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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英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总觉得这事会把祁家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或许上一世的劫难就是因为无常,毕竟无常也截杀过文景帝。
  死士们一旦散了就再也难聚起来,也许,无常从未散过……
  “你到底从哪知道这支死士的?”祁玉不安的追问。
  祁英不敢说实情,忙问:“还有谁知道无常?”
  “这我上哪知道去?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组织?”
  祁英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实情,若是祁家出事他们都躲不掉,可万一那支死士就是听命祁枭……
  他不敢想,也不理解,他爹没有任何理由暗杀沈星言,尤其前世他爹明明从未阻止他接近沈星言,明明知道他和沈星言感情好……
  他记得爹还笑话过他,连对男人都那般好,将来定是疼媳妇的。
  为什么……
  第98章 溶月
  夜深人静之时,祁枭书房的灯还亮着,祁英心情复杂的站在院子里,望着倒映在窗子上的人影,踌躇不前。
  “阿英。”身后传来祁母温柔的声音。
  祁英回过神,看到母亲时立刻挂上了笑脸:“娘。”
  祁母端着一盅鸡汤,她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问:“来找你爹怎么不进去?”
  祁英接过她手中的汤道:“正要进去呢,我送进去吧。”
  “也好。”祁母欣慰的笑了笑,“叫你爹早点回房休息。”
  “好,娘也早点休息。”
  他看着祁母离开的身影,他想这一世父母双全,兄弟姐妹都在,是上天怜他孤苦给他的恩赐,这是他曾经做梦都不敢想的……
  祁英端着汤走到门口,见父亲正在伏案写信,轻敲了敲门:“爹。”
  祁枭听到声音,立刻拿了本书压在信上。
  祁英瞥了一眼桌子上书本压住的信纸,露出的一角上是“溶月”二字,像是一个人名。
  祁枭立刻推了推书,将露出的二字也盖住了。
  祁英将汤放到桌上,道:“娘给你炖了汤,爹趁热喝吧。”
  祁枭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今日倒舍得回来了,被人挠成这样,遇着高手了吧。”
  “呵呵,是遇见高手了。”祁英尬笑了一下,拉着领子挡了挡脖子上的抓痕。
  祁枭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问:“这么晚过来,有事?”
  “嗯,我想问……”祁英猛然发现架子上放置着一件黑色的袍子,巷子里那个黑袍男人的声音与祁枭那般像,他本以为只是巧合。
  祁枭见他脸色不对,问:“怎么了?你要问什么?”
  祁英回过神,敷衍道:“没什么,爹早点休息吧。”
  回到房间后,祁英彻夜未眠,他犹豫了,不敢往下查,他怕巷子里跟宴君澜一起的人是祁枭,怕前世祁家遭受的一切并非受冤。
  直到第二天,等祁枭上朝后,祁英偷偷去了书房,他想看看那封书信在不在,可他找了半天都一无所获,连昨日那件黑袍也没找到。
  膳厅里,祁敏在给小祁晟喂饭,小家伙开始不爱吃饭,一顿饭都要喂上一个时辰。
  “二姐。”祁英在她身旁坐下,下人们立刻端了饭上来。
  祁敏见他眼下乌青,问道:“昨晚没睡好?”
  “嗯。”祁英低低的应了一声,似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祁敏见他似有话说,将孩子抱给嬷嬷,膳厅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
  “怎么了?”
  “二姐。”祁英看着她道,“你一直在娘身边,接触的官家女眷多,可曾听娘提过溶月这个名字?”
  祁敏仔细想了想,还是摇头道:“我倒是不曾听娘提过,但这个名字并不少见,那礼部侍郎家的嫡次女就叫溶月,还有你大哥军营里有位小将军的新婚妻子也叫溶月,你可知道姓氏?”
  祁英摇了摇头,他想也许是他多心了,一个名字而已。
  “哦,对了!”祁敏突然想起什么,道“听闻前朝公主也叫溶月,不过前朝覆灭时,这位公主才十一二岁,据说死在了乱军中,连尸首都残缺不全。”
  祁英惊讶的看着她:“你确定?”
  “嗯,听你大哥提过,据说还是爹给她收了尸。”
  祁英心里更不安了,他交代了祁敏别对任何人提起便去了宫门口等他爹下朝,他想就算挨顿打也要问清楚。
  可他没等到祁枭,却见见着刑部的囚车停在了宫门口,没一会,就见秦尚戴着镣铐出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押送的御林军。
  祁英错愕的看着他:“你、这是怎么回事?”
  秦尚道:“我的令牌丢在巷子里被他们捡了。”
  原是那晚缠斗时玄风的剑划破了秦尚的衣衫,那块随身令牌也随之掉落被玄风捡了去,便成了秦尚袭击使团的证据。
  “这个混蛋!是我要揍他,我去找圣上!”祁英说罢就要入宫。
  “等等!”秦尚忙叫住他,押他出来的人都是御林军的同僚,他们纷纷退开几步,转过头当作没看到。
  秦尚走近几步低声道:“别去了,就算不是你起的头我也要揍他的,你再去只是多一人自投罗网罢了,圣上不会为了他们治我死罪,不过是给使团面子走个过场,等他们走了我自然会没事,没必要再搭上一个人。”
  “你走了殿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