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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正因为如此,吕子寒才不想把那三个人欺负他的事告诉哥哥,妈妈走后,哥哥承受的事情已经太多了,不想哥哥再因为这事担心。
  他想过了,那三个人一定会把他身体的秘密说出去,既然如此,他也没什么好避着的了,明天就去告老师。
  他没做错什么,不需要因为自已身体的特殊而感到自卑自惭,处处忍让,从而助长坏人的气焰。
  他越是躲避,那几个人就越会嚣张,以后欺负他也会更狠。身体的秘密,与其被别人当作把柄捏在手里,不如主动告诉老师,让老师为他做主。然而。
  现实总是比想象的要更残酷一些。
  那个老师辜负了吕子寒的信任,甚至用异样的眼光去瞧他。
  你以后躲着他们走不就行了,别因为自已的身体特殊就让老师在学校搞特殊对待。
  她是这样说的。
  吕子寒忍着哭意上完了这一天的课,他想,如果实在没有人帮他,他就报警,报警没用,他就退学
  那一天他想了很多,唯独没有想将自已的哥哥牵扯进来。
  放学时,那几个校霸好像在特意等他,身边还多了几个人,眼神露骨,饶有兴趣地打量他。
  吕子寒握紧书包带子,想尽量快些从他们身边过去,可那些恶棍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稀罕好玩的玩具呢?
  他们再次将吕子寒拉入小胡同,不管他怎么哭喊求饶都没用。嘴里说着无耻下流的话,手上做着万恶不赦的事。
  对于那段回忆,吕子寒好像本能地去模糊了很多。他只记得在身体最痛的时候,本该在上课的哥哥冲了过来,和七八个人扭打在一起。
  可就算他是高中生,面对这么多人,也没占上风。哥哥眼睛通红,就像不要命了一样,别人打他,他丝毫不挡,只一味地出手打别人。将一个人打趴下,再揪住另一个打。
  有一个人不知从哪儿拿起一块砖头,卯足了劲儿拍到吕子冬头上!
  霎时,吕子冬动作停滞,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哥!!!吕子寒的衣服被撕碎,根本遮不住身体,腿上是顺流而下的鲜血。他爬过去,抱住哥哥哭道:哥,哥!不要打我哥!!
  呸!带头的那个人吐出嘴里的一口血沫,踢了一下吕子冬的脑袋,说:妈的,还想护着他,知不知道我们几个是谁?知不知道我爸是谁?你这个弟弟是个稀罕物,我们哥几个玩他是给他面子。
  说着,他从地上捡起一个啤酒瓶,举到吕子冬面前,瓶口上有血。
  几个坏种看着这个啤酒瓶,露出意味不明却又恶心的笑容。
  看到没有,这是你弟弟的第一个男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吕子寒哭地眼睛已然模糊,可也看清哥哥的面容因愤怒越发扭曲。他的耳朵里流出血,不知是不是被刚才的击打所致。
  吕子冬低头看看弟弟,眼里满是心疼,他一句话没说,缓缓爬起来,耳朵里的血越流越多,他几乎已经听不到声音了。但是那几个人张着嘴大笑的样子却看的无比清晰。他脱下外套,披在弟弟身上。
  然后,像是下了某种决定一般,突然转身,一把抢过酒瓶,啪地一声打在带头人的脑袋上,酒瓶碎裂。紧接着,他将手里剩下的带着弟弟鲜血的半截瓶子,狠狠扎入那人心脏!
  第26章 好口才
  讲到这里,吕子寒已泣不成声。
  本就虚弱的身体此时更像是一片枯叶,感觉随时都能凋零。
  我哥杀死的那个人,他爸爸是县公安局局长,我哥被抓后很快就判了死刑。我上诉没用,上访没用,连见我哥一面都不行。因为那个局长的原因,没有一个律师肯接我哥的案子。
  乔思乐对吕子寒的心疼已然达到极致,一听到他受了这么大得罪之后,还被这么不公平的对待,愤愤不平道:简直无法无天了!你被他们欺负,你哥哥是为了保护你,这只能算是自卫过当,怎么可能判死刑!
  臣肃不懂现代的法律,但是自古以来都是近官者得益,他想那个什么局长大概就是捕头之类的吧,想处死一个平民百姓,简直易如反掌。看来,即使过了一千多年,官官相护这种事还是存在的。
  吕子寒用袖子擦擦眼泪,继续道:我也知道我哥不能被判死刑,可是我能找的人都找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只有一个狱警,他见我常常去监狱门口,就悄悄告诉我,死刑是改不了了,不过只要给他一百万,他可以在我哥行刑前把人换出来。
  这种话你也信?!乔思乐抱住他瘦弱的身体,心疼地说:他这是摆明着骗你钱啊!
  吕子寒道:但我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后来我想起来以前有个会看风水的说想收我为徒,带我挣大钱,当时我不信,可是遇到了难处实在没办法了,死马也想当活马医。我就去找他,让他教我,带我挣钱。
  他说想拜他为师就得先花钱买他的视灵术心法,买他捉鬼用的法具。我卖了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房子也压了出去,才凑齐一点钱给他。
  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为了救哥哥,赌上了一切。臣肃叹了一口气,见识过了世间百般悲惨,本以为自已已经心如铁石,可如今听到吕子寒的遭遇,却还是忍不住心海翻涌,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