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出门右转的拐角处,唐暖画整个人蜷缩的倒在了地上,整个人几乎痛到昏厥,佣人在一旁吓得大喊大叫。
不到一秒的时间,唐暖画直接昏死了过去。
“暖画!暖画!”
冥夜几乎是疯了一样扑上前,连忙将唐暖画给扶在自己的怀里,双眸却蓦然瞪大。
唐暖画的脸上,全是血!
“到底怎么回事!”冥夜震惊的问一旁的佣人。
佣人手足无措的摇摇头,一脸的慌乱,“冥先生,我,我也不知道啊,唐小姐刚刚从房间出来之后,就莫名的开始流鼻血,接着就倒下来了。”
就在刚刚,唐暖画走出冥夜的房门,鼻子下面就感受到一阵温热。
唐暖画奇怪的伸手去探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是一手的鲜血,随后一阵剧烈的头痛猛地传了过来,唐暖画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已经直接倒下了。
“暖画,暖画……快去找大夫!快!”
冥夜此时将唐暖画抱在怀中,心里满满的都是疼惜。
这时,一旁有个年纪稍微大点儿的女佣走了上前,先是用干净的手帕将唐暖画脸上的血擦拭干净,然后叹息了一声,“冥先生,您说您这是何苦呢?”
那女佣,也就是刚才关心唐暖画的那个女佣。
“你想说什么?”冥夜隐约觉得这个女佣话里有话。
事实上女佣也的确话里有话,她同情的看着眼前的唐暖画,只觉得这个女孩儿实在是太可怜了。
唐暖画目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属于她的生活应该是外面五彩缤纷的世界,而不是这个像囚笼一般的小岛。
而且最近,唐暖画的病情已经越来越严重。
她担心要是再不让唐暖画离开这个小岛,去正规的大医院接受治疗的话,以后情况可就不堪设想了。
想到这里,女佣忍不住对眼前的冥夜一阵劝说,“冥先生,我觉得你要是真的为了唐小姐好的话,还是尽早让她离开这个小岛,去外面接受正规的治疗吧。”
“最近这一阵子,唐小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经常好端端的就莫名头痛,必须要用止疼药才能够暂时的压制住痛感。”
“当然了,冥先生,我知道您对唐小姐肯定是十分的爱惜,你也专门为唐小姐找了私人医生,随时随地在这岛上候着以防意外。”
“可是冥先生,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么沉闷的治疗环境下,唐小姐的病真的可以慢慢好起来吗?”
此话一出,冥夜沉默了。
女佣知道自己提到不该提的地方了,可她担心自己要是不说出来,唐暖画这如花儿般的生命,可能会白白的断送。
所以她还是温声说道,“今天唐小姐和我聊天的时候,话里行间也透露着她想要出去看看的心愿,冥先生,您怎么忍心一直将她关在这个地方呢?”
冥夜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这些话,字字珠心。
冥夜当然是知道自己起了私心的,他的确是不想让唐暖画离开,甚至想要一辈子把她留在这里,留在这里陪着自己。
但是佣人说的没错,唐暖画的病情已经一天比一天更加的严重了。
以前的唐暖画,即便是偶尔会泛起一阵头痛,但还不至于莫名其妙的发作。
那时候医生过来治疗之后,也说了唐暖画会慢慢的好起来,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种种迹象表明,不能再拖下去了。
上次医生的话语也犹在耳边,医生说要是不治疗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严重的话,唐暖画甚至有可能会因此而丧命。
想到这,冥夜心里就忍不住的一阵痛惜。
他怎么会想让唐暖画丧命呢?他巴不得她可以一辈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唉……
罢了,罢了。
忽然,冥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就好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他轻声对一旁的佣人吩咐,“派人尽快联系血鹰,让他回来,给暖画安排大陆的手术。”
“是。”一旁的佣人听见这话,瞬间喜笑颜开。
终于!
冥夜终于想通要把唐暖画放离这里了。
事实上就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冥夜感觉自己心里,好像也松了口气似的,有一种别样的释怀。
这一阵子将唐暖画留在身边,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很美好很快乐的时光。
可是看着唐暖画的病情一天天的恶化,冥夜心里同时感到十分的煎熬。
他每天都在犹豫着要不要让唐暖画离开这里,回到国内去进行医治,先把病给治好了在说。
但却又十分的担忧,担心把病治好了以后,唐暖画就会恢复记忆然后回到厉景懿的身边。
要是她真的回到了厉景懿的身边,那么冥夜又该何去何从?难道要从此放弃吗?
想了很多很多,但却没人能给冥夜一个答案。
最终,冥夜还是下定决心带唐暖画回国去治疗,心想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病给治好了再说吧。
……
回国的那天,晴空万里,是个好兆头。
唐暖画病恹恹的躺在车子的后座,看着窗外的景色,忽然感到一阵熟悉。
是的,这里是她曾经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只不过,她已经不记得这里是哪里了。
“冥夜,这里是哪儿?我只能感觉我来过这里?”趴在车窗上,唐暖画新奇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只觉得似曾相识。
冥夜神经莫名紧绷了起来,好像生怕唐暖画想起过去的一切似的,语气紧张道,“这里,我们以前来过几次,可能你心里有些印象吧。”
“是吗?”唐暖画迷迷糊糊的想着。
她觉得自己不只是来过这个地方,假如只是来过,那种熟悉的感觉不可能这么强烈。
然而不等唐暖画思考,脑部剧烈的疼痛又一次袭来。
唐暖画疼得快要喘不过气,连忙从包包里拿出止疼药,混着瓶装的矿泉水一起喝了下去。
喝完药,唐暖画总算感觉头疼缓解了些,便懒得再想东想西,在后座上安分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