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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纤腰被大手摩挲,粉唇被那薄唇啃噬轻咬,攻城略地的突破齿关与她小舌缠绕,她只着薄薄的一层襦裙,与他滚烫的胸膛相贴,两人似乎越发滚烫,浅瑜心急别过头去,“赢准。”
  赢准喘息啃噬着她的肩膀,大手在那小腹游移,却未再进一步,生孩子痛不痛苦浅瑜还没来得及体验,赢准却是体验到了。
  平复了半晌,浅瑜面色通红的推了推他的肩膀,他身量高大将她罩进怀里不曾移动分毫,过了好半晌才道:“我服侍宝儿。”
  浅瑜不为所动,攥着他的手,赢准凑近她耳畔,“宝贝乖,我不会乱来。”
  他骨子里带着强势,浅瑜到底任由他给自己换了衣物,他将她抱进浴室时浅瑜还有些担心,但见他一板一眼的服侍自己沐浴这才放心下来。
  她松了口气的同时赢准却心里紧绷,他忍得实在辛苦。手下的人白玉纤细,看过许多次仍旧欲罢不能,他这厢心猿意马,池中的人已经眼眸微阖。
  浅瑜最近困乏,浴中便沉沉睡去,再不知其他,本想讨些便宜的赢准难耐后只得将人抱起,百般爱怜,却再未动作半分,擦拭后将人放入床榻,褪下自己的衣服匆匆沐浴后与床上酣睡的人拥眠,肌肤相亲太过美妙,即便忍的辛苦也不舍分离。
  次日日头渐渐升起,景清收了帖子忙走近门前小声对着房里道:“皇后娘娘,汝阳公主来见。”
  浅瑜眉头微蹙,缓缓睁开眼眸,见自己浑身赤果,心里恼羞拿过单纱里衣为自己穿好才让景清进门伺候。
  昨日宫里上下就得了总管的吩咐,皇后有孕小心伺候,景清是皇后近侍自然知晓,手下利落小心的为浅瑜着衣。
  门声磕动,汝阳眼眸一亮看向自内宫走出的浅瑜,不自觉的又看了一眼那还是平坦的小腹,走近几步相迎,“听闻你有孕,娘放心不下又不好过来,我便过来看看。”
  浅瑜拉着汝阳一同落座,“我最近不便出宫,娘那里需得汝阳费心。”
  听闻这话,汝阳一笑,“我过来时,娘便这般嘱咐我过来,来了你这,你又这般嘱咐我,好生嫉妒。”说笑归说笑,汝阳自怀里拿出一枚巴掌大的玉剑,剑身玲珑带着玉鞘与那真剑相差无几,甚为精致,刀功精湛,浅瑜一看便知出处。
  汝阳拿给浅瑜,“则明临走托我交给他外甥的。”
  轻轻一叹,哥哥对她向来周全,浅瑜看着手里的玉剑,不知哥哥这会可还好。
  汝阳见她眼眸透着落寞,知她担心则明,她也担心,但眼下却不能让她过多忧虑,握住浅瑜的手,汝阳笑道:“这会儿你若愁眉苦脸,肚子里这个小的若与皇兄一般自小冷着个脸便不好了。”浅瑜浅浅一笑,而后想起一事开口问道:“汝阳可曾听闻宸妃的事。”
  汝阳一怔,“未曾听闻多少。只知道也是个苦命的,芳华正好的时候去了。”与她娘亲一样,但至少她的孩子能得父皇另眼相待。
  浅瑜见她神情有些暗淡,不再提起,岔开话题道:“汝阳最近可看了什么好书,说与我听听。”
  汝阳知好友的心思,收敛了心绪,而后想起一事笑道:“好书最近倒是不知,奇事倒见了不少,我刚刚来宫的路上瞧见端阳与陆照棠那妾室倒是交好的紧,难得那样跋扈的人肯这般平易近人,不知又在想什么幺蛾子,啧啧。”
  浅瑜喝水的动作一顿,水面平静无波,“汝阳了解端阳?”
  汝阳轻轻一叹,“了解谈不上,有时也会想不通小时候与她见过几面她还时常追在我后面唤我姐姐,可爱的紧,自从她染了天花出宫去了沧州再回来时就不与我亲近了,不过想想细数以往也没有得宠的公主与不得宠的公主玩得到一处的时候。”
  浅瑜娥眉一蹙,“她曾离开过太后身边?”
  汝阳不明好友怎么图样面色严肃,点了点头,“当年宸妃刚刚去世,太后虽奉命抚养端阳,然而端阳却在四岁时闹了天花,周将军对太后生疑曾将端阳接去沧州两年,皇上调查清楚端阳染天花之事确实与太后无关,周将军这才放心将端阳重新送回宫中。”
  浅瑜听不清汝阳后面是说了什么,心里却隐隐有所猜测。见汝阳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浅瑜一笑再不谈起宫中之事,只道家常。
  室内温暖只有浅谈低语,下朝之后的书殿却严肃沉冷。
  赢准眼眸微眯看着窗外。
  跪在下首的大理寺卿闻声起身拿起最近督查院递上来的旧文书交给一侧的严公公,严肃道:“臣同卫沉大人暗访沧州孟家一案,确实发现了辛秘之事,当年皇商孟家长女意外有孕,曾诞下一双儿女,臣却无从查证这二子父为何人,只知这二子诞下后孟家便因通敌叛国之罪被人秘奏于太上皇案前,一时之间孟家满门抄斩,至于那两子再没了音讯。”
  赢准转过头,声音沉冷,“孟家女曾诞下一男一女?”
  下首那蓝袍卿臣点了点头,又道:“有闻当年那两子或许在流放时染疾而亡。”
  赢准将严公公呈上来的文书放再一侧,冷哼一声,“染疾?可是天花?”
  大理寺一怔,而后一拜,“皇上料事如神。”
  赢准面容肃冷,看着天边的晚霞,黑眸酝酿风云,“当年秘奏孟家的人是谁?”
  “回皇上,是沧州兵马将军周扬”
  第064章
  不过月余, 浅瑜开始有了孕吐反应,食欲越发不振。
  李氏期间进宫来看过女儿,见她的模样一边心疼一边教给景清和周围伺候的嬷嬷一些止吐的法子, 隔三差五进宫瞧瞧。
  但浅瑜知道自己最近她食欲不振面色不佳不是因为孕吐。
  上次卫游进宫请脉,眉头一直蹙的紧, 后来只说月份太小看不出胎相如何,虽然身边的嬷嬷都说大夫初次诊脉都会如此一说,不会妄下断言,但浅瑜还是心里慌乱了,甚至不知如何是好, 担心起肚子里的孩子。
  浅瑜摸了摸自己稍稍凸起的肚子,有些惆帐的翻了个身,赢准以为她又有不适,支肘起身,低头问道:“宝儿不舒服了?我这就叫太医。”话罢便要去摇铃铛。
  浅瑜扯了扯他的衣襟, 摇了摇头,而后喉咙干涩又是一阵干呕,赢准大手抚着她后背,浅瑜眼眸里透着泪水,半晌靠在他怀里, “我难受。”
  声音轻轻带着颤抖,赢准哪能不心疼,将人抱好,吻着她额头, 一边递过些蜜水,“宝儿乖,为夫这就去传太医。”
  浅瑜攥着他的衣襟不放手,闷声道:“我想吃香福斋的蜜桃饯。”
  这些天她一直难受,什么都吃不下,这会终于想吃了,赢准自然马上起身,以往夜里她若想要什么也都是赢准亲自去做,这会便要穿衣出门,浅瑜却仍旧攥着他的衣襟,“我想和你一起去。”
  赢准蹙眉,看着那明眸,而后吻着她的额头道:“那差人去买可好,为夫在宫里陪你。”
  浅瑜仍旧靠在他怀里,不做声的摇了摇头。
  外面天色已黑,赢准知她最近心气不顺,但心疼多过其他,拿过衣衫为她一件件穿好,又用狐裘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这才牵着她的手出宫。
  夜里出宫到底惊动了不少宫人,虽然前朝便解了宵禁,但除了实在银钱窘迫的店家通宵营生外,其他店家少之又少,香福斋掌柜先得了消息战战兢兢的准备好几大包裹将那蜜桃饯妥妥包装好。
  坐在马车里,刚刚还神色奕奕的浅瑜这时开始昏昏欲睡,赢准心里软极,马车一停在她耳畔商量,“宝儿睡着,我下车给宝儿买过来可好?”
  一听这话,浅瑜睁开眼眸摇了摇头,见她迷迷糊糊的模样,实在爱怜,啄了一下那粉唇,赢准为她掩了掩衣袍,无奈扶着她下了马车,看着她像模像样的挑选着蜜桃饯,长身而立等在一侧,而后才将人重新带回车上。
  浅瑜吃着蜜桃饯,思索片刻,心里带着无名的气恼,“我是不是不好,那店家是不是睡了,又因为我起来的。”
  她这些天火气说来就来,赢准了解了,忙挑帘指着外面,“宝儿别多想,你看好多营生都未打烊,我们匆匆出宫那店家也不知道,宝儿多想了。”
  浅瑜看了半晌垂下眼帘,放心的靠在他怀里,拿着蜜桃饯继续往嘴里放。
  浅瑜没有怀孕过,加之心里本就对怀孕心有抵触,这些天就有些焦躁不安,加上孕吐,更是心情不好。
  重新回了寝宫,赢准将她揽进怀里,大手一如以往一般罩在她稍稍隆起的肚子上,浅瑜一阵烦闷,将他的手拿开,“你把手放在这里他都不能呼吸了。”
  赢准收回手,心里一叹,难得她有这样混不讲理的时候,他愿意宠着,也愿意受着,却心疼她不开心,握住她的手,商量道:“我只这样握着宝儿。”
  浅瑜心底烦闷,这会听他好言好语心里稍稍好些,想了一圈没什么好挑剔的便闭上了眼眸。
  浅瑜这些天脾气不顺,有些忽略了那盯着后宫的朝臣,她这厢折腾,那厢便被夸大其词的递上了奏折,浅瑜听到女官磕磕绊绊说出恃宠而骄这一词后回想了一下这个月来自己的行为。
  景清打水进来服侍洗漱时见小姐盯着镜子一言不发,有些迷糊不由好笑,浅瑜抬眼看了一眼景清,而后垂下眼帘,景清跟着她初入宫时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不曾有半点越矩,局促间带着些惶恐,如今也能独当一面自信做她身边的近侍甚至处事比不女官疏漏分毫。
  她只要在宫里便听不到任何闲言碎语,除非她有意问起,赢准将她的寝宫变成一处桃花源,不理俗事烦闷,就连上一世的种种都似要从脑海中淡去。
  浅瑜叹了口气,摸了摸肚子,“昨晚他何时回房的。”
  半夜她体热,烦着赢准在她身侧将人赶了出去,今早身侧拱热想来是那人半夜折返。
  景清小心的梳好发髻,“三更娘娘睡的沉了皇上才进来。”犹豫半晌,景清又道:“娘娘这段时间可是烦闷了,不如请戏班子进宫来看看戏?这样折腾皇上,奴婢怕夫人会得了信进宫。”
  浅瑜摇了摇头,有些晦涩,赢准对她确实是纵容的,以至于她慢慢忘了约束。她不想对赢准发脾气,却架不住心里的烦闷,见景清就要出去,浅瑜抬头,“也要下朝了,去书殿用膳吧。”她这些天对赢准这般不好,这会心里愧疚了。
  然而这份愧疚持续不到几个时辰,浅瑜又开始情绪不稳,直到太医再次惯例过来问脉。
  得了太医的肯定,肚子里的小个是个健康的浅瑜稍稍放了心,而后卫游又进宫请脉,“娘娘无需焦虑,娘娘虽然是初胎,但胎儿发育极好,上次月份太小看不出,如今却脉象平稳,顺产无碍,且放宽心。”看着面色红润的皇后,又想到近些天隐隐听到的传闻不由得一笑。
  卫游从皇后寝宫出来直接去了书殿交差,那样肃冷的人也有被人为难的时候,真是一物降一物。
  浅瑜连续几月的紧绷顷刻松懈下来,成日胡思乱想的心绪安稳许多。
  她这厢稍稍安稳,胃口便日日见好,宫里一众宫人乃至赢准都松了一口气时,将军府又传来了消息,汝阳有孕了。
  浅瑜心一下子又提了上来,赢准这日下朝回来惯例温好手进门来,又见自己的宝儿一脸不愉的坐在书案前,上前几步将人抱起,浅瑜扯了扯他的衣襟,面露忧色,“汝阳有孕了,若是知道哥哥……”他布下筹谋,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但她担心汝阳信以为真,若汝阳没有身孕便罢,如今有了身孕她也怕她担心,
  赢准安抚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摸了摸那稍稍隆起的小腹,“宝儿实在担心改日与她说清无妨。”
  郡王府。
  “啪”巴掌声打破寂静,房内丫鬟跪了一地,端阳披散着头发将手里的信纸握成纸团,狠狠的扔在地上,阴狠的看着镜中狰狞的自己,盛浅瑜有孕了,她却才知道,她如何有资格怀上皇兄的孩子,十指扣紧,端阳赤红着眼眸看着地上传信的丫鬟,“你不是说安排人进宫了吗?”
  丫鬟低头,公主擅自做向皇后身边安排人,本就违背主上的意思,她为难间只能拖下,更何况那皇后身边哪有外人近身的空隙, “安排的人始终近不了皇后寝宫……”话没说完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丫鬟抚着脸不再做声。
  端阳转过头冷冷的看着她,“皇后?什么皇后?她那样的女人也配称得上皇后?不清不白,二嫁之身她算什么?”
  端阳话刚说完,门被突然推开,一时间房内的人都看向门前站着的人。
  韩想柔看了看房内跪的七七八八的丫鬟,牵强一笑,“姐姐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妾身给姐姐熬了些羹汤,快打春了,妾身想给姐姐补补身子。”韩想柔由丫鬟扶着进入房内,暗道来得不是时候,而后强颜一笑不斜视亲自端着托盘走近。
  如今端阳掌管府中中馈,韩想柔即便再畏惧也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讨好端阳,临近产期她不能不巴结讨好她。
  端阳看韩想柔一眼,心里冷哼,她知道这人打的什么注意,看着她隆起的肚子,心里更是涌起那无名火,皇兄就那么喜欢盛浅瑜?将她严防死守寸步不离,他就这么喜欢她!
  心里冷哼,盛浅瑜,盛浅瑜,不知你这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得住。眼里蓄满仇恨,韩想柔本就与盛浅瑜有几分相似,端阳越看越觉得怒火中烧,待那人上前,端阳拿过她奉上的羹汤,心底冷笑,将羹汤当着她的面倒在地上,而后勾唇淡笑,“区区卑妾敢冒犯于我。”
  韩想柔一怔而后眼眸透着慌乱,不知所措的看着端阳的动作。
  葫芦知道公主气不顺这会儿找人撒气,忙上前厉呵:“大胆,竟敢烫伤公主,来人将她拖下去。”
  韩想柔这才反应过来,一脸苍白的跪在地上“公主恕罪,妾身错了,妾身错了。”韩想柔还想上前,却被人架住双臂,堵上嘴拖了下去,而后便响起了阵阵刮掌声。
  端阳不理那聒噪,心里想着那信中的内容,透过镜子看着身后的丫鬟,声音透着凉意,“主上来话盛将军与盛少将军战死沙场。明日这消息需传遍京镐。”
  第065章
  盛将军重伤不治, 盛少将军下落不明生死不定。
  消息一朝传回京中,引起一片哗然,向来骁勇善战久经沙场的镇北将军这般惨死却无人知晓因为何故, 霄延帝当朝震怒,遣人彻查。
  赢准坐在大殿之上, 任由阁老丞相激辩。
  “陈阁老居心何在,周将军手握兵马,若此时代替盛将军出战只怕不利于制衡。”
  严丞相言辞切切眼眸嗔的老大,长长的胡须跟着颤抖,刚刚的唇枪舌战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精力似是失去了耐心猛力甩了一下衣袖, 严丞相面色涨红对着大殿上的赢准一拜,“皇上,决不可将盛家军暂托周将军啊。”
  陈阁老眉头紧蹙,挪步上前,“丞相岂可胡乱猜疑, 如今大敌当前,您怎可只考虑制衡之事,一致对外才是当下根本,何况周将军在沧州距离北边最近,能短时间赶到北边暂理军务, 力挽狂澜。”
  陈阁老手面色绷紧,跟着一拜,“皇上,臣以为为今之计应由周将军暂代北边军务。”
  严丞相气的嗔目, 失了往日的风度,“陈三,你上下嘴皮一碰说的轻巧,那周扬是何背景旁人不知你还不知?皇上决不能让周扬暂代北边军务。”
  两人的激辩逐渐变成朝臣之间的口舌之战,赢准一直垂眸不语,状似思索,而后抬眸,沉声道:“传朕诏令,由周将军暂代盛将军席位暂理军务即刻前往北边战场,统领盛家军,攻下蛮夷。”
  话一落,朝中一片哗然一片叩首,赢准冷冷一瞥,“退朝。”
  严丞相悲愤激昂大有撞柱明志之势,但大殿中朝臣散去,他面上那激动之色也跟着褪去,由着女婿将自己扶起来,抚了抚自己的衣袍,舒了口气。临老了还要陪着新皇演这□□脸白脸的戏,也罢,太上皇拿不定的事由新皇结果了去也好,否则那人早晚成为大尧心头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