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煦!”方随怒火中烧,一进这雅阁里来,便瞪着叶煦,喝道:“公主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的?你竟要这样待她?”
蔺扬忙起身,高声道:“二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在外面偷听呢?”
“蔺扬,这事和你无关,我只找他叶煦!”方随道。
“二公子,你这话便更是不对了,我表弟的事,怎会与我无关呢?”蔺扬仍是笑着,声音却明显沉了下去。
叶煦忽然出言,对方随道:“公主的事,与你又有什么干系?”
方随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我与她自幼相识,她是天家公主,我不敢同她称兄道弟,但在我心里,她和亲妹妹没有什么两样!”
他越说越怒,道:“叶煦,你究竟对公主有何不满?非要这样让她难堪?”
叶煦道:“我从未与公主相识,何来不满之说?”
方随一顿,张了张嘴,有心想说点什么,却又知,若无云嫤允许,他不能说出云嫤的秘密。
他思忖一番后,便又道:“那我问你,你死活不愿娶公主,可是因为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所以才会如此?”
这话一出,连蔺扬都是一怔,不由觑了叶煦一眼。
先前倒是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种可能!
方随的话音刚落,不知为何,叶煦的心中便忽又掠过那个少女的倩影。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竟又想起了她?
他沉默了一会,道:“……没有。”
方随听了,大惑不解,道:“既然你并非心有所属,也对公主并无不满,那你为何要拒婚?”
叶煦又是一阵沉默,随后,道:“我有我的理由。”
“什么理由?”方随忙问。
叶煦一双长眉蹙起,冷冷地道:“不便奉告。”
他早便心生不耐,只觉与人在此,被人这样过问私事,实在是荒谬至极。
便转头对蔺扬道:“先行一步。”
说罢,他便径自往门外行去。
方随恨得额头青筋根根暴起,在叶煦经过时,一把拽住了他。
……
这一日后,也不知因了什么,京中忽然便传出了方府二公子与探花郎在广宴阁大打出手的流言。
这流言绘声绘色,十分吸引人,很快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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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
绿芍端着托盘,一路往廊下来。
到庭前的时候,抬首便瞧见前方,云嫤正同宫人们一起,在日头下晒书。
绿芍忙快步走上前去,对云嫤道:“小祖宗,怎么做起这个来了?”
见芳芷也在,她不由嗔骂道:“你怎么也不劝着些?必是我平日里太纵着你们了。”
芳芷笑着,与小宫女们一道垂首“听训”。
云嫤含笑道:“你可快别怪她们,是我的意思,自己的书便是要自己亲来晒才好呢。”
绿芍搁下手里的托盘,又取了巾帕来,一面替她擦了擦额前的汗珠,一面道:“殿下,快歇一歇罢,别累着了。”
云嫤道:“我不累,趁这几日天气好,正该将书都取出来曝一曝。”
绿芍拗不过她,便忙又道:“婢子才刚从膳房端了点心来,殿下先尝一尝罢,过一会再做这些,不妨事的。”
云嫤原想说“不了”,抬眼见了绿芍面上隐隐露出的担忧之色,便改口道:“好罢。”
说话间,她便往寝殿走去。
绿芍随着她进了殿内,将手里的那只托盘奉上。
云嫤接过白玉碗,用小匙舀起里头的燕窝炖蛋,一口接一口,恹恹地用完。
绿芍心里越加不是滋味起来。
她哪里会不明白,公主这连日以来,为着叶公子抗旨拒婚的事,心里一直不痛快。
只是,公主素来性子好,不愿露出端倪来,叫旁人白白替她心焦,便一直闷不做声,在这宫里沉默地待着。
她眼见着这几日,公主睡不安枕,连用膳都无精打采地,怎么能不心疼?
绿芍略一思忖,便道:“公主,前几日,皇后娘娘还提起,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天清气爽地,叫公主出宫走走,四处看看。公主,不如明日,咱们便出宫去,游玩一趟?”
往日里,出宫一趟能让云嫤开心好一阵,今日,她却也只是答应了一声。
绿芍心道,不管怎么样,愿意出门便是好事,出去散散心,总比憋闷在宫里强。
既这么定了,第二日,云嫤便与绿芍一道,带着侍从,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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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女们应该能看出来,这个流言有问题,真相如何后面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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