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并不见江玉郎的身影,却见花依侬已褪了身上的衣裙……
屋顶上,容长老的鼻血,还在流。
他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但他的眼睛,就好像在花依侬身上生了根般,愣是无法移开。
整个人却好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般,毫无形象地瘫倒在了瓦片上。
虽然看不到了,但他脑子里却全是刚才看到的美景,挥之不去。
容长老擦了擦鼻子上的血,看到被染红的手时,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狼狈。
该死,都是花依侬那狐狸精害的!
平复片刻,将揭开的瓦片回复原位了,容长老这才起身,踏着浓浓夜色离开。
……
花依侬一夜好眠。
神清气爽地起床穿衣。
打开屋门,便看到江玉郎喷嚏连连地站在外面。
她挑了挑眉,双手环胸,倚靠在门框上,故作不解地说:“咦,江公子怎地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江玉郎复杂地看着她,刚要说话,鼻子一痒,紧接着便是一连串不停歇的喷嚏。
“江公子怕是生病了,得赶紧去找大夫看看才是。”花依侬貌似关切地说。
江玉郎好不容易止住喷嚏,整个人的精神又萎靡了不少,“让姑娘见笑了。”他心里其实奇怪,为何今早醒来,他会躺在荷花池边上?
他明明记得,昨晚,他陪花依侬喝完酒后,便陪着她回屋子里了,按理,他今日不是应该在她的床上醒来才对么,为何,他却在荷花池边醒来?
就因为在荷花池边睡了一夜,他这才染上了风寒。
他心里对花依侬有些怀疑,但人家目光坦诚无伪,像是他多想了般。
“人吃五谷杂粮,总有生病的时候,我怎会取笑公子?你这生了病,怪难受的,还是赶紧找大夫看看吧。”花依侬目光真挚,极是诚恳地说。
江玉郎有些讪讪地说:“说来奇怪,我这身体向来不错,平时连个小感冒都没有,这次,却竟然染了风寒……”话未说完,他又连续咳嗽了几声,“咳咳咳……”
眼睛鼻涕都飙了出来,他顿感失礼,侧着身道:“姑娘请自便,在下先请大夫看看,晚点再来陪伴姑娘。”
花依侬十分善解人意地摆了摆手,“身体要紧,公子快去吧。”
江玉郎看着花依侬那张艳色逼人的脸,心里十分遗憾,昨夜美景良辰,加上美人醉酒,他却没能得手。
心里遗憾着,却并未放弃,便道:“我这宅子虽不十分大,但修葺得还算不错,姑娘用完早膳,可在园子里逛逛。”
“好啊。”花依侬欣然应允。
江玉郎这才两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地走了。
等人一走,花依侬脸上的笑容便淡了几分。
这江玉郎分明对她不怀好意!
想不到这人界,到哪里都有心思不正之人。
前有拐人进火坑的管姨,这后有人面兽心的江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