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向围观的几千人,他们都用讽刺怜悯的眼光看着他,他突然间觉得此事严重了。他是一个爱面子的男人,他以后走到哪都会被人背后指指点点,这比杀了他还难受。因为他,连带家族,父母,爷爷都抬不起头做人,他们堂堂白家居然被一个女人算计利用,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他们白家将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被其他家族耻笑,又不得不吞下这个苦果。
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害的,是她随意玩弄自己的感情,是她将他一生都毁了,是她给白家抹黑,是她让在丹极宗位高权重的爷爷蒙羞,都是她,都是她,她是个贱人,是个不要脸的贱人。。。白黎轩越想越气愤,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
何娉婷察觉到身后白黎轩越来越阴沉的气息,这次她真的有点后悔自己今日的举动了,她感觉这次再不是说几句软话,扮下柔软就能挽回白黎轩的。
她身体哆嗦了下,回过头急急伸手去抓白黎轩的胳膊,却被他无情的甩开,冷声道:“滚开。”
“黎轩,我,我知道错了,你,你原谅我好不好?”何娉婷不顾他的恶劣态度,再次上前挽着他的胳膊,乞求原谅道。
这是何娉婷第一次主动挽他的胳膊,如果是以前的他绝对会欣喜若狂,可此刻他却一点喜悦都没有,相反的是厌恶。这个女人到底把他当什么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吗?那个女子说的没错,她就是玩弄他的感情,还玩弄了七八年,是借助他的身份扶持何家,利用完了就将他推入深渊。
这一刻他真的清醒了,他狠狠的甩开何娉婷,胸腔内爆发出强烈的恨意,怒骂道:“何娉婷,你给老子滚开。你以前不是从来不让老子碰吗?装得跟贞洁烈女一样,见到别的男人就得了失心疯似得冲上去。现在知道来求老子了,主动来碰老子了,真是令人作呕,你真是个不要脸的婊子。”
“黎轩,你怎么可以这么骂我?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你怎么能因为他人的几句话就否决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何娉婷哭得稀里哗啦,她也没想到白黎轩反应如此过激,只能拿住他的软肋求饶。
可惜此时的白黎轩已经清醒了,冷声道:“我白黎轩真是瞎了眼,这么多年都没看清你这个女人。之前是你自己亲口说我们是清白的朋友关系,是你亲口说不知道订婚的事情。你为了勾引其他男人,就否决我们的关系,不承认我们的婚事,你出尔反尔,随意玩弄我白黎轩的感情。现在别人根本不把你看在眼里,你就想回过头再来求老子,老子就那么贱吗?就那么孬种吗?可以随意被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吗?门都没有。何娉婷,此事你休想就此结束,你们何家从白家得了多少好处,通通都给老子翻倍吐出来。”
何娉婷这下真的害怕了,如果因为她的任性毁了家族的大计,家主不会饶过她的。家主的冷血无情她可是一清二楚的,她的下场肯定会很惨。她扑通一声跪在白黎轩面前,哭得稀里哗啦,不停的求饶:“黎轩,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们现在就回去订婚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会...”
白黎轩狠狠的甩开她的手,怒吼道:“滚,你个贱人,滚开。”
四周围观的人看得津津有味,哪里有好戏,哪里就有墨翎和祁御风,他们可是整场戏从头到尾都看到了。
墨翎夸张的大声说道:“哎哟,高高在上的第一美人,也有跪地求饶的一天啊。白少主七八年的无私付出,换来的只是美人一跪,男人的脸啊,真是太不值钱了。”
祁御风乐滋滋的斜靠在大树上喝酒,津津有味的砸吧着嘴,附和道:“白少主啊,你天天伴随在美人左右,七八年都没看清对方的真正面貌,这该说是你脑子反应太迟钝,还是第一美人的演技太好呢?”
“这个何娉婷也太能装了吧,说实在的,老子也没看出她是这样的人,演技很高啊。”
“这是不是就是真正的心机婊?学院里九成人都被她骗了吧。”
“哈哈,白黎轩以前还很是嚣张得意,原来他就是何娉婷的千年备胎啊。啧啧,名声响亮的白家少主被人利用算计,当备胎,何娉婷手段了得啊。”
何娉婷最不喜欢的就是墨翎和祁御风,这两个人毒嘴毒舌,总是与她不对盘,经常暗地里讽刺她,可她却没胆量与他们撕破脸皮,她惹不起他们。这个时候他们又出来捣乱,她气急败坏道:“墨翎,祁御风,你们俩闭嘴,给我闭嘴。我和黎轩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操心。”
墨翎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嘲讽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说闭嘴本少就闭嘴啊。就你这恶心肮脏的人,还天天装成一朵柔弱的菟丝花,到处博取男人的同情心,看了都倒本少爷的胃口,真是恶心。”
祁御风也附和道:“就是,你们那破烂事关我们屁事啊。你以为我们俩和白黎轩一样蠢啊,看不出你那精湛的演技?也就一些没脑子的蠢货才会被你这种货色迷得神魂颠倒。”
“老子就说嘛,墨少和祁少总是跟何娉婷作对,原来是早就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啊,怪不得哦。”
“这是不是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白黎轩天天跟着她,居然看不出来,其他人倒一眼就瞧出了她的伪装。”
“说的是,白黎轩以前还好得意,哈哈,还没娶进门,就准备给他戴绿帽了,要是真的娶进门了,那还得了啊。”
紫千歌见这把火也烧旺了,这个贱女人敢肖想她的男人,她绝不会轻易放过她,一定要让她从此身败名裂。她邪邪一笑,不介意再添把火,看着浑身散发着冷气的白黎轩,装着无辜单纯的表情,询问道:“白学长,你追了何阿姨七八年,你真的从来没有碰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