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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卫南婆娘扑上前,发疯似的又抓又扯。
  她的眼里只有两个人迭着搂紧的样子,恶心得胃里翻涌,她的指甲长,发狠的挠,指甲里都是血丝。
  武香整个人藏在拾为南的身下,头发被扯到,疼得嘤嘤哭,拾卫南双眼通红,即便是被他婆娘抓扯的背上都是血痕,他心里的火也没下去,低吼着冲动。
  他婆娘气红了眼,要将他从武香身上扯下来。
  “起来,你起来,是这个贱人勾着你缠着你的,你起来……”
  拾卫南挥手将她推开,脸上涨红,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臭婆娘,滚开,少拖拽老子。”
  武香声音娇柔,“卫南哥,我疼。”
  她话出口,更是火上浇油,拾卫南直起上半身,一巴掌朝他婆娘的脸甩过去。
  啪!
  拾卫南婆娘被他打在地。
  拾卫南,“臭婆娘,少发疯,阿香被你打疼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拾卫南婆娘捂着脸呆坐在地上,脑瓜子嗡嗡嗡的,拍着大腿开始泼闹,“我不活了,让我死得了,女表子抢我男人啊,我不活了啊……”
  拾卫西两夫妻早就把小辈们赶回屋了,他们是老实人,但也分得出好歹来。
  像拾卫南闹的这一出,是拾卫西这辈子都不会去想去做,也不敢去想去做的事。
  屋子的墙塌了,拾卫西踩着墙土进屋。
  “二哥,你闹过分了,收拾收拾,起来吧。”
  拾卫西婆娘将妯娌拉起来,她的话少,只攥着妯娌的手特别用力,“死什么,要死也不是你死,出去,伤眼睛的东西。”
  拾卫西婆娘让她别闹,想想她的孩子们,把事情闹大了,谁都不会有好果子吃。拾卫南婆娘被她抓痛,想到她的儿子,她又不敢在哭闹,但她哪里会甘心,扭着上半身,直勾勾的盯着藏在拾卫南身下的武香,如提线木偶一样跟着往外走。
  “贱,人。”
  拾卫南没在意他婆娘,但看到拾卫西的时候,脸色微变,他的脑子有瞬间的轰然,心里咯噔下,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婆娘在场,也还能和其他女人做下去……
  更甚至,墙塌了他都没发现。
  拾卫南脸色难看,刚要起身,武香抱着她呻吟出口,拾卫南眼神一直,感觉身上又烧了起来,都冲到了身下东西里。
  他俯身,急促的在武香脸上啃着,“阿香,阿香,你好香啊……”
  拾卫西的眼睛都瞪大了,简直不敢相信,他都站在床边了,让他二哥起来不要再胡闹,这事要传到外头去,哪里会有好果子吃?
  结果,他二哥不听劝,当着他的面做这档子事?
  拾卫西,“!!!”
  他是老实,也不太聪明。
  所以,眼下,他能做什么?
  “畜生!我打死你这个畜生,没人轮的东西!”
  拾老头一声喝,慌里慌张的抄起院子墙上靠着的棍子,朝屋里跑过去,“我打死你这个畜生。”
  拾卫东站在院子,冷冷的看着拾卫南。
  他和爹回来有一会了,看尽了拾卫南的丑态,也看到了拾卫西劝他起来的过程。
  他真是开了眼了。
  在亲兄弟面前,没脸没皮的和女人做那档子事,女人还不是自己婆娘。
  呵!
  拾卫南被拾老头用棍子暴打,从床上打到床下,期间还抓住棍子,把拾老头推了出去,要不是拾卫西将拾老头扶住,拾老头准得栽跟头。
  拾老头暴怒,“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我就打死你……”
  拾卫南双眼刺红,急躁不耐,“爹,你打我做什么?你打死我谁给你养老?我大哥吗?他把自己分走了,以后不会再孝敬你和娘,你死了这条心吧……”
  拾老头将棍子砸向他的头,指着他的手指都在哆嗦,“畜生。”
  拾卫南不以为然,看向床上的武香,浑浊的眼珠里透着股邪气,他舔舔唇,“我畜生怎么了?我婆娘在床上就是个死人,我根本就没有性趣,哪里像阿香,那才是快活……”
  他看回他爹,“更何况,阿香就是娘找来的,大哥能睡我为什么不能睡?是大哥没福气,看不上阿香的。我看得上啊,爹,你怕什么,我和我婆娘离婚在和阿香结婚不就成了?”
  武香抱着被子瑟瑟发抖,听到拾卫南要和自己结婚的话,她看向拾卫南的目光泪盈盈如蜜一样甜,“卫南哥。”
  拾卫南是裸着的,身上的抓痕,打痕,还有暧昧不清的痕迹,全都看的一清二楚,他看着武香害怕的样子,坚定道,“阿香别害怕,我定会娶你的。”
  拾老汉险些气晕过去。
  这女人还是他老婆子找回来的?
  拾婆子不舒服,在自己屋里躺着,拾卫南闹这一出,她能没听见?但她就躲着,也不出面。
  拾老头进屋将她拽起来的时候,她就捂着心口囔着心痛,要死过去,要去大医院检查身体,就是不理拾卫南这一茬。
  “爹,事儿就这么定了,我不要这个家里的丁点东西,从家里分出去,以后就单过了。每个月我会给你和娘十块钱的孝敬钱,就当儿子不孝吧。”
  拾卫东是不会参合他兄弟的事了,他和亲爹打声招呼,就准备回拾参家,然后回乡上,他自己的家。
  拾卫南婆娘徒然挣脱妯娌的手,朝拾卫东扑了过去。
  “你不能走,你不能走。那贱人是你的,你要带走,你要把她带走,我们家留不得她,你带走。”
  拾卫东往后退,将她避开。
  “与我无关。”
  拾卫南婆娘疯狂摇头,“怎么会与你无关,那贱人就是娘给你生儿子的,就是给你的,你带走吧,我求求你带走啊,我的家不能让她给毁了,我不能让她给毁了,我孩子爹不能被抓去劳改的,我孩子爹不能是流氓罪的。”
  她说话,疯狂到颠三倒四。
  拾卫东屋子的一面墙塌了,拾卫南在屋里被他爹从床上打到床下,屋子里的动静和说话声,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只是宁愿沉浸在拾卫南会犯流氓罪被判劳改的念头里,也不相信拾卫南会真的抛弃她,他会要武香的话。
  拾卫东的眼神非常陌生,看着这一大家子的人是陌生的。
  “与我无关。”
  转身就走。
  这一回,没有丝毫的停顿。
  拾卫南婆娘就是喊破喉咙,跌倒了在爬起来,也没能追上他。
  拾家闹的动静大,左邻右舍当然听得见。
  拾卫东离开的时候,看热闹的人还大声问了他一声,“卫东,你家里在闹什么呢?是卫南吧?瞧着都是光着的。”
  “是墙塌了吧?”
  “不知道了吧,卫南和其他女人被捉在床上了,他婆娘正在闹呢。”
  “没瞧出来啊,卫南那二两肉真厉害啊,那女人叫的声音,我听了心里都麻的。”
  “是没看出来……”
  拾卫东当没听到他们瞎起哄的话,回到拾参家的时候,脸色还非常难看。
  王春梅把他要带走的东西都打包好了,看他脸色不对,估摸着是和他爹没把话说到位,两人闹的不愉快而已。
  “张大伯要去乡上,我喊他等你,现在该到村头了。”
  张大伯会赶牛车,正巧他要去乡上办事,就搭了个顺风车了。拾卫东没让王春梅提东西,都往自己身上揽。
  王春梅咧嘴,“大哥,说句不好听的你别不高兴,你别看我不会干农活,我的力气可比你大,你信不信?”
  半桶鱼就五十几斤了,还有半袋子地瓜粉和葛根粉,二十斤地瓜干和两颗大白菜。野鸡兔子这些肉她嫂子回家的时候,装了不少走,这回就不装了,等半个月她让参儿给他们送去。
  “麻袋装的你背着,这鱼我拧,走走走,别啰嗦。”
  拾卫东看王春梅把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看她拧鱼的确不吃力,就没在客气。
  拾参蹲在台阶上,和他拜拜手,“大伯一路顺风。”
  拾卫东脸上总算有了笑容,语气轻松,“等大伯回去,就把你读书的事办妥,这学期是赶不上了,等下学期九月份开学,你就和小妹一起去。”
  拾参,“……”还记着让他去读书呢?
  拾卫东看向古赋声,这个年轻的男人在他眼里依然是危险的,不过,现在他知道拾参的本事,也就相信这个男人就算是有坏心思,也是伤不到拾参的,他就放心了。
  古赋声朝他微微点头,“走好。”
  拾卫东,“!!!”
  一路顺风听着还行,这声走好,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吴小四也抓了好几条鱼,他特意留了两条出来,让拾卫东帮他带回去给他爹娘,还分的很清楚,大点的鱼给他爷奶,小的给爹娘。
  “伯父,你一定要记住呀,大的是给爷奶的。”
  拾卫东揉揉他的头,这孩子在这里住了三五天,长高了,也长肉了,养得挺好的,有东西也惦记着家里人,是个不错的孩子。这回回去,他也能让吴家人把心放到肚子里去。
  第80章 画上的人儿
  青衣站在拾参面前,羞愧的低下头。
  她被鬼符所伤,到底是辜负了公子的好意。
  拾参淡淡的看着她,“没有其他话要说了?”
  青衣犹豫一瞬,它知自己做的事是瞒不过公子的,但也羞于亲口坦白,在她眼里,公子还是个小年郎,自然不能让他听到些污言秽语的事情。
  “公子莫问了,青衣不会说的。”
  拾参看着她身上加重的阴气,它不想说,也不在逼它,让它回屋待着,没他的话,不许出来。
  青衣对他的恭敬如命。
  拾参哼唧一声,他没说青衣有错。它虽没伤害拾卫南的身体,但也迷惑了他,让他失了理智。让青衣回屋待在聚阴阵里,是想尽快恢复好它身上的伤。
  毕竟,鬼符的杀伤力还是挺强的。
  它迷惑拾卫南,也是在它身上记下了业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