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府?”萧炎听到刘晓钰提及陈王府,一时间有些怔愣,随后才放映过来问道:“你说的陈王府有什么问题是什么问题?”
“最近我没有见到陈曦。”刘晓钰倒是没有隐瞒,有些疑惑地说道:“先前陈曦隔三差五也总会到医馆去找我聊聊天,主要是她母妃的身体不太好,所以她经常去跟我学一些药理,可是我听医馆的小伙计说,她有段时日没来了,所以有些担心。”
“应该没什么事,你放心便是。”萧炎听到刘晓钰的话,眸光微闪,随后摆摆手说道:“你放心,没事,说不定她最近比较忙,所以才没有去,若是再过几日她还没去的话,你再派人去问问便是。”
“那好吧……”虽然刘晓钰觉得萧炎在这件事上有些奇奇怪怪的,但是她也知道萧炎素来比较有主意,所以也决定听他的安排,当下点点头说道:“那好吧,你今日现在府里休息,我去医馆一趟,你放心,很快就会回来的。”
“好啊!”萧炎扬起笑容,看着刘晓钰离开之后才有些无奈地垂下眉眼。
“你这样瞒着她,肯定也不是好事。”就在这个时候,宇文景遇突然意外出现在了萧炎面前,淡淡的说道:“他们给你下的毒,也不是无药可解,你为什么不让刘晓钰试一试?”
“我听说解药是要以心爱之人的心头血来做药引。”萧炎并不意外宇文景遇的出现,只是摆摆手说道:“我舍不得。”
“可是以后若是她知道,肯定会恨你的。”宇文景遇了解这样的心情,如果慕瑾汐中了毒没有告诉自己,结果到了不可挽回的时候,他一定会恨慕瑾汐没有早点说出来。
“恨就恨吧!”萧炎苦笑一下,随后抬眸问道:“陈王府出事了是么?”
“对,陈灏失踪了。”宇文景遇没有瞒着萧炎,坐在一旁平静地说道:“慕辰昇冒充陈灏的时候,正是前些时候京城里闹腾的最乱的时候,所以本王倒是忽略了,若不是一直跟着陈灏的暗卫突然没了消息,可能本王还不知晓此事。”
“也就是说,陈灏和那个暗卫可能已经遇害了。”萧炎垂头丧气地说道:“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啊……我本来还打算让陈灏过来一趟,至少如果以后我死了,小钰还能有所依靠,结果现在……”
“说真的,本王觉得如果你这么做,刘晓钰可能会杀了你。”宇文景遇觉得慕瑾汐身边的女子好像都有一种特性,那就是若是她认准的事情,那必然是无可更改的。
而且刘晓钰那个人看上去没有什么主见,可是如果真的知道萧炎竟然打算将她推到陈灏那边去,估计一定会发怒的吧?
宇文景遇其实并不懂女子的心思,但他只是跟慕瑾汐相处的时间多了,慢慢有了一种本能,那就是他可以判断出这件事到底是对还是错。
就比如现在,他觉得萧炎的想法完全就是错的。
“要是能被她恨一辈子,可能也是好事。”萧炎何尝不是很痛苦?
他想要给刘晓钰一个稳定的将来,却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竟然中了毒,若是自己真的能活下来还好说,那么他会不顾一切的保护刘晓钰,可是如果自己死了呢?
他总不能让刘晓钰带着跟自己的记忆就这样孤独终老吧?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消极了?”宇文景遇看了萧炎一眼,随后拍了拍他的额肩膀说道:“你放心,即便是你不愿意让刘晓钰担心你,还有本王,本王会找人替你解毒的。”
“好。”萧炎知道自己中的毒比较奇怪,所以对于宇文景遇的话并咩有太过上心,但是也不想让别人总是关注着自己,当下岔开话题问道:“战王妃她没事吧?”
“暂时没事。”宇文景遇并没有把话完全说透,有些感慨地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封地?”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人暗下毒手,我现在就带着小钰回封地。”萧炎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京城乱作一团,皇上也视而不见,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可能希望越乱越好吧?”宇文景遇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也许在他的眼里,任何事,任何人,都不如皇位重要。”
“战王,你真的打算对宇文景哲动手?”萧炎看了宇文景遇一眼,有些迟疑地问道:“如果咱们先动手的话,以后很有可能会有人拿这一点做文章,到时候行不正言不顺,怕是会多出很多麻烦呢?”
……
战王府。
王韵本以为自己会被拒之门外,没想到的是她没有等多久,战王府就出来了人,将她恭恭敬敬地带到了花厅之中。
“我要见战王妃,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王韵坐在花厅里等了好一会,发现始终没有人来理会自己,当下看着刚才带着自己来花厅之后便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奴才,沉声问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
“慕夫人,请稍安勿躁。”那人倒是不急不躁地开口道:“我们王爷现在不在府里,而王妃身中剧毒自然不可能待客,所以奴才只能请示管家,管家的意思是暂且将慕夫人带到此处,待会自然会有人来见夫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韵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我来这里是为了看望自己的女儿,你们处处多加阻拦,到底是居心何在?”
“慕夫人何须大动肝火?”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头发花白,面色苍老的妇人出现在了花厅之中,笑着说道:“我是府上的管事嬷嬷,慕夫人可以叫我于嬷嬷。”
“放肆!你一个奴才,竟然如此大胆,见了我不行礼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本夫人称呼你,这难道就是战王府的规矩?”王韵扫了那妇人一眼,虽然觉得有些眼熟,但是也没有多想,只以为自己先前可能在什么宴会上见过此人,因此并没有往心里去。
“慕夫人说的倒是也有道理。”老妇人摆手示意那个小奴才不必理会王韵,随后淡淡地开口问道:“慕夫人这次来,到底是为了看我们王妃,还是替人来试探呢?”
“你这奴才,胡言乱语什么?”王韵没想到这个老妇人竟然如此精明,当下立刻敛去方才的不屑,正色问道:“你既然知道我是来看你们王妃的,为何还不带路?不怕到时候战王妃知道你们怠慢了本夫人而责罚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