“你看着年轻,天天打那些东西在身上,怎么不知道多上上网?你儿子已经和人订婚了!”
  宋之宁连忙去翻手机。
  昨天晚上她只知道儿子带着陈默去参加慈善晚宴,料到从昨晚到今早,一定都是儿子这对你侬我侬的消息,她是特意不去上网的。
  可老头子说什么?订婚?
  这一搜可不得了,宋之宁看到那34克拉的古着钻戒,先是蹦了起来,又是看到儿子抱着陈默,平时对自己冰冷冷的表情也在镜头前变得喜不自胜,再跌坐回去。
  宋之宁呆呆地问:“你也是看新闻才知道的,那,那你没有发火吗?怎么不把儿子叫来训斥他一顿?”
  周富阳心有点虚,“我、我发什么火。”
  宋之宁仔细一想,“不对劲啊,怎么我都没听说陈默那哥哥和徐丽怡已经离了婚,你却比我先知道?你不会早就知道他们要订婚,早就背着我,帮着他们搭伙了吧?”
  周富阳手指头一抖,“说、说的什么瞎话。含血喷人你!”
  宋之宁站起来,走过来抢走他的老皇历:“这是什么,你在看什么日子?哟,上面还用红笔画了圈,‘宜嫁娶’?周富阳,你给我说清楚!”
  周富阳实在忍不了了,把老皇历抢回来,“昨天,那什么……我就是去了趟野苑山林。儿子求婚后的这个……仪式嘛。”
  宋之宁是着实没想到,周富阳居然真的已经向儿子倒戈了,“你,去帮他,跟那想攀高枝的柜姐订婚?”
  周富阳后退两步,“什么就攀高枝,人家老陈家,在冷湖有两亩的地,市中心有几栋楼,还有四间大复式,原来是名震江湖的小商品陈,证券市场里的排头兵,你听说过没有?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瞎编排人家陈默,我告诉你吧,你儿子这回是娶了名门之后,你就偷着乐去吧!”
  周富阳是不可能供出金桂萍的。
  大家过去在一个厂,宋之宁不可能不知道他当车间主任时,身边有个车间女工金桂萍。
  宋之宁这个人吧,就是说话太难听。
  周富阳干脆摆烂,“儿女的幸福你就不要瞎搀和了,有那时间你再去美美容,看看你干得什么事,还把人亲家儿子搞离搞赔钱你……现在好了,我怎么跟儿子,跟亲家解释?”
  宋之宁刚才听说陈家竟然还既有钱,又有名声,心里倒没那么急恨了。
  儿子要是找不着沈家那种,找个业内有点名声的小家碧玉,倒也不是不行。
  仔细想想,“那,那怎么办,依你说我是办了坏事,难道要我登门道歉不成?”
  宋之宁可不想道歉,但如果儿子已经跟陈默订了婚,那她是不是应该找个由头去看看,这亲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富阳连忙说:“哪用得着你,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宋之宁冷笑,“你这是怎么了,我就随口一提,你还真要给人道歉哪?”
  越想她越觉得不对。
  眼瞅着她在冷湖运筹帷幄,却尽失先机,结果没料到陈默都快要进门了,自己还在这儿傻着呢。甭管陈默家是什么人,她的阻截都没成功啊。
  宋之宁倒不是真有这么不喜欢让陈默做儿媳,只是她不服气。跟对李琳琳一样,大多数时候她就是不服气,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儿,怎么就迷倒她儿子了?
  lt;a href=https:///zuozhe/pmh.html title=风兮在下 target=_blankgt;风兮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