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翎目瞪口呆的看着下方争论不休的两人,这事情的发展是不是太出乎意料了,撇撇嘴道:“今日这出戏还真是走不寻常路线啊,节骨眼上掉了链子?”
霓虹捂嘴轻笑道:“这种时候,他们两个人还有心情争论,佩服啊。”
祁御风眯着双眼审视一旁看热闹的凌傲天,疑惑道:“我怎么觉得这一切是早就设计好的,这招釜底抽薪断其后路真是绝啊。”
墨翎好似明白了过来,惊讶道:“你的意思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淡定看戏的凌傲天终于发话了,“你们俩狗咬狗,咬够了吗?不够的话,要不要送点肉骨头来?”
严喻和黑炎立即停止争吵,同时转向凌傲天,当他们看到他脸上毫不掩饰的讥诮时,终于明白过来。黑炎伸出瘦如枯柴的手指指着凌傲天,恍然大悟道:“是你!黑雾崖的事,都是你干的?”
凌傲天笑得好不嘚瑟,好心为他解惑道:“猜对了,都是我干的。我回来幻海城两个月了,这段时间可没闲着,总要为你们准备份厚礼才行。不知道黑雾崖宗主对这份礼物,可还满意?”
黑炎周身黑色的灵气四溢,那双浑浊的双眼凸出如同厉鬼般惊悚,他花费了无数心血的黑雾崖被他轻而易举的攻破,一口毒血涌上喉咙喷洒而出,心痛的同时是难以置信,悲愤道:“我们占据黑雾崖近百年,外人不可能进入深处,你们最多在外围停留五天。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谁出卖了我们?”
凌傲天还未说话,一道清脆干净的声音响起,语气中不乏讽刺意味,“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不就是弥漫在黑雾崖的小小毒雾吗?本小姐出马,几天就搞定了。”
当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出声的紫千歌身上时,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模样,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那个是紫千歌吧,她说黑雾崖的毒雾几天就搞定了?不会是吹牛吧。”
“就是,曾经很多医术高超的医师,炼丹师都研究过,他们都搞不定,最好的解毒丹也维持不到一周时间。她小小年纪,就算天赋异禀,也不可能破解幻海城无人能解的毒雾。”
凌傲天身后的弟子听着心里很不爽,他们可不能容忍别人随意诋毁小姐,有些性格火爆的直接出声反击道:“怎么不可能,我们小姐只在那黑雾里转了一圈,就检测出了那些黑雾的成分,只花了几天就研制出了丹药。我们小姐说那些黑雾是瘴气,她研制出的丹药叫破瘴丹,我们这里几百人都服用了一颗破瘴丹,一路轻轻松松的灭了黑雾崖的老巢,身体没一点不适之处。”
其他弟子也附和道:“就是,我们小姐说那是瘴气,不是寻常的毒,服用再高价的解毒丹也无用。所以她研发出了新丹方,专门克制黑雾崖瘴气的破瘴丹。”
“哼,我们小姐是个医术高超的天才,千年前风靡一时的蛊毒,她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解掉。你们要是再诋毁我们小姐,休怪我们不客气。”
“......”
紫千歌没想到她的医术这么深入人心,不知不觉收获了一批忠实的粉丝,见大家这么不遗余力的宣传自己的“丰功伟绩”,一向厚脸皮的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紫潇然之前就收到了手下的传讯,大赞道:“哈哈,千歌果然是好样的,在医术炼丹方面真是个天才啊。半个月的时间就破解了幻海城千年的难题,回头这件事得向老头子汇报下。”
沐成风脸上满是骄傲,笑容满面道:“女儿给我们带来的惊喜真是越来越多,真是我们的骄傲。”
紫蔚然年轻时也曾去过黑雾崖,对里面的情况了解过,感慨道:“这孩子真的太厉害了,很多专攻炼丹术的大师研究几百年都无法研制出新丹方,她短短数日就成功了,我这做娘亲的真是自愧不如。这个破瘴丹一经面世,黑雾崖可要热闹起来了。”
墨翎三人心里的震撼很大,他们没想到这个年纪不到二十的小学妹如此厉害,他们只知道她登上了修炼塔第十层,是个五品炼丹师,没想到这些都只是表象,她的优秀还远不止这些。
霓虹面色认真的询问道:“紫少城主,刚刚他们说黑雾崖外笼罩的黑雾是瘴气,瘴气到底是什么?我们可都从未听说过。”
紫潇然摸了摸鼻子,摇摇头道:“咳咳,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我们也是刚才才知道千歌丫头破解了那黑雾,还研制出了什么破瘴丹。”
星耀宗那些长老及弟子心里无不震撼,他们自诩天之骄子,平日里高高在上,可此刻心里都有些羞愧气馁。他们对紫千歌的印象很复杂,两年前她那冷血狠辣的形象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有惧意,有探究,有审视...
比起其他人的震撼,黑炎更甚,他身为黑雾崖的宗主,是个痴迷毒药的毒师,可他破解不了黑雾中的毒素。两年前,严喻被紫千歌强喂了两种毒,他费尽心力才解除了其中一种,另一种他依旧束手无策。
他看向紫千歌时,眼睛冒着精光,如果能将她带走,黑雾崖何愁不兴,沙哑的声音中透着些许激动,“你,你这丫头是个毒师?”
紫千歌很讨厌他那盯着自己的眼神,好似把她当成了猎物般,厌恶道:“医毒不分家,本小姐是个医师,炼丹师,当然也略懂毒术咯。”
黑炎眼光灼灼,询问道:“严喻体内的毒药是你研制的?”
紫千歌笑了笑,好不嘚瑟,撇嘴道:“两颗药丸子,本小姐随意搓搓就出来了。啧啧,看严喻那半死不活的样,看来还没解掉啊。就这么两颗小药丸,身为黑雾崖的宗主居然还解不了,我要是你就直接买块豆腐撞死得了,撞不死就买根面条系脖子上勒死好了。”
黑炎:“......”
其他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紫蔚然宠溺的轻骂道:“这个丫头,一张嘴真是可以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