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生理期，还没结束。”
程渔把手机敲得啪啪作响，邪火冲了上来。
那边回的也很快——“所以呢？生理期和晚上见有什么必然的冲突？”
程渔盯着这句话盯了许久，搞不明白程以呈究竟在想什么，干脆不回了。
她自是知晓他干不出碧血洗银枪的事来，但更无法相信他会愿意什么都不做与她大眼瞪小眼。
已经分不清今天有几重恼人之事，反正程渔就是不爽，很不爽！
这种不爽一直持续到晚自习还没结束，程渔错题改不进去，书也懒得翻，偏偏硬要把晚自习熬完，最后拖着步子去了租房。
打开门，意料之中，程以呈正坐在书桌前埋头学习，听见动静，回头望她，程渔面无表情与他对视，任他看着，也不做声，程以呈笑出来，起身走到她面前，摸摸她头发，开口道:“累了吧，先去洗澡吧。”
程渔猜不着他的想法，也就不管了，点点头就去拿换洗衣服。
程渔进浴室的同时，程以呈也走出了卧室。
她洗完出来，就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姜糖味，程以呈站在书桌前，招呼她过去，“一杯姜糖水，味道有点重，我不确定你愿不愿意喝，还有一杯热牛奶，你选一杯吧！”
程渔扣着手指，不确定地看他，看见他认真的眼神，看见他郑重其事的样子，倏然间那股子不郁就消散了。
“我选牛奶的话，你喝姜糖水吗？”
程以呈一脸你在想屁吃的表情，重重摇头：“不喝！”
“哦，虽然我来大姨妈肚子不疼，但……我还是喝这个吧，你喝牛奶吧！不要浪费了。”
程渔端起杯子，抽抽鼻子，有点嫌弃又跃跃欲试的表情取悦了程以呈，他把那杯牛奶在她面前晃晃，“你快喝糖水，我给你留一口牛奶，涮涮口。”
然后就自顾自喝起了牛奶，人长得帅就是不一样，连喝牛奶都带了丝诱人的味道。
程渔捏住鼻子猛灌，一杯微烫的姜糖水很快下肚，身体舒畅不少，她像小孩子抢食，杯子都还没放下就去抢他的牛奶，馥郁的奶香味冲淡了刺激的姜味，她打了个嗝，很是满足。
“这儿……有一圈奶沫儿，”程以呈指着她的嘴角。
程渔刚伸出小舌头准备舔，就被程以呈逮住，含着她的舌亵弄，一吻过罢，程渔气喘吁吁，白沫倒是被吃得干干净净。
“我……我大姨妈还在身上呢，才第三天……”
程渔头抵着他的肩膀，小小声说。
程以呈故意歪解她的话：“我怎么听着你的意思是，有点遗憾？”
“你！”程渔要捶他，被他握住手，“好啦，逗你的，就亲一亲，没想着做其他的。”
“那……今天为什么要约我出来？”
“帮你解决问题。”
“什么？”
程以呈把她按到椅子里，她这才注意到桌前多了把椅子，和之前的那把天蓝色同款，不过颜色是淡粉色，就是自己现在正在坐的这把。
“我刚刚看了你这次考试的几门试卷，大致清楚了你的问题在哪，需要我给你讲讲么？”
“需要需要！！！”程渔忙不迭地点头，眼里都要迸出火花。
程以呈却不慌不忙，坐到她旁边，看着她，似笑非笑，“你先说说今天那个吴勇是怎么回事，你喜欢他？”
程渔对他突然的转折震惊无比，说话都要结巴，“你……你说什么呢？！”
他却觉得她此刻的反应是女孩子被揭穿之后的心虚，逼近她，冷声开口:“吃饭的时候你一直看他，他与另个女生说笑你就生闷气，我在桌下挑逗你你也不耐烦，约你晚上见还推三阻四，你真的看上他了？嗯？”
“除一除你脑子进水啦！”程渔越听越气，“脑补这么多，还歪曲事实！我怎么会喜欢他啊！”
程渔脸憋得通红，又气又委屈，程以呈看了半晌突然笑出声:“为什么不会喜欢他呀？”
“他又不是我的菜，再说了我现在已经有你了，谁让你长得这么帅，一下子拔高了我的口味，一般人我怎么看得上眼！要找，也得找比你好的！”
“嗯，这话挺中听的，”程以呈的笑容渐渐扩大，看她还在生气，不由自主就去扯她气鼓鼓的脸颊，“不喜欢就好，那人一看就是广撒网的类型，一会儿对你好，一会儿又对别人献殷勤，配不上我的宝贝妹妹。”
最后这个“宝贝妹妹”的称呼让程渔再也生不起气，她在心里咂摸“宝贝儿”这几个字，幻想着程以呈在床上，或者床下这样叫她的场景，他一直都没有很亲昵地叫过她呢……
头突然被敲，她不满抬头，程以呈把敲她的试卷展开，手指在上面轻点，俨然一副严厉的教书先生模样，“我教你，你就要按我说的来，学习呢，贵在坚持，你要是做不好的话，”程渔觉得一抹精光从他眼中射出来，连忙正襟危坐听他接着训示:“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小心会吃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