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还真是好大的口气!”元初一直站在宇文景遇的身后,在听到宇文景哲这么说完,当即嗤笑一声,“太子这是把自己当做皇上了么?还造反?”
“本宫没有跟你一个奴才说话!战王你们府上还真是好规矩,主子说话的时候哪里轮得到奴才开口?”宇文景哲听到元初这么说,顿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确是说错了,但是在自己的府邸被砸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还像对方认错?
其实要说宇文景哲这会也觉得很奇怪,这宇文景遇素来都不屑于跟自己多说什么,多做什么,怎么今日反倒是突然一改往日的做法,直接来自己府上闹腾起来了?
“太子,本王今日来,是要跟你讨个说法。”宇文景遇淡淡的开口问道:“陈灏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宇文景哲听到陈灏这两个字,立刻明白恐怕这件事是陈王府那边出了岔子,但是他怎么可能承认陈灏的死跟自己有关?
“战王,你这是什么意思?陈灏怎么了?”宇文景哲立刻一脸不解地看着宇文景遇,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到本宫的府上来,就是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来?”
“莫名其妙?原来在太子的眼里,一条人命完全是莫名其妙。”宇文景遇眯起眼睛,看着宇文景哲说道:“太子休要狡辩了,现在陈王府那边,慕辰昇已经全部招认,若是太子不给本王一个说法,那本王也不介意去父皇那里跟你好好说一说此事。”
“单凭一个慕辰昇,战王你就觉得陈灏的死是本宫所为?”宇文景哲冷哼一声,随后抚了抚袖子说道:“战王,你想想清楚,说不定这件事是慕家故意在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呢?如今这京城内外,只有你我兄弟二人,难不成你还要听信外人的传言来怀疑本宫?”
“宇文景哲,若说本王这么多年遇到的最会演戏的人,恐怕就非你莫属了。”宇文景遇似乎早就料到了宇文景哲会不承认此事,当下冷声道:“今日本王就要先砸了你的府邸,至于其他的事,你到父皇面前去解释吧!元初,动手!”
“是,王爷!”元初得令,随后直接一挥手,刚才隐于暗处的那些暗卫瞬间出现,二话不说就开始继续砸了起来。
“宇文景遇,你是不是土匪?”宇文景哲虽然府邸里并没有放多少珍贵的东西,可那些也都是他拿来充门面的,毕竟来来往往的官员来拜访自己的时候,总不能太过寒酸,结果现在都被宇文景遇给砸了,他的心这会可是疼的在滴血啊!
“太子杀了陈灏的时候,就该明白本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宇文景遇冷哼一声,沉声道:“更何况,先前太子妃毒害本王王妃的事,本王尚且没有追究,你竟然开始对陈王府的人动手,宇文景哲,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宇文景哲还是第一次看到宇文景遇如此不讲道理,要知道,先前他之所以处处试探,就是因为他以为不管自己怎么做,宇文景遇都不会贸然对自己动手,毕竟他还担心自己担上什么残害兄弟手足的罪名。
可是现在,宇文景遇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了,而且完全是一副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态度,难道说宇文景遇已经不打算再跟自己争夺帝位了?
毕竟,只有不在意后人怎么写的人,才会随心所欲的想做什么做什么不是么?
想到这里,宇文景哲心里突然浮出一丝狂喜,毕竟不管怎么说,只要宇文景遇不在跟自己争夺帝位,那父皇当初让自己发的誓言可不就不作数了吗?
“宇文景遇,你难道不怕御史弹劾吗?”想到这里,宇文景哲还是忍不住开口试探道:“你要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你我可都是要爱惜羽翼的时候,难道你真的不怕落下什么不好的名声?”
……
陕州。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秦熙走进书房的时候,就看到张知忆一脸沉寂地坐在桌前,好似在担忧什么事情。
“皇上下了圣旨,准备召我入京为官。”张知忆并没有隐瞒秦熙,当下淡淡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夫君,这难道不是好事?”秦熙一愣,有些不解地问道:“先前夫君不是也曾想过入京为官,怎么现在反而这么担忧呢?”
“若是放在我们未见瑾瑜县主之前,怎么都好说……”张知忆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可是现在京城乱作一团,若是你我真的出现在京城,只怕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夫君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窜唆皇上召我们入京?”秦熙听到张知忆的话,忍不住有些惊讶,随后看到张知忆跟自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才有些担忧地低声问道:“夫君,如果真的是你所猜测的那样,我们也没有办法反驳不是吗?”
这世上,有几个人敢抗旨不遵?
“如果一定要去,那也只能我自己去。”张知忆看着秦熙说道:“你马上就要生了,我自然不可能带着你长途跋涉,而且我还担心到时候在京城无法顾及你,秦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夫君要将我自己留在陕州?”秦熙听到张知忆的话,忍不住有些难过地说道:“可是夫君此去要那么久,到时候我若是不陪在夫君身边,只怕夫君连你我孩儿出世都要错过了。”
“我知道这件事可能是我对不起你和孩子。”张知忆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秦熙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可是你应该知道,这京城现在正是乱的时候,我担心的是根本护不住你们,所以才只能出此下策。”
“夫君,若是要去京城,我必然是要陪你一同而去。”秦熙是女子,自然有她担忧的事情,她虽然相信张知忆,可是仍旧会心里十分担心,当下摇头坚定地说道:“若是夫君不愿意让我前去,那我也不许夫君离开。”
张知忆就知道秦熙是这样的脾气,所以先前本意是想要隐瞒她,可是毕竟他们夫妻多年,真的要隐瞒,他又于心不忍。
“秦熙,你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情吗?”张知忆有些无奈地问道:“若是那些人真的拿你去对付瑾瑜县主,你说你该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