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豪言壮语,墨翎佩服的竖起大拇指:“威武!我期待小师妹为学长报仇的一天。”
紫蔚然无奈的笑了笑,她相信自己的女儿,以她对炼丹术和毒术的痴迷执着,去学院学习肯定会进步很快。
祁御风瞥了一眼下方的战斗,有点兴趣道:“第一轮结束了,严喻应该要派出级别高点的傀儡了吧。”
其他人听到他的话,也不约而同的往下方看去。严喻派出的妖兽傀儡都散架倒在地上了,而凌傲天派出的三十人只是衣衫凌乱了点,一个个面容轻松,好似打得很不畅快。
严喻眯了眯那双阴鹜的眼睛,他自然能看出对方的实力,第一波派出的人手就如此轻松取胜,凌傲天隐藏得比自己想象的更深。可他也不怕,这些都是开胃菜,相信他的底牌一出,对方实力再高,人数再多也无力招架。他也不再说废话,轻轻一挥,近两百个白玄低阶人傀排好阵型,蓄势待发。
当这些面容栩栩如生的人傀出现时,现场安静了好一会儿,突然间一个佣兵激动大声呐喊道:“大哥!”
可被他呼唤的“大哥”面无表情的挺立在傀儡中央,无一丝情绪和反应。这名佣兵也终于反应过来,猛的推开四周的人群冲出去,大声怒骂道:“严喻,你这个畜生。你居然把我大哥炼成了傀儡,你丧尽天良,会不得好死。”
杨宗奎及各长老面色黑沉得可滴出水来,他气得喷出一口血,指着严喻怒骂道:“你,你真的把人的尸身炼成了傀儡?这是宗门明令禁止的邪术,你居然做出这种陷宗门于万劫不复之地的缺德事,你对得起先祖吗?对得起宗主吗?”
四周围观的民众此刻都愤怒了,被他炼制成傀儡的人中,很有可能是他们曾经的亲人朋友。没想到他们死了都得不到安息,留下来的身躯还被这万恶的人渣利用,制成无思想灵魂的工具。这一刻,大家都爆发了,现场群情激昂的怒骂严喻,怒骂星耀宗。
严喻知道从今日开始他的名字必遗臭万年,可今日不得不派出他隐藏多年的人傀,这是他唯一的出路,只有赢了才会有他的一席之地。纵然全幻海城之人都会出动追杀他,他也不怕,他还有自己的秘密基地。
只是他还不知道,他引以为傲的秘密基地早已被摧毁,他手里的底牌早就被送入冥王的怀抱了。
杨宗奎见现场快失控了,星耀宗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一点脸面都丢失干净了,他不得不做出最后的决断,跃向高台,朝四周的民众深深一鞠躬表示道歉,斩钉截铁道:“各位,请安静。严喻身为宗主大弟子,修习星耀宗明令禁止的邪术,残忍杀戮,亵渎尸身,泯灭人性,是星耀宗的败类,今在此长老团一致决定将此毒瘤驱逐出宗。所有星耀宗弟子听令,即刻诛杀败类严喻,替天行道。对于被迫害炼制而成的人傀家属,我们星耀宗会尽最大的努力去补偿,还望大家给我们一个机会。”
那佣兵看着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大哥”如今这般模样,气得口吐鲜血,凄厉指责道:“严喻是你们星耀宗精心培养的天才,他修习如此歹毒邪术,你们星耀宗宗主及长老会一无所知吗?你几句话就想撇开干系吗?没那么容易。严喻他非死不可,你们星耀宗也必付出代价。”
杨宗奎沉重的叹息一声,不得不明明白白的说清楚,“这位兄台,我杨宗奎身为星耀宗大长老,在此以心魔起誓,本长老对严喻修习邪术确实毫不知情,如若说谎,此生修炼将再无法晋级。”其他长老见状,也纷纷走出来,全部以心魔起誓。
杨宗奎心情很沉重,继续为周围人解释道:“众所周知,傀儡术是星耀宗创宗先祖的得意秘术,是星耀宗的立宗之本。傀儡炼制的过程非常复杂繁琐,在星耀宗内所有人必须在晋升为首席弟子后才可以学习最初始的傀儡术,而参与炼制傀儡则必须是长老级别。星耀宗后山禁地有一处血池,是宗门内唯一可炼制傀儡的地方,能进入其中炼制傀儡的长老刚刚都以心魔起誓过,所以严喻所炼制的人傀绝不是在星耀宗内部制成。培养出严喻这种败类,是我们星耀宗不可推卸的责任,还请各位给我们一个补偿的机会。”
严喻听到杨宗奎迫不及待的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驱逐出宗,他原本阴沉如墨的脸越发扭曲狰狞,毫不在意的承认道:“哈哈,你说的对。不就是一个炼制傀儡的血池吗?我严喻既然要做,就会不计一切代价做到。既然你们不念往日情谊,想要动手的就尽管来吧,来多少就杀多少,放马过来吧。哈哈,哈哈,……”
凌傲天想到已经被灭的黑雾崖,心底暗笑,这蠢货估计还没收到消息吧,就再让你得意一会儿吧。他朝身后挥了挥手,几百号人手立即出动,有条不紊的攻击向对面的人傀。
四周很多愤怒的人群也纷纷冲上去,拔出武器攻击。星耀宗的长老,弟子都纷纷加入其中,边攻击边主动向大家介绍这些人傀的弱点。他们这一方人数众多,几个人围攻一只傀儡,齐心协力斗得好不快活。
严喻一个人孤零零的看着节节败退的场面,他没想到星耀宗和这些围攻的人也会动手,气急败坏的将玉佩内储存的人傀一拨接一拨的往外送。
随着星耀宗各峰弟子陆续出宗,加入讨伐严喻的阵容中,上千人的战斗能量冲击,四周的山峰都被夷为平地,围观的人群也越退越远。
整整两个时辰后,战斗才停下来。严喻手中的傀儡已全部被毁,看着他准备了近二十年的成果全部毁了,他心如刀割,恨不得将参与的人一个个凌迟。
凌傲天轻轻一挥手,示意他带来的人全部退下。其他人见状也纷纷退回远处。他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犀利的看向严喻,嘲讽道:“这些应该是你二十年的“存货”了吧。出乎我的意料,存的还挺多的,不过还是奈何不了我们,将你最后的底牌叫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