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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安言的确有几分像沈越,可不是长得一模一样,若非他被养在摄政王府这般久,还是当初那个粗糙模样,旁人看了也只会觉得他有几分清秀,哪里会把他跟沈越那样的人物联系在一起?
  更何况沈越还死了那么多年。
  沈安言便叹气,他说:“忠祥,我不知你为何一定要证明我是沈越大人的血脉,若是可以,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自已是沈家的人,只是人命天定,我出生便是这般卑贱身份,这改不了,否则……我又怎会混得这般惨?”
  忠祥也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不遗余力地证明沈安言一定跟沈越有关系,但这么多年了,他从未有过这种怀疑。
  他相信自已的直觉,也觉得闻公公说的那句话,不可能是嘴瓢说错了。
  也许……闻公公真的知道些什么。
  沈安言却没想那么多,他吃饱喝足,跟忠祥聊了一通,发现自已精神更足了。
  便起身道:“出去走走吧。”
  他也好理一理,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是。”
  第241章 毕竟,谁的山头谁做主啊 (一)
  另一边。
  萧景容依旧忙得焦头烂额,毕竟德王的烂摊子是他弄出来的。
  不过这事儿处理起来麻烦,却也不难。
  他早就知道德王暗中与其他封地的闲王联系,所以也早早做好了部署。
  与德王结成联盟的那些闲王只怕早就收到消息,在赶来的路上的,所以,他也早早就联系了穆凉王,对方会帮他把人拦住。
  而雍南王府……
  萧景容自然也给了消息,若是南玉识趣,遵守之前的诺言,也能帮他守住南方,他这边自然也会轻松很多。
  就算雍南王府言而无信也不打紧,他还有其他的法子。
  就是麻烦了些。
  德王一死,太后和国舅自然傻眼了,但他们反应也够快,一口咬定了是萧景容所为,毕竟萧景容带兵把德王府宅包围起来的事情也瞒不住。
  萧景容倒是不慌不忙。
  也一口咬定了德王要造反,还把德王留在城外的那些兵将全部控制住,把德王命人藏在各地的兵器都搜了出来。
  而德王住的府宅内,竟藏有地下暗室,那暗室里……藏了无数金银和火药。
  德王死了,他的那些部下也成不了气候,个别胆小的便早早投靠了齐王,把德王私下的部署全部交代个一清二楚。
  如今证据确凿,虽还有些小事情没处理好,但德王要逼宫造反的罪名已是板上钉钉。
  他反应这般快,太后与国舅猝不及防,知道自已棋差一招,根本无力反驳,总不能为一个意图逼宫造反的王爷说情解释。
  毕竟,若是不打算造反,带那么多兵干什么?
  藏那么多兵器和火药做什么?
  这事儿,谁若是再质疑,便有可能与德王是一伙的。
  被扣上造反的罪名,九族都得跟着陪葬!
  “这萧景容……竟是这般难对付!”
  国舅不能入宫,便是入宫也难以进入后宫,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与太后必定要好生商量,单靠以往的派人联络已经是不行,所以太后便只能借故祭奠双亲,出宫入国舅府。
  太后穿着仍旧雍容华贵,她坐在书房的主桌上,端起茶杯,姿态端庄地喝了一口茶。
  国舅见状,急得不行,却也不好在太后面前造次,只能忍下内心的暴躁,憋着脾气道:“太后如今……可是有了什么法子?”
  太后放下茶杯,“哀家能有什么法子?为了拉拢德王,哀家把建安都给赔进去了,谁知这人这般无用,说死了便死了,哀家还能怎么办?”
  “可……”国舅激动道,“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
  “自然不能这么算了,”太后说道,“便是我们愿意算了,萧景容也不愿意,明争暗斗这么些年,梁子早就结下了,如今他占着上风,又岂会愿意这么轻松就放过我们?”
  “那我们怎么办?德王死了,之前联络好的其他王爷也没有入京……”说着,他又气恼道,“谁能想到穆凉王竟会插手此事!”
  若是穆凉王没有出面,其他封地的闲王此刻便该到城外的!
  萧景容再厉害,重重包围下,也难逃一死!
  国舅真是越想越气,“早知那德王这般没用,我又何必撺掇他去摄政王府闹事!”
  太后却道:“你真当萧景容杀人是临时起意吗?”
  “难道不是?”
  “蠢!他若真是那时才动的杀机,又怎么会早早就布局好一切?他恐怕早在德王入京前便部署一切,穆凉王是他早就笼络好的,雍南王府也不过是他随手下的一颗棋,恐怕在他的部署里,南玉还没什么分量……”
  太后又道:“他想要杀德王的时机并不在此,若非你挑拨,逼得萧景容早早出事,之后要死的,便不只是德王了。”
  萧景容定然是打算一举将德王与他们歼灭,若时日再久些,他们的人马会与德王的兵马互相联络,兵器和火药也会各自分发,既要共事,总要商量对策,互相拿捏着把柄,否则,怎么知道对方一定会按照约定好的那样做?
  德王入京虽久,但他们都很小心,一直没有接头。
  再晚些,恐生变数,所以他们也一定会在近段时间内进行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