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玉完全疯了，抓起枕头狠狠地丢了过去。
当然，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得知这个结果，也不会淡定。
“所以呢？”
好不容易情绪稳定下来，古灵玉又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
“这条睡衣，也是你帮我换的？”
话音落下，曹主管明显感觉房间内的温度，降低不少。
杀气弥漫。
“呃……”
他刚要开口解释什么，忽然房门再次被打开。
“睡衣是我换的。”
杨清月推门而入，先是解释了一句，随后接过他手中的托盘，“你先出去吧。”
“好。”
曹主管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有些留恋地回头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古灵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暴起来了。
“你给我换的？”
“还好。”
古灵玉庆幸地摸了摸胸口。
“放心。”
杨清月把餐盘端在她面前，曼声道：“我杨氏的员工，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对了，那条睡衣也是我的，不过没穿过，算是送你了。”
闻言，古灵玉唇角微微扬起，故意挺直了腰身。
胸前的呼之欲出，险些把纽扣崩开。
“怪不得勒得这么紧……”
“敢情是你的衣服。”
杨清月自然听出她话语中的挑衅，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
见她一脸平静，古灵玉轻轻叹了口气，气馁地道：“我承认，这次我栽了。”
她钻出被窝，来到餐桌前享用早餐，随后歪着头看向杨清月，“你……没话对我说吗？”
“比如不自爱，不要脸，不检点……”
“你随便说点，我都能接受。”
闻言，杨清月摇了摇头。
“嗯？”
古灵玉有些好奇地问道：“你真没什么可说的？”
“我刚才可是……”
杨清月抬起头，平静地注视着她，“是你的，谁都抢不走。”
“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古灵玉原本还有些戏虐的面色，渐渐有了变化。
在她的印象里，这个内心单纯，甚至有些钻牛尖的女孩，不该是这种态度。
“你说的不错。”
“林龙，我确实拿不下。”
“你告诉我，他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自己都灌醉了，主动投怀送抱，姓林的都没有一点兴趣……
还让曹主管来抱自己上床！
这是正常男人能干出来的事？
她好歹也是个女人，还是个姿色不错的女人，却在自己最有把握的领域……
输的一败涂地。
“噗嗤。”
杨清月一脸古怪地看着古灵玉，“他很正常……”
想了想，她又羞红着脸补充道：“也……很厉害。”
“嘶……”
“不应该啊。”
古灵玉抬起头，一脸好奇，“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把他驯服的这么听话？”
在她以往的经验中，林龙这种男人，可不是一个小小的杨清月能掌控住的。
“驯服？”
杨清月微微一笑，“我从来没这种想法。”
“我也没打算掌控他。”
“两个人在一起，是互相成全。”
听到这番话，古灵玉完全愣住了。
瞬间觉得精美的糕点，一点都不香了……
“互相成全？”
她皱了皱黛眉，闷头吃了起来，似乎对这个词汇，有些陌生。
不一会。
古灵玉用完早餐，简单收拾了一下，恰好服务员把她换下的衣服送了过来。
她什么都没说，在杨清月跟前换好衣服，施施然走出门口。
昨天晚上，无疑是她的生涯中的一次滑铁卢。
从小就含着金汤匙出生，接受良好的教育，进入社会后又凭借过人的手腕，拿下黛兰斯的代理权。
毫不夸张地说，常人难以想象的东西，她唾手可得。
财富、身份、权势……
各种光环于一身。
可这所有的一切，却被杨清月简简单单四个字，彻底击碎了。
“互相成全？”
“呵呵，敢情我二十多年都是白活了。”
自嘲一笑，她刚要摁动电梯，忽然鬼使神差的走回了房间，“对了，好像没和你正式介绍过吧？”
“我叫古灵玉，以后请多多关照。”
杨清月站在原地，只是笑，一言不发。
她自然清楚这句话的分量。
在之前的古灵玉眼中，她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甚至连让对方认识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那天她见到的，不过是黛兰斯的市场主管。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古灵玉已经真正的认可了她，或者说……
觉得两个人，属于一个层次的敌人。
这是对敌人，应有的尊重。
“我叫杨清月，杨氏集团董事长。”
古灵玉闻言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这才洒脱离开。
彼时。
杨氏集团燕京分部。
停车场外，站着几个男人，面露不忿之色。
“走吧，上去！”
为首之人是一名面色威严的中年人，正是王家家主王东！
一行人长驱直入，无视门口保安的阻拦，直接来到了办公大厅。
“人呢？”
“你们杨总在哪？”
王东面色涌现一抹怒意，环顾一圈，沉声道：“快把人叫出来，我有重要事情要商谈！”
“都是生意人，和气生财，断别人财路可就太过分了！”
“若是真弄个两败俱伤，对谁都是损失！”
这当口，秘书小刘大步走了过来，曼声道：“二位，我是杨总的秘书，杨总有事出去了，您不妨去会议室稍候片刻。”
“出去了？”
王东皱了皱眉头，“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说完，他直接带人朝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喂！这位先生！”
“请你注意点！这里是杨氏集团，不是贵公司！”
小刘俏脸微寒。
她也是杨清月身边的老人了，从江州一路跟到现在，身上或多或少也有了股盛气凌人的架势。
此时，这一番话说出来，倒是不容小觑。
“呵呵，杨氏集团又怎么了？”
王东不屑一笑，自顾推门而入，见杨清月不在，直接喧宾夺主，大刺刺坐在老板椅上，顺便还舒服地把腿翘到了桌面上。
那张脸，带着戏虐的笑容。
秘书小刘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冷冷道：“二位，你们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还请出去。”
不管是谁，敢在杨氏集团闹事，她都不客气。
“呵呵？出去？”
“你算什么东西，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区区一个秘书而已，想死不成？”
王东微微眯起眼睛，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