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辞被徐安庆赶走了。
是的,没错,在徐安庆听到徐辞的这句话后,毫不犹豫地让他滚了。
徐辞本不想走的,但看着坐在台阶上抽闷烟的徐安庆,他没有反抗。
而且,下午叁点第二轮比赛就开始了,他也该回去了。
正好给他爸一个思考的时间。
短时间内,徐安庆不会走的,歹徒还没抓到,有他在家,徐辞比较放心。
至少安全是有保障的,还能给林余做做饭。
看着儿子的出租车越走越远,徐安庆指间的烟还没抽完。
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到徐辞会这样跟他说。
明明前两年他们之前的关系很一般来着,在家也说不上几句话。
徐辞到底是怎么喜欢上的。
忽然,那天包厢里的场景浮现在他的眼前。
徐安庆的动作顿了顿。
那会,他就发现了他们关系变好了,但以为只是单纯的兄妹之情。
或许从那开始,徐辞对林余就有了那种心思。
徐安庆是真的把林余当成了自己的女儿,虽然陪伴的时间不多,但很用心的在维持这段来之不易的‘父女’情。
他狠狠地吸一口烟,又极快地吐了出来。
烟雾挡住了他的视线,模糊了他的表情。
徐辞向来恋旧长情,对于喜欢的东西或事,会一直坚持下去。
做父亲的向来最为了解自己的孩子,他既然能这样跟自己说,说不定在他心里,已经开始设想结婚这种事了。
哪天季芜回来,他怎么跟人家说。
难道直接说:“我儿子喜欢上你闺女了。”
真这样,他敢保证,季芜会拿刀追着自己砍。
徐安庆一想到那个场景,不由地头疼起来。
就算季芜不砍他,这也不是个事啊。
毕竟,徐辞和林余现在还是法律意义上的兄妹。
说出去,别人说不定以为他们一家是变态。
在这想了大半天,徐安庆还是没想出什么名堂和办法。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徐辞只是一时的兴趣。
他瞧着,林余不想是喜欢他的样子。
徐安庆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多了不少,好多老头老太太趁着早去买菜。
徐安庆在下面散了散烟味,上去把西装换了,确定门窗锁好后,带上包也出门买菜了。
林余是饿醒的,她昨天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又受到了惊吓更不记得要吃东西了。
睡得太久了,林余还有些懵,脑子还没缓过来。
一推门,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林余只觉得更饿了。
她半睁着眼走到厨房,下意思喊了声:“哥,好饿。”
边说,边拿手去抓菜,也不管洗了没洗。
厨房里应声走出来个人,她还以为是徐辞,没理会,直到一声“小余”直直把她吓清醒了。
徐安庆手里拿着铲子,身上穿着围裙,探出头。
“你饿了你先吃。”
林余没想到,徐安庆还在家,甚至还下厨给她做了饭。
家里之前一直是季芜做饭,季芜不在家就是徐辞。
徐安庆经常出差,在家待的时间并不多,更别说做饭了。
这还是林余第一次吃到徐安庆亲手做的饭。
“叔叔,”林余弱弱地喊了一声。
“嗯,我马上来了,再等会。”
徐安庆只是简单应了一句,他还着急去盛汤呢。
虽然季芜和徐安庆已经结婚好几年了,但林余没怎么和徐安庆单独交流过,总有一种生疏感。
她又不敢跟和徐辞呆着那样,光吃。
林余连忙做一些简单的事,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懒散。
她想去端菜,被徐安庆阻止了,想去端饭也被徐安庆阻止了。
最后,林余回到了桌前,呆呆地坐着。
等着徐安庆给她安排好一切。
今天只有两个人,但徐安庆还是做了叁菜一汤,都是新鲜的菜。
见徐安庆只拿了两幅碗筷,林余下意识转身,想去再拿一副。
“不用拿了,他走了。”
徐安庆嘴里的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林余茫然地转身,心头闪过一丝难过,都没好好说上几句话,他就回去比赛了。
可她的难过很快被美食填满了。
要不是今天,她还不知道,徐安庆做的饭看着平平无奇,但那味道真的一绝,比徐辞做的还好吃。
不知不觉间,林余把自己吃撑了。
四个菜,两个人都差不多全吃完了,大部分都是林余吃的。
做菜的徐安庆十分满足。
能看着自己做的菜,被消灭得干干净净对做菜的人来说,简直是一大享受。
徐辞不管多好吃,五分饱就不会再吃。
林余不这样。
徐安庆乐呵呵地端着碗筷去洗了。
他让林余吃饱了就在客厅玩会再去。
这两天林余都不用去上课了,徐安庆给她请了假,让她在家休息休息。
林余连连应好。
在家的这两天,徐安庆就和普通的家长一样,会和林余聊一些学校的事。
但基本不聊学习,而是问她在学校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
林余连忙说现在自己的重心在学习上,没考虑其他。
这话说的徐安庆心安了下来了,当天又给她秀了一把厨艺。
这几个晚上,林余都把窗户和窗帘拉得很紧,她总害怕有人在外面看她。
她把徐辞加了回来,徐辞似乎很忙,每天早上会问她怎么样了,直到下午才会回消息。
林余不敢多打扰他,他问一句,她才回一句。
警察局终于抓到人了,喊她去辨人,是徐安庆带着她去的。
全程,林余都没敢离徐安庆太远,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晚上睡觉的时候,那晚发生的事,不断在她的梦中重复,把她吓得半夜醒了好几次。
外面刮起了风,听起来像鬼哭,林余睡不着,有些害怕。
恰好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