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各位,今天被大姨妈折腾的有点子懵,二更暂时拿不出来了,本章评论发红包补偿。
第19章
亮白的灯光将厨房内的边边角角照得清晰无比, 桑吟被笼在霍砚行身下,周身覆盖着他的身影,目光所及之处是他的面容, 一呼一吸之间也全是独属于他的气息。
桑吟也不知道是被霍砚行突如其来的操作骚到了还是怎么,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他,反而还用手指刮了刮他耳垂下方的那颗小痣,突兀的问道:“你这儿什么时候多了颗痣出来,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人和人的身体构造真真是天差地别,桑吟自诩皮肤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但是月经前后激素分泌不稳定也会冒出一两颗碍眼的痘痘,但是霍砚行就不,他和陈屿舟都随陈禾,一样的冷白皮,只要多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会非常明显,可他偏偏将让人嫉妒的资本发挥到极致,皮肤上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干净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陈禾特别喜欢拍照,霍家家里有一面专门用来放置照片的照片墙,有她和霍振启去旅游的照片,也有记录霍砚行和陈屿舟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
霍砚行不是很喜欢拍照,在镜头面前永远是一副小老头的模样,桑吟小时候经常往霍家跑,陈禾就抓着她和陈屿舟拍照, 俩人配合着在镜头面前搞怪。
他们两个每次在镜头前耍宝的时候,霍砚行经过, 总是会老成的撂下一句“幼稚”或者是简短的评价一个“丑”字。
然后桑吟就会气得不行, 扑到他身上闹他, 拽着他一起拍。
桑吟夹在他们兄弟两个中间,放在人堆里引以为傲的白嫩皮肤瞬间被他们兄弟俩压制下去。
桑吟很少会回忆往昔,不论好坏,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偏偏和霍砚行有关的事情,无论过去多久,她都记得清楚,甚至于每次拿出来回味,都会产生不同的情绪。
比如现在,因为偶然发现的一颗小痣,桑吟已然联想到小时候拍照的事情。
越想越气,手下力道加中,指甲在他的那颗小痣上留下一个月芽的印记。
霍砚行下意识拧眉:“你这什么毛病。”
桑吟轻哼一声,手往下滑到他露在外面的小臂上,审阅似的捏了捏:“感觉──”
她拉着长音,又在他胸前戳了戳:“也不怎么样,有个词儿怎么说的来着……”
霍砚行不给反应不做回答,静静地看着她演。
“哦对!”她打了个响指:“外强中干。”
像是上级领导下基层视察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有的练啊小霍。”
“……”
桑吟说完,一个弯腰,从霍砚行手臂和中岛台之间的空隙钻了出去:“想起来还有个会要开,先回房了。”
霍砚行掌心随之一空,他直起身,抚过她腰的手指轻捻两下抄进裤袋里:“你点的饭不吃了?”
已经快要走出客厅的桑吟脚底一个打转,折返回去,双手捧着白瓷盘,目不斜视地离开。
步子比正常速度略快,垂在身前的头发被掀起细微弧度。
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变红的耳尖儿偷偷摸摸冒出了头。
随着房门关闭的声音,气氛静下来。
霍砚行单手捻开两颗衬衫扣子,锁骨微露,喉结轻滚。
耳垂下方的皮肤上仿佛还残留着女人指腹柔软的触感。
他抬手摸了摸,感受出那道未消失的指甲印。
眼底暗色渐深。
动不动就挠人。
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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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吟关上门,端着盘子在床边的地毯上坐下,捞过搁置在床上的电脑打开。
早上霍砚行不放她离开,让她二选一,她选了留下来,把霍砚行轰走。
其实真要离开,霍砚行也拿她没办法。
为什么没离开,乖乖听话留在这里,她也说不清。
但是心里憋着一股气,严鸣来送零食的时候,她差使他去御水湾的公寓给她取了电脑,回来后又让他去买酒,上上下下跑了好几趟。
完全当成把严鸣当成了出气筒。
这么一想,还有点内疚。
老板的错,员工买了单。
食指无意识在触控板上滑动,半天没见电脑有所反应,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还没开机。
漆黑的屏幕映出她的身影,黑发柔顺披散,嘴里叼着一只勺子。
和屏幕里的自己无声对视半晌。
她反手贴了贴自己后知后觉,热意滚烫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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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翻涌,皎洁的月光穿透落地窗,将周遭一切覆上一层朦胧不清的白纱。
客厅的一侧墙壁上雕有厄洛斯的浮雕壁画,月光描绘出他优美健硕的体魄。
一声压抑的呜咽打破一室静谧,像是在平静无波的水面投下一颗细小石子,荡起阵阵涟漪。
厨房中岛台前两道身影叠在一起,女人坐在桌上,双手紧紧揪着站立在身前的男人的衬衫。
拉扯出道道褶皱。
她脖颈后仰,肩颈抻直,不小心碰到冰凉的大理石面,一个激灵又猛地缩回。
再次将自己送进守株待兔的虎口。
他手掌带着一层薄茧,所过之处掀起酥酥麻麻的电流。
女人握成拳的手松了松,撒娇讨饶:“不要了……”
男人恍若未觉,按着她的后背,稍一使力。
女人无力向前扑去,下巴磕在他肩膀,依赖的在他颈侧蹭了蹭。
男人揉了揉她的头发,奖励一般碰了碰她的脸颊:“好乖。”
她闻言别别扭扭的掐他一下,有些羞涩。
轻薄的黑色要掉不掉挂在脚腕,似是狂风巨浪里摇摇欲坠的帆船,无所依靠,任凭处置。
男人两指在温泉入口徘徊,清哑嗓音叙说着什么,她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动作上,脑子一片浆糊,听不太清。
视线朦胧,她看到男人眼底的醉意。
梦境毫无逻辑可言,她居然才闻到他身上醇烈的酒香。
莫名有些委屈:“你喝酒了。”
“不多。”
感受到他对内里的探寻,她下意识阻挡,随即被强势压制。
男女力量的悬殊在此刻得到良好印证。
指甲扣着他的手臂,又是几道月牙印记落下,这是她的习惯,也是她的小癖好。
娇气的闷哼自她嗓子里溢出,她脊背一挺,紧绷几秒,随后化作一滩水,彻底软了下去。
男人稳稳撑住她,薄唇挨在她耳侧,低笑:“就这点儿出息?”
“嚯”的一下,桑吟猛然睁开眼。
呼吸屏住,瞪大眼眸定定的望着天花板。
完!蛋!
她居然做了这么!不可描述!的!一个梦!
成年人有欲/望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也是个很正常的生/理现象,但是问题就出在,她梦境的男主角居然是霍砚行!
这和青天白日撞见鬼的惊悚程度有什么差别?
翻了个身,脸埋进枕头里,烦躁的蹬了蹬腿。
“笃笃”的敲门声传进耳中,桑吟没好气的喊了声:“谁啊?”
问完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身处何地,一个激灵,鲤鱼打挺一般坐起来,紧张的盯着门口。
这间房子里只有两个人,除了她就是霍砚行。
房门外的人沉默几秒,许是对她问题感到无语。
“我。”
“干、干嘛?”
大概是受梦里内容的影响,桑吟一问出口,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甜得发腻。
“早饭好了。”
桑吟咳了两声清清嗓子:“我还没起床!”
“现在起。”
隔着门板,男人的声音更显低沉,和梦中的最后那声哑笑如出一辙。
真是要命了。
“起不来!你把早饭放桌上,我一会儿出去再吃,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桑吟冲着门口一通嚷,末了扯着被子蒙过脑袋,视野骤然变黑,整个人羞愤的缩在里面。
门外的霍砚行眉心淡淡拧起,不明白里面那小女人又在作什么。
他递了眼紧闭的房门,脑海里回顾着近期来和桑吟之间发生的事情,想想有没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又惹这位娇蛮公主生气了。
几秒后,思索未果。
但是霍砚行也早已习惯桑吟不定时爆发的小脾气。
她最擅长翻旧账,因为一个芝麻大点的小细节,她都能七拐八绕的联想到猴年马月的事情,然后对着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按桑吟刚才的状态来看,多半是因为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梦,然后把一切根源都归结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