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鸢鸢吃虾。”
埋头苦吃的人闻声抬头,凌缁北动作自然的往她碗里放了一只晶莹饱满的大虾。
寒殇凉凉一笑,“虾肉性寒,还是该多吃些蔬菜。”
“蔬菜没有营养,怎么会比主动积极的大虾更好吃。”凌缁北话里有话,含沙射影。
寒殇给出致命一击,“有一句话叫,上赶着倒贴的生意不值钱。”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硝烟,赤鸢的筷子顿在了半空。
被两道视线夹着,赤鸢干笑,“我喝粥,喝粥。”
原本的叙旧宴,就这样氛围大变。
凌缁北端起手边的酒,猛灌了一大口。
紧接着赤鸢被凌缁北一手揽住后脑,大掌插入发缝之间,被迫仰起脸。
带着酒香的唇瓣贴上了她的,灵活的舌撬开齿关,辛辣的酒水顿时充斥了整个口腔。
“呜”绝对的力量按住她推拒的唇舌。
吃味的狐狸将一大口酒水哺喂进口中。
辛辣刺鼻的气息,像是燃烧的刀子一路割开了她的咽喉,烧进胃里。
苦涩与刺痛麻木了她的舌尖,口中的津液被吮吸出啧啧声响。
凌缁北的手在她的后脑摩挲,唇角微微勾起,暗金色的眸子无声的看向了坐在对面的寒殇。
赤裸裸的挑衅和宣誓主权。
从未有过的巨大愤怒冲击着寒殇的脑海,一直被压抑的妖血叫嚣着冲破禁锢撕碎眼前的对手。
寒殇指节攥紧到发白,向来清冷无欲求的眸子堕入了黑暗。
疯狂肆虐的欲望游走在每一寸血管里。
她本来是他一个人的,她明明从来只看向自己的,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她心里的地位变得不再重要了。
她爱上这只妖了吗?
寒殇的眼神深邃,嘴唇紧抿,经常保持冷静与理智的他此刻却难掩内心的不安。
赤鸢被凌缁北吻的有些窒息,昏昏沉沉中手被人拉住揽在胸前。
赤鸢的脸颊有些红,她手指捏诀借力挣脱了凌缁北的束缚。
一顿饭硬生生吃的鸡飞狗跳。
赤鸢被口中辛辣的酒水呛出了眼泪,粉唇吸得红肿。
她彻底放弃挽回形象,“师兄今天是我安排不周”
寒殇的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一如他这个人从来都是克制内敛,不轻易出手,出手就是致命一击。
清林宗生活清心寡欲,在赤鸢看来寒殇就像皎皎云中月,是她曾经最依赖和仰慕的人。
“陛下,左使有要事求见。”
赤鸢闻声一愣,侍从躬身一礼,在靠近赤鸢身侧处低语,“是陈将军。”
赤鸢想起不久前左使说陈家有问题,他向她请命彻查边疆陈家。
想到这里她隐隐有些头痛,“寒殇师兄今日恐怕不能在继续了。”
赤鸢心里有事便动身往议政殿,凌缁北舔了舔还沾着赤鸢气息的唇,像只自觉的猛犬立刻跟上饲养员。
“别看了,人都走了”寒殇的袖摆里钻出一只褐色小蛇。
“你还觉得自己对她的感情是占有欲吗?”灵蛇夹着嗓子。“什么占有欲会把妖丹刨出来给别人养心脉。”
“还亲手把人推到这么远的地方,活该没老婆。”
“外面那些雄性妖兽可不像你,追伴侣的手段那是花样百出。”
灵蛇还想再说,却被人一把揪住七寸,按进那盘炒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