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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位……基本等同于一位皇子。
  沈安言却是不知道这些的,他只是下意识觉得忠祥很眼熟,好像自已也十分习惯于他待在一起,见了他也特别喜欢。
  不过,这话也确实令他意外。
  便是萧景容,恐怕也不敢说出“喜欢皇宫便随时去看看”这种话。
  但他还是下意识地点点头了。
  管事也不知忠祥为何对沈安言态度这般温柔,到底是看在萧景容的面子上,还是皇上那边有什么指示,还是忠祥真的对沈安言有点别的心思……
  毕竟沈安言被养了一段时间,看起来也是柔柔弱弱的,的确十分适合人欺负。
  忠祥虽是个太监,可宫内的太监,也有的就喜欢这一款。
  想到这里,管事的只觉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赶忙对忠祥道:“公公,王爷就在书房内等着……”
  忠祥此次出宫,也是奉了皇帝的指令前来与萧景容交代一些重要的事情。
  闻言,便冲着沈安言微微一笑,“言公子,再会。”
  沈安言也跟着点头,“再会。”
  管事的一听,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心想你们可别会了!
  都是内侍,有什么好会的!
  忠祥进了书房,管事的便赶紧找个机会也把沈安言送回院子,还叮嘱他不要再出来了。
  沈安言其实还不想走。
  他觉得若是自已留在这里,说不定还可以见一见萧景容。
  他已经好久没看到萧景容。
  但管事的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意思继续留在这里。
  忠祥在书房停留的时间也不久,毕竟要交代的话也就几句罢了,做做样子行个礼再喝杯茶,时间差不多他也该起身离开了。
  萧景容却明显心不在焉。
  忠祥站了起来说该回去了,他也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忠祥见状,微叹一口气,轻声提醒道:“王爷,凡事不必太过于纠结,你查了什么东西,还不是你说了算吗?”
  萧景容抬眸看着他,眉头却始终皱着。
  忠祥交代的是朝堂上的其他事情,但萧景容此刻想的,却是皇长兄派人谋害他一事。
  这事儿交给他处理本来就有诸多怨言,有人觉得把这事儿交给他来查,万一他公报私仇真把这事儿推到太子殿下身上怎么办?
  也有人觉得把这事儿交给他处理,万一他心软,把本该由太子殿下承担的罪责轻飘飘揭过怎么办?
  大家都觉得不该由他来管这桩事。
  他坚持要查,是想要向父皇证明,皇长兄不是这样的人。
  但查到一半,他却不敢继续往下查了。
  他不知该怎么办……
  真相令他猝不及防,也让他难受和痛苦。
  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把真相呈现在众人面前。
  在他看来,皇长兄是最适合继承皇位的人,毕竟是父皇手把手教导的人,心怀天下,心中也有江山社稷,与他这种人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萧景容很清楚,如他这般的人物,是不适合当皇帝的。
  即便不看两人之间的私情,萧景容也希望将来睿国的江山能交到像皇长兄这样的人手中。
  他正不知所措,忠祥的话便提醒了他。
  对!
  如今查案的人是谁,真相如何,不还是他说了算吗?
  毕竟被害的人是他,他不想追究了,旁人说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第472章 第二世(三)
  第二日一早,萧景容便穿好官服上朝,认认真真地把这事儿轻飘飘揭过了。
  无非是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张,有人栽赃陷害。
  杀的也都是些该杀之人。
  只是把太子给保了下来。
  朝堂上有不少人都是太子一党的,也都是知道真相的,听到萧景容的话,都沉默了。
  尤其是萧景容跪在朝堂上,请求皇帝解除太子殿下的禁足,并让对方重新掌管朝政时,那些人面上的表情更是复杂了。
  而其余的朝臣,有面色如常的,也有心疼摇头的,更有气愤不已却也无能为力的……
  文景帝坐在龙椅上,沉默了许久,还是听了萧景容的话。
  他早已知道真相。
  但他尊重萧景容的选择。
  而解除了禁足的太子殿下在皇帝的寝宫前跪了整整一天。
  萧景容奉召前来觐见时,一步一个脚印踏上台阶,越过太子时,并无任何停留。
  曾经的手足之情,早已随着那些刺杀烟消云散。
  彼此都知道怎么回事,面上再不愿撕破脸皮,也不可能再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毕竟那也太恶心人了。
  而他越过时,一直跪得身体笔直的太子殿下还是颤抖了一下身体。
  虽然那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可那是事实。
  在权利和亲情面前,每个人的选择都不同。
  但对于这个时代而言,选择是没有对错的,只有合适与否。
  殿内。
  皇帝给萧景容倒了一杯茶,闻公公守在皇帝身边,忠祥就守在萧景容这边。
  皇帝笑着说道:“你倒是长大了。”
  萧景容从小到大都喜欢黏着太子,小的时候就总是“皇长兄”“皇长兄”的喊,但对父皇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情,也从不黏着他,更没有什么说心里话的温暖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