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朦胧,像是隔着一层薄雾,苍白的月光带来丝丝寒意。林中,陆晏带着人躲在暗处。
不久,马蹄声传来,接着,便见一群人策马而来,为首的却是圣教现任圣女姽婳,轻纱遮脸。
林间扯起许多黑色的绳索,在暗夜中很难察觉,尤其他们正快速地骑着马。
果不其然,马匹被绳索所绊,姽婳立即向上跃起,然后头顶的网绳落下,她拔出剑,几剑下去,绳索断落掉在地上,然而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箭雨。有人躲避跳开,却坠落到地下的陷阱,里面埋有尖刀,尖端朝上,一旦有人坠落,必死无疑。
不多时,一行人只剩下姽婳一人。
此时,陆晏方带人冲出去,将她围起。
虽只剩下姽婳一人,不过她抛出腰间的管子,便有几只幼小的赤色虫子飞出,一只毒飞虫落在一个人的脖子上,毒虫便用尾巴上的刺扎入他的脖子,很快,那人便全身僵硬,浑身毒素,倒地而亡。
陆晏意识到她并不好对付,便下令用火攻之,几个人用火把驱赶着毒虫,其他人将姽婳包围,想要活捉她。
毒虫遇火,飞的很快,更加快速逃入人的身上,接着,地上便多了几具尸体。陆晏连忙帮着处理这些毒虫。
而围攻姽婳的人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相反,更被她找到机会,放了黑色的毒虫,飞虫飞入一人眼睛,那人便痛苦地捂着眼睛。而后开始发狂,胡乱挥着剑。
毒虫方消灭,陆晏便看见姽婳站在树上,而他的人却在自相残杀。他跃起,刺向姽婳,后者离开树枝,向后飞去,对方的剑却是越来越近。
一双绿色的眼睛出现在陆晏面前,他连忙收剑跳到一旁。
“陆晏。”
这个声音?陆晏眉头紧锁,她虽然语气清冷,但声音却十分熟悉。
在他分神之际,姽婳却突然来到他的面前,看到那双绿色的眼睛,他立即闭上眼睛,并用剑刺去。
姽婳躲闪开,袖中却飞出几只飞虫,与方才的毒虫不同,它们身体呈现樱草色。
陆晏看着这几只飞虫向自己飞来,心想这女人在身上究竟藏了多少虫子,她快速躲开,好在这些飞虫速度并不快。他举起剑,风起,一阵寒气袭来,剑招所及之处,皆染一层冰霜,飞虫身上裹满冰霜,飞行更因此受阻。凌厉的剑飞来,飞虫身体碎裂,散落在地上。
他执剑飞向姽婳,后者以剑挡之,然而陆晏的剑中带着寒气,剑气所指之处,皆被冰冻,不久,姽婳手中的剑被击碎,晶莹剔透的碎片落在地上,姽婳也连忙躲到树后。陆晏追上去,她也只是躲着。
陆晏见她总是在树后躲躲藏藏,一剑挥下去,几排大树倒落,片片树叶落下,他从片叶之间穿过,凌霜剑刺过去,剑刃抵在她的脖子上,她脸上的面纱也缓缓落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
陆晏惊讶地看着她,回到中原之后,她本想去寻找沈念,可是他们却让他来抓姽婳,说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而一只樱草色飞虫落在他的脖颈上,他意识到,用手去拍,但为时已晚,那飞虫已然刺破他的皮肉。是方才的时候!原来她并非故意躲避,而是为了将飞虫放于树叶上,待他毁树之时,树叶掉落,飞虫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飞到他的身边。
他的意识愈发模糊,他最担心的是她会趁机用一叶蔽目来控制他,最奇怪的是她为何会是她,最不解的是为何他们一定要他来抓她。方才她的声音,他便该想到是那个人的。
眼前一黑,他便倒下,意识完全消失之前,只觉得自己落入一个人的怀中。
她的嘴边却有淡淡的笑意。
房间之内,床榻之上,两个人相拥,月霖紧紧搂着怀中之人,陌上纤枕着他的手臂,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
“本以为他们拿了羽蒙星雨便走,没想到弦思也被他们带走,而那易朝,竟是容与。”这在月霖意料之外。
“易朝此人,只有父亲、白容与姽婳见过,你不知他之身份,也很正常。”陌上纤接着又说:“弦思双目被挖,不必担心她会解开容与身上的一叶蔽目。更何况她身上的毒无解,若不服用解药,必死无疑。不过,那最强守卫无名是何人?”
“我从未见过他,更不曾听过他。”月霖接着道:“他假装失忆,潜入圣教,好在他并不知圣女之能,不然圣教的计划很可能便被他所得。”
“你们中原人,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
“那我便让你知道,我有多坏。”说着,月霖便吻上她的唇,大手在她身上摩挲着,触摸她的每一片肌肤,更是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