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厉白听着，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说，“出了什么事情？”
“回去公馆，你自然会知道。但是，前提给你说一下，爷爷今天会熬不过明天的。”
厉寒语气淡淡说着，深邃的眸子噙着一抹悲伤。
“爷爷？”
厉白蹭的从床上跳下来，他快步走到厉寒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厉白怔了怔说，“你说爷爷今天熬不过明天？”
“嗯，快回去吧，不然你会见不到爷爷了。”
厉寒语气伤感着道。
……
凯旋公馆，后院。
程素雅陪着厉爷爷来到了海棠花树面前坐下一边的石凳上，这时的海棠花花开的时期已经过去了，就没有多少的花开，剩下最多的是发嫩绿的叶子。
不过，看着眼前的几棵海棠花树，只有叶子，花不多，显得有点光秃秃的感觉了。
但……
厉爷爷还是喜欢看着。
他老人家身体慢慢僵硬起来，他直不起身，就依偎在程素雅的肩膀和胳膊上。
程素雅一身不动，把肩膀和胳膊给爷爷依偎一下。
“向晴丫头……不，素雅丫头。”
厉爷爷因呼吸不顺，说话得很慢。
“嗯，爷爷，我在听着。”
程素雅知道爷爷有话要给她说，“慢慢说。”
厉爷爷看着海棠花，看着到他就回忆起他和心爱的女人一起的那种美好的画面，边给程素雅讲起他和妻子的故事。
“素雅丫头，我的妻子和你一样，重生活着下来。”
厉爷爷说着，满脸洋溢着一片幸福又温暖的笑意说，“我很喜欢她，和她在一起，我很幸福，也很快乐。很庆幸的是，她嫁给我了，成为我的妻子。”
“素雅丫头，老寒和老白还不知道他们的奶奶不是真的是奶奶，其实是另外一个人，我深爱着的她上一世是民国时期，战乱意外死的，就不小心重生到他们的奶奶躯体里了。”
厉爷爷说着，仿佛在说着一个奇幻的故事一样。
程素雅听着，没有感到很惊讶，毕竟她自己也是重生到向晴的躯体里，活着下来。
所以，厉爷爷说的话，程素雅听着就明白了什么。
“爷爷，你深爱的那女人和我一样是重生者？”
程素雅是没有想到厉爷爷也会碰到这情况啊。
“是的。”
厉爷爷转头看着程素雅，慈祥一笑道，“素雅丫头，既然你重生在向晴丫头的躯体里，那替她好好活着下来，这是上天的安排吧。”
“我很高兴的是，不论向晴丫头，还是你，我希望你能在老寒身边，好好陪着他，我最不放心的人是老寒和老白，还有小柔……”
厉爷爷说着，就咳咳几声来。
“爷爷，别说话，你再继续说话的话，会没力气的。”
程素雅心疼着说。
“没事，老了，马上要入土了。”
厉爷爷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快不行了，笑了笑道，“素雅丫头，恐怕以后还不能看到你和老寒结婚了。”
“对了，素雅丫头，帮我打个电话，叫王律师过来一下吧。”
程素雅点头，拿起手机打给了王律师，叫他赶快过来一下。
王律师得知厉老爷身体快不行了，就匆匆赶到公馆，一见厉老爷。
程素雅心想，厉爷爷怎么突然叫王律师赶来这里，后来才明白，原来厉爷爷要立遗嘱。
厉爷爷带着虚弱的语气，慢慢着说，“王律师，上次我留着的那立遗嘱可带了吗？”
“带了。”
王律师点头，说着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两份遗嘱递给厉爷爷看。
“那厉老爷，你想说点什么？”
厉爷爷接过两份遗嘱看了一眼后，微微点头说，“你写个一下，把厉氏地产公司交给厉白继承一下，还有百分之三十家产分给张柔和厉寒。”
王律师仔细听着，点头说，“嗯，我记下来。”
厉爷爷转头看着程素雅说，“素雅丫头，爷爷还有想把百分之五十的家产给你和陈纪美。”
“这么多的，爷爷，我不需要了。”
程素雅听着一惊，摆摆手说不用了。
她真的不缺钱的。
“素雅丫头，这是爷爷的心意，希望你别拒绝。”
厉爷爷伸手拍着一下程素雅的肩膀，希望她别拒绝。
“爷爷……”
程素雅本想说真的不用了，她怎么好意思接，可是一见爷爷神色很坚定了，她就不好开口再说拒绝这词了。
“好，那爷爷，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程素雅担心着爷爷的身体，问。
“没事。”
厉爷爷笑了笑说，“还能撑一点。”
说着，厉爷爷转头对王律师说，“等我入土了，你就告诉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