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巨型深坑!!
在强大力量的波及下,飞艇四周的草木,直接被碾为齑粉,扩大,蔓延,方圆数里受到波及……
头顶血月被遮掩,天像是坍塌一般,黑云以着缓慢的速度朝地面压了过来……
兽吼般的嘶鸣从黑暗深处传开,一声盖过一声,听得人头皮发凉,心里发怵……
不安的气息在疾风中传播!
与此同时,摄人心魄的威压罩下,五脏六腑皆是一疼,修为低的人双腿发软,踉跄摔倒,鲜血溢了出来。
震惊!恐惧!绝望!
云楚汐眸光微缩,心口怦怦直跳,表情慌乱的厉害,但比周围的的人好上许多。
手脚仿佛不是自己的,软的像棉花糖,动根手指头都困难。
包括澹台郴在内的所有人,定住一般,保持着仰望的姿势。
“害怕吗?”九阴那惊世骇俗的脸,有一瞬间的恐慌,握着长剑的手,微抖。
云楚汐艰难扯了扯唇角,以着守护的姿势,将萧奕护在身后,苦笑:“有用吗?”
“没用!”九阴拧眉,紧绷着的脸,有笑意晕染:“那是懦夫的表现,我们战或者死……”
一道白芒凌空劈下,飞艇拦腰截断,避之不及的修士,霎时间被秒成渣。
强大的气浪将众人掀翻,飞艇上一众人倒飞出去。
云楚汐护着萧奕,在地上滚了两滚,避开那灼烫的气流。
黑的不见星辉的天空,七彩霞光逶迤,更深处,仙乐袅袅,宛若天神降世。
在黑压压魂体的簇拥下,一个衣饰华美,容貌清冷的男子,迈着优雅的步子,款款从人群中走出。
魂体次第跪下,一脸虔诚,异口同声:“阎主神安……”
男子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寒冰利剑般的声音:“区区蝼蚁都对付不了,神阎还要尔等何用?”
“我等之罪过,请阎主责罚。”
“本宫给汝等将功赎罪的机会。”阎主轻哼一声,目光落在云楚汐等人身上,声音冷彻:“本宫要的是听话的祭品,至于他们……废、了!”
“是。我等这就将这些蝼蚁给废了。”魂体起身,欲要追击。
神阎嗤笑一声,慵懒道:“不急!给那些蝼蚁点时间,一下子弄残了就不好玩了。”
闻言,众魂体微微一愣,随即,似是想到什么,脸上露出阴测测的笑。
“阎主英明。”
神阎立于虚空,冷漠的看着逃窜的众人,面露鄙夷之色。
呵,无知的人类,想逃,逃的掉吗?
他负手站着,一脸戏谑,猫捉老鼠的游戏,偶尔玩一玩也是不错的。
在听清那些魂体对男子称呼的刹那,九阴的脸黑的像锅底。
神界行行踪诡秘的阎主,居然被他撞了个正着!
他该说是运气好呢?还是倒霉透了?
在上界谈及神阎中人色变,而神阎的两大领袖,神主和阎主更是让人发憷。
除了神阎的核心人员,没有人知道神主和阎主的面容……凡是见过他们真容的人,无一例外死相惨烈。
九阴在惊恐之余,更多是惊奇,出动魂体也就算了,连阎主都亲自出马?
他就算再迟钝,联系云楚汐之前的猜想,隐约猜出一些。
神阎听命于神皇,而他的猜测坐实,那神皇想干什么?
放出穷奇那祸害,是想祸乱六界?
六界如果颠覆了,首当其冲是神皇?
他这是疯了,还是疯了?
九阴心中惊疑未定,面色苍白如纸。
发觉九阴面色不好,云楚汐压低声音:“怎么了?”
“我们这回真的是凶多吉少了,阎主嗜血成性,凡是他盯上的猎物就没有逃脱的了的……”九阴一边跑,一边说厉害关系。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在他身侧的人皆能听清,古家一众子弟,面色沉了下来。
云楚汐抿着唇,眸光深深浅浅,九阴的性格她了解,不是那种说丧气话的人。
可眼下他这态度,唯一的解释……那人真的很恐怖,比曦禾还让人惊悚。
这念头在脑海闪过,浑身打了个机灵。
曦禾的变态程度,她是有目共睹,比她还要变态,那真的是要人命。
耳后风声猎猎,却不见追击的人,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们想法。
在那狗屁阎主看来,他们是砧板上的鱼,任由那些人搓扁揉圆。
不追,不是放过他们,而是让猎杀,更血腥,更残暴……
突然,一道冰冷的目光锁着她,云楚汐脊背一阵发凉,下意识转过头,隔着漫漫长空,对上一道鎏金色的眼睛,嗜血,冷漠,戏谑……
矗立于天地的男子,有些鬼斧神刀般的五官,面如美玉,完美无情。
在那层层的黑暗中,缭绕他周身的霞光,让他越发神鬼莫测,顶礼膜拜的冲动。
一个美男。
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
一个不可多得又冷血无情的美男。
神阎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云楚汐身上,表情冷如玉雕:“驮着个人?呵!人类永远都看不清形,不知道取舍……不自量力,自取灭亡。”
他们隔的很远,远的不足以听到对方声音,可让她意外的,她听到了,而且非常清楚。
他说她不知取舍,不自量力。
在神阎冷漠的目光中,她僵硬的别过脑袋,扛着萧奕,以着更快速度奔逃。
在飞艇碎裂的刹那,她本能抓过萧奕,九阴原是想帮忙,但被她拒绝了。
古亦轩体力和修为都不及她,她就更不可能同意了。
萧奕是她的朋友,她救他天经地义,可搭上古亦轩等人,那就很不厚道了。
她身手利索,扛着萧奕,速度半点不慢。
“古三叔公,你你…你快拉我一把,我……我快要断气了。”姬黎云御剑疾行,速度却远不及几人,眼见就要掉队了,她吓的大喊大叫。
她之前所做的事情,惹众人厌烦,就连好脾气的古钦,无法忍受他跋扈。
他一路护着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将他数落一遍。
这样不起好歹的姑娘,他伺候不起,也没有要供的义务。
他与其耗费精力去护她,还不如去护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