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画用力的点点头,眼泪都要出来了。
厉景懿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温柔的笑道,“好了,以后就不要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了,我们会好一辈子的。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家吧。”
“好。”唐暖画乖巧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小手就被厉景懿紧紧的握着,两人回家。
翌日,天晴了。
唐暖画起床以后,厉景懿竟然破天荒的还睡在自己身边,而且还睡得很熟的样子。
看着他英俊而迷人的睡颜,唐暖画嘴角不禁浮现幸福的微笑,接着,她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走到窗帘边上,拉开窗帘,让阳光透了进来。
光线在一瞬间洒满了房间,厉景懿受了点光线的次激,这会儿也迷迷蒙蒙的睁开了眼。
刚一睁眼,就看见唐暖画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站在落地窗前,阳光温暖的洒落在她的头发上,画面唯美极了。
而窗外,雪似乎下了一晚。
除了温暖和煦的阳光以外,皑皑白雪将一切地面的颜色,涂上了纯白的颜料。
醒了以后,厉景懿也再没有了睡意,于是便站起身来,拿过一边小沙发上面的毛毯,悄无声息的走到这丫头的身后,然后轻轻给她披了上去。
“天气冷,别着凉了。”声音清澈而温柔。
闻言,唐暖画回头看着厉景懿,微微一笑,“好久没看过这么大的雪了。”
他们所居住的这座城市,天气似乎总是阴晴不定的,前几年由于全球气温回暖,别说雪化了,就连冰雹都看不家。
上次看见雪的时候,还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没想到今年,雪一下,就落了这么大。
花园里地面上的枯草都要被白色给淹没了,没猜错的话,大概积了一尺多深。
“很快就要过年了,或许是瑞雪兆丰年吧。”厉景懿这时淡然道。
唐暖画点点头,接着也没有心思去欣赏雪景,直接转身道,“咱们快点洗漱洗漱,吃点早餐去上班吧。”
“好。”
然后两人便去浴室洗漱,唐暖画简单的梳妆打扮一下,又下去吃早餐。
吃完早餐,唐暖画率先拿起了包包,“景懿,我吃饱了,就先去公司了。”
说完就准备拿着包包往门外走。
结果刚走出两步,身后传来厉景懿的声音,“等等。”
?
唐暖画回头不解的看着厉景懿。
“坐着吧,一会儿我送你去。”厉景懿忽然轻声道。
唐暖画先是一愣,随后立刻笑出了声,“好啊好啊。”
平日里她都是打车去的学校,而厉园的所在地虽然是高档小区,可由于附近居民比较少,所以的士本来就不多。
再加上昨夜下了大雪,马路上此时一定都是积雪,交通肯定会让人减速慢行,而且没准还会堵车都不一定。
如果就这样出去拦的士的话,唐暖画没准还要白吹好一阵子的冷风呢。
不过有了厉景懿送她,那可就不一样了。
起码不说别的,能和厉景懿多一点独处时间,唐暖画也是开心无比的了。
很快,厉景懿也吃完了早餐,姿势优雅而利落的拿过外套。
随意的套在身上后,唐暖画这时自觉的走到他跟前,替厉景懿把领带给温柔的系了上去。
一边系领带,唐暖画一边在心里庆幸,幸好之前在网上已经看过了系领带的教程,所以这会儿打个领带,也还不算太难。
不过一分钟,唐暖画就把厉景懿的领带整理的服服帖帖的了,然后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走吧。”
话落,两人上车。
这会儿,街道上果然是堵得水泄不通的,厉景懿把车开到一个红色十字路口,车辆就彻底停滞不前了。
起初唐暖画还以为这只是一般的堵车,所以还十分耐心的和厉景懿聊起了天。
“景懿,中午下班后你先陪我去唐家吧,然后我再陪你去厉宅,怎么样?”唐暖画很有闲心的问道。
“怎么了?”厉景懿淡声反问。
“怎么了?”
唐暖画听到这个疑问句,眼睛都睁大了几分,“不是你说要去领证的吗?难道我们不用回去拿户口本啊?”
“中午要是不去,等傍晚下班民政局都关门了,我们还去什么啊?”
“天啊,厉景懿,你该不会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吧!”唐暖画的语气忍不住提高了几个分贝。
闻言,厉景懿顿时想起来了,连忙笑着道歉,“对不起,刚才一心看前面的路况去了,没仔细听。”
“哼!”
唐暖画直接冷哼一声,不乐意了,“亏的某人昨天做了那么大的准备,结果我一答应了,他就不把领证的事情放在心上了?果然是太轻易到手的,不会被珍惜!”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不要领好了,我看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没有法律的约束,想分手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对吧?你满意了吧?”
气呼呼的说完这通话,唐暖画扭头看向窗外,一点都不想理会厉景懿。
心里却在想,厉景懿你个笨蛋,要是敢答应我的气话,我就跟你没完!
结果厉景懿居然笑了。
这丫头怎么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的招人喜欢,这么可爱?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摸摸她的小脑袋。
想着,厉景懿也确实是这么做了,伸手便揉了揉唐暖画的头发,“好了,别生气了。”
唐暖画却故意闪开,赌气的哼了一声,“你别碰我。”
表情甚至隐隐有些委屈,好像厉景懿欺负她了一样,厉景懿看着简直想笑。
当然,厉景懿也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所以便也放低姿态,直接就伸手将唐暖画搂了过来,然后在她耳边低声道,“对不起老婆,我错了。”
“你错哪儿了?”唐暖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我不该没想起领证的事。”厉景懿非常真诚道,“不过我保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
“刚才走神了是吧?”唐暖画直接接过话,“哼,知道错在哪儿就好。”
然后总算是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不过嘴巴依旧是鼓鼓的,显然还没有全然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