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云看了眼腻在一起的父女,她也是近来才发现,这对父女的默契简直就是神雷同。
宫卿珏坐在里面微微靠过去,宫卿云嫣就靠了上去,父女就那么靠着,简直是无法无天,当她完全不存在了。
“云烈!”
凤凌云刚看向云烈,云烈一口血吐出来,人哐当一声倒在了马车上。
凤凌云吓了一跳,她去看另外两个人,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两个人竟然一点没动容。
凤凌云只好走去看了看,回头看着两个人:“你们不打算救人?”
宫卿云嫣说道:“他要杀爹爹,留下也是祸害,不如早点死了。”
凤凌云是服了:“你和你爹一样,毫无人性!”
宫卿珏淡然道:“指桑骂槐本王也不生气。”
“你倒是想生气,只怕你没长那心。”凤凌云看向昏迷不醒的云烈,给他看了看,人是不太好,拿来一颗药丸想给云烈吃下去,云烈呼吸好了一下,安凌云才叫人赶走马车。
马车回到皇宫,宫卿珏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一边一个把凤凌云和宫卿云嫣带了下去,云烈则是给飞鹰扛着下车。
此时飞鹰还是飞鹰,宫卿珏则是还是用飞鹰的脸,两人只是衣着上有所不同。
云烈被送到凤凌云的寝宫,凤凌云随后吩咐:“去通知敖丞相,就说本皇储请他过来。”
凤凌云随后去开了药方,并且叫御医去准备熬制。
宫卿云嫣则是守在宫卿珏的身边,对他嘘寒问暖。
父女有些日子不在,也是第一次分开,再见面便有说不完的话。
凤凌云安排好敖青也快速来了,进门敖青就发觉不对劲了,屋子里有两个飞鹰。
但敖青只是看了两眼宫卿珏,便去看云烈了。
敖青坐下,抬起手按住云烈的手腕,凤凌云解释:“他是急火攻心才会这样,云烈十二岁,但我没想到他是如此重情,竟会吐血,这样一来,他的身体要是没有十年二十年怕是好不了了,简直就是病秧子。”
“我一定会治好云烈。”敖青想要带走云烈,云烈却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敖青。
“父亲,我想和云郡主在一起,她怎能和飞鹰在一起?”云烈说着流下眼泪,他终究是不甘心。
敖青冷着脸,看向宫卿珏那边,怒道:“他哪里是飞鹰,他是别人假扮的。”
云烈愣住,敖青说道:“他是大梁国的摄政王,云郡主的父王,宫卿珏。”
云烈愣了一下,缓缓看去,看到有两个飞鹰,又仔细打量宫卿云嫣身边的那人,半天才说:“云烈莽撞,见过摄政王。”
宫卿珏并不理会,他也不喜欢云烈,但他对云烈似乎是哪里见过,想不起来了而已。
凤凌云说道:“王爷也累了,跟我来吧。”
凤凌云进去,宫卿珏便拉着宫卿云嫣去了里面。
云烈躺下一阵难受:“为什么他不喜欢我?”
“你要把他的女儿带走,他永远不会喜欢你,不必在意。”敖青把云烈抱起,转身离开。
凤凌云进去寝殿,转身看向宫卿珏:“王爷认出来了?”
宫卿珏坐下,想了想:“肯定见过,能感觉到,但本王奇怪,见过的人中应该一下就认出来,为什么不记得了?”
“那王爷打算一直想?”
“想什么?小云不喜欢他,本王也不喜欢,日后老死不相往来就是了。”宫卿珏那般说,凤凌云是佩服极了。
“王爷可真是够绝的,既然你不喜欢,那还把人家气成那样?”
“哼,本王怎么知道他那么没用?”
“王爷,他可是敖青的义子,敖青不会算了,凤国你当是我一个人的?”
凤凌云没好气看了眼宫卿珏:“要是没个说法,敖青不会算了,凤国也不会算了。”
宫卿珏挑眉看了一眼:“本王自有办法,不过这次来,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相信拿下凤国不必费力了。”
凤凌云想了一下,摇头:“王爷你随便吧。”
宫卿云嫣问:“爹爹,你打算怎么处置云烈,我可以动手。”
凤凌云看去:“小小年纪不学着怎么样救人,却想着怎样害人,你若如此,我明日便将你爹爹杀了,你就来杀了我吧。”
宫卿云嫣盯着凤凌云看了半晌,有些担忧,朝着宫卿珏看,宫卿珏护着女儿,便将女儿搂在怀里,说道:“出门也累了,睡一会吧。”
“嗯。”
宫卿云嫣立刻离开宫卿珏说道:“爹爹,我去沐浴,很快回来。”
“嗯。”
宫卿云嫣看了眼凤凌云,溜溜的就走了。
凤凌云看着宫卿云嫣离去,转身看向宫卿珏:“终究她还是得逞了,原先我以为是我赢了,得到了王爷,可如今看,终究是她赢了,而且,我不但把王爷输了,连自己也输了。”
宫卿珏看了眼离去的女儿,笑了一下:“本王何尝不是呢?到底是输的彻彻底底,当年本王欠了的,如今怕是要加倍偿还了,与本王而言,这世间,便是云云和她了!”
宫卿云嫣去沐浴回来,宫卿珏和凤凌云也已经沐浴换了衣裳,凤凌云本不打算和宫卿珏住在一起,但他非要住下,还说,这一两日就要离开,还有要紧的事情在身上,凤凌云犹豫了一下,这才留他住下了。
看到爹娘宫卿云嫣快步走了过去:“爹爹,娘亲。”
“嗯,歇着吧,爹和你娘说几句话。”宫卿珏已经很宠女儿了,但他还不困,有些话想和凤凌云说。
宫卿云嫣去躺着,两人坐在一边说话,飞鹰在门口守着。
累了两人才起身准备去休息,刚刚躺下,就见云烈来求见了。
宫卿珏起来看了一眼,便回去躺着了。
凤凌云将床幔放下,拢了拢身上的宽大睡袍,将一头青丝拢到身后。
云烈进来一直低着头,双手抱拳做辑。
凤凌云问:“有事么?”
云烈立刻撩起袍子跪下了:“云烈今日鲁莽,得罪了摄政王,特意来道歉的。”
凤凌云其实也知道是这件事,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这才说:“摄政王已经歇着了,你且先回去吧,何况你受了伤。”
“云烈的伤势没什么,就是想来见见摄政王,想与摄政王提亲。”云烈身后很快走来敖青,敖青真是为了这个孩子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