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寒和紫千舞以前都从未听她提起过这些事情,此刻听到这些过往,都忍不住心酸。
北景钰紧紧的抱住她,他难以想象为了生存,她居然还干过这么多活。在圣天大陆只有实力低下近乎于废物的人才会从事这种工作,可她如此优秀也被迫做这等低下工作,他真的为她的懂事心疼,为她的坚强心疼。
紫千歌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轻轻拍拍他的手背,微微一笑。
八大护卫相视一眼,他们都无法想象他们尊贵的小姐前世经历了这么多,就算是他们也做不到去做这种低下的工作。他们最崇拜的小姐不愧是他们的偶像,经历这么多磨难逼迫,如今却还能坦然若之,微笑面对,这种心性真值得他们学习。
沐成风和紫蔚然看着她的眼光充满怜惜,这孩子得吃了这么多苦,却还能谈笑风生,风轻云淡的说出来。如果她不说,恐怕所有人都不知道。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活法,她在那里也算是受尽艰辛苦难才得来所有的成就。
凌逸寒皱紧眉头,他是知道很多留学生都会出去打工历练自己,可是据他所知师傅应该是给够了她学费和生活费的,疑惑道:“歌儿,师傅有给你预备足够的钱财呀,你为何还过得如此辛苦?”
紫千歌眉头一挑,微笑道:“逸寒哥哥,我紫千歌不爱管闲事,不代表我就傻,不代表我就真的不知道。师傅确实每年都会给我足够的钱,可是你跟舞儿的花费也是一笔很大的数字,古堡内那么多的武器都是师傅赚钱购来。师傅虽然在外任职,但他不是纯粹的商人,钱挣得不容易,这些我还是知道的。我们已经十八岁,是成年人了,不能再依靠师傅。你们是在军事学院,是不可以外出打工赚钱的,可我不同,我有机会去赚钱。一是减少师傅的负担,二是锻炼自己,除了第一年的学费,师傅给我的其他钱,我从未动用一分。后面的两年,我的医术已经很不错,我也能赚到高额的诊费,两年积累了不少的财富,后来一并交给师傅添置武器。结果呢,最后时刻,你跟师傅居然不动用那些武器,傻傻的拼杀,我真是被你们气死了。”
凌逸寒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事情复杂,每个人的考虑不同,或许他们做错了吧。
紫千舞从未听她说过这些事情,满脸心疼道:“所以说,你那时候写信跟我们说的都是骗我们?说你在国外有多好,多轻松,其实都是安慰我们?”
紫千歌鄙视的看她一眼,撇撇嘴道:“算你还不太蠢,出国留学的学生,谁过的轻松自在?我们又不是去玩的。不过我很享受那样的生活,比国内更刺激,有压力才有动力,只有在那种高压的情况下,才能将自己的天赋潜力发挥到极致,挺好的。”
南宫茹萍心疼道:“你这孩子,难怪这么懂事。独自一个人承受这么多,性格还如此开朗乐观,当真是教育得极好,真是难为你了。”
紫潇然眼里满是钦佩,虽未亲生经历,听他们的话,亦能体会当中的艰辛,爽朗笑道:“怪不得千歌来到圣天大陆也能活得风生水起,说起来,我们这里的生活模式倒是简单得多,对你来说是小儿科了。”
紫千歌朝他微微一笑,算是认可他的说法,这里确实较之简单,比前世要轻松了很多。
凌傲天赞赏道:“难怪师傅初见你时,会感觉你与众不同。原来你小小的身躯里装着一个强悍的灵魂,当时你那双坚定明亮的双眸给师傅极大的震撼,所以才决定收你为徒。师傅这真的是捡到宝贝了,哈哈,还是个天外而来的绝世天才!”
紫千歌看着师傅那嘚瑟的笑容,心里很暖很开心。
紫擎天内心亦震撼不已,紧接着追问道:“那后来呢?是发生了何事,让你们三个如此优秀的孩子相继陨落重生?”
听到这话,三人皆相继沉默。过了许久,紫千舞抬起头,脸色阴沉道:“歌儿在国外求学四年归来,我和逸寒也从军事学院毕业,我们俩在校期间表现优异,也立下不少军功,毕业后我们都进入国家的最高机关工作。那些年我从没忘记寻找父母蹊跷死亡的真相,所以在工作中利用一些关系暗中查探当年的事情,找了些蛛丝马迹。没多久,我终于确定父母的真正死因和仇人,所以我瞒着他们,独自去报仇了。”
沉默了一会儿后,继续道:“对方是一个贩毒集团,是我们邻国的一个家族势力,有一个巨大的制毒工厂,有很厉害的武器和雇佣兵驻守。我花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打探,选定对方儿子成亲,家族所有人都会到场的日子动手。在他们举办宴会的时候,引爆了早已安置好的炸弹,将现场所有人都炸死了。随后又转移到制毒工厂,想引爆炸药将整个工厂炸毁,不让他们继续害人。结果是我预估失误,没想到工厂下面他们埋了很多火药,我没来得及跑开,就直接被炸没了。”
她说的很轻松,可凌逸寒心肝的都颤了,狠狠的瞪着她,忍不住凶道:“所以说是你自己把自己给炸没了?你知道那件事有多轰动吗?全世界都在报道,电视,报纸,网络无一不在探讨。所有人都在夸赞你紫千舞英勇无比,为人类做了好事,摧毁了贩毒集团,挽救了无数人的性命。呵呵,原来你就是这么蠢死的?”
紫千舞见他发飙,瑟瑟的缩了缩脖子,弱弱道:“那不是意外嘛,我这不是也死得其所,死后光荣嘛。”
凌逸寒一噎,被她这话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紫千歌看她一眼,鄙视道:“嗯,你说的不错,你死得很光荣,别人给你写的悼念词都很华丽长篇。你的一生不亏了,值得骄傲,你是继父母之后又一个光荣牺牲的紫家烈士,为你鼓掌喝彩!哼,用“蠢”都无法形容你了,我已经不想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