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罗,这辆车的车主信息你查了吗?”
局长冷肃问道。
被称作小罗的年轻男孩点头,“查过了,这是车主的联系方式。”
说着小罗走了过来,将平板电脑递给了局长,屏幕上正是一个待拨的号码。
局长立刻将平板电脑拿了赶过来,然后便直接就着那个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
电话拨通,全场寂静。
一个警官立刻拿出笔和纸准备坐下笔录,另一个则拿出了录音笔,随时准备做好录音。
唐暖画和许墨看着这些警察的举动,知道他们是在帮自己追查凶手,所以也并没有多嘴。
紧接着,电话通了。
“喂!你是谁啊?”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人有些粗鲁的嗓音,听起来就好像是在菜市场里面砍猪肉的一样。
局长一听就知道这人不好对付,只好示意的给了旁边的女警员一个眼神。
女警员立刻会意,于是凑过来对着话筒,故意用一种娇滴滴的声音撒娇道,“哎呀哥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在我这儿了?”
“啊?”
电话那边的大汉疑惑了一声,不过念到这边是个妩媚的女人声音,语气便也松缓了很多,“小妹妹,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还不知道你是哪位呢。”
女警员随机应变的笑了,声音更加娇柔了起来,“哎呀哥哥,你这什么记性啊?你忘了你的车在我这儿了?”
话音刚落,电话那边果然静止了一秒。
看样子像是有了点反应了,唐暖画立刻默契的看了一眼许墨,许墨也微微颔首,接着两人继续倾听。
然而谁也没想到,下一秒,电话那边的大汉居然破口大骂,“老子昨天还在想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偷了老子的车,原来是你这么个臭婆娘!”
“你到底是谁,给我报上名来,看老子今晚不去你家,把你的皮给活活剥了!”
“老子的车也是你可以偷的?你他娘的到底是哪条街上的站街女,偷我的车,你是不是闲得无聊欠干啊!”
那大汉说的话,简直格外粗鲁和难听。
女警员没想到自己娇滴滴的讨好别人,居然还被人用这么无耻的言语骂了一顿,立刻就委屈的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愿意搭理了。
旁边的警员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偷笑,女警员瞬间更气愤了,转过身就回到了警车上,懒得搭理这帮人。
局长这会儿倒是很平静,可能是在这个圈子里呆久了,早就习惯了什么事情都有,所以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接着他清了清嗓子,对电话那边冷厉道,“先生你好,我们这边是市警察局中心的,请问你的车牌号是天led38s么?”
“什么,你是警察?”
那大汉显然很意外,随后忽然加大声音更加粗鲁道,“好啊,你是警察那可就再好不过了!老子昨天去报案说车丢了,结果你们对我的车置之不理,咋的了,今天……”
后面一连串净是废话,唐暖画根本都懒得听下去。
局长也很无奈,从电话里面的语气就可以听出来,这人不过就是个丢了车的车主,对于这次案件可能并没有什么帮助。
于是局长也没再废话,不等那边说完就挂断了。
挂断电话后,局长先是派了几个人前去车主家里做笔录,然后才转头看着唐暖画和许墨,“不好意思,刚才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所以……”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唐暖画都能猜到,关于这条线索,到这里就已经截止了。
既然车是被偷来的,那么车主也不知道是谁偷的,所以就算是找到了车,也不可能找到背后的歹徒。
唐暖画只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局长道,“行了,已经够麻烦你们的了,今天就先到这吧。”
“唐小姐……”局长也微微感到抱歉。
为名除害本来就是执法人员的职责,可是他们却破不了案,作为局长心里又何尝是个滋味。
不过临走前,局长还是留下了一句话,“请二位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不会放弃调查的,警方一定会想办法啊,尽快帮唐小姐找出背后的罪犯。”
“好,谢谢了。”唐暖画脸上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是难掩的失落。
这次犯罪者的手段实在是太高超了,根本就无从查起,就算是查到了,也根本无法追踪下去。
难道就这样放任他们逍遥法外?
不,唐暖画做不到!
那么大的一家工厂,一晚之间就被人直接给烧了,这到底是多大仇多大怨?
就算是绞尽脑汁唐暖画也想不出来,唐氏集团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大的仇家!
而且,这次要是不把幕后凶手给揪出来的话,媒体那边怎么交代?客户那边又该怎么交代?
就算是勉强交代过去了,以后这些人还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手段,再次打击公司呢。
不行,唐暖画在心里发誓,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一定要把这些人给揪出来绳之以法!
傍晚,医院。
跟着警察办了一天的案件以后,唐暖画身心疲惫,便精神不振的到医院去看望父亲唐震。
抵达的时候,唐震已经醒了。
不过唐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看见唐暖画来的时候,满脸和蔼的微笑,“画儿,爸爸这次又让你担心了吧?”
“爸爸?爸爸你醒了!”
唐暖画这才反应过来,父亲竟然已经苏醒了,ui是立刻一脑袋埋进了父亲的怀中,声音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爸,求求你以后千万千万不要再一个人出门了,你知不知道我都快吓死了!”
“我在这世界上就你一个亲人了,你说你要是再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办啊?”
闻言,唐震脸上的笑容越发和蔼了,伸手就摸了摸唐暖画的脑袋,“傻孩子,爸爸怎么会舍得离你而去呢?”
“再说了,就算是我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不是也还有景懿照顾你吗?有他在,也是一样的。”
“不,不一样,这怎么能一样呢?”
唐暖画语无伦次的辩驳,“您是我的爸爸,景懿是我的配偶,这怎么会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