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便跟随在羽瑞斯的身旁,两个人跟随报信的侍卫一路前行,没多一会儿,便来到了前面的待客大厅之中。
牛皋躺在一旁的担架上,似乎感觉到了王闯的到来,他那对血红色的牛眼猛的睁开,死死的盯着王闯。
他想要开口,却说不出话来,两行眼泪滴落了下来。
王闯长叹了一口气:“牛卿,这么多年,你受苦了。放心吧,我王闯虽然死了一次,可本事儿还在,保你一命,还是可以的。”
王闯上前了一步,来到了牛皋的担架旁边,他没有去在意四周牛头一族那些人怪异的眼神,而是将手直接放到了牛皋的胸口。
触碰到了牛皋的胸口,王闯的瞳孔一凝;“你大哥是什么时候病的。”
王闯看向了牛头一族的大长老,牛角。
牛角与牛皋是亲兄弟,只不过,两个人一个和煦,一个暴躁。
牛角当年没少被王闯教育,他对别人倒是很能发脾气,可见到王闯就跟见到他大哥一样,总是老老实实的。
他大哥如今重病在身,他也清楚,王闯那是妙手神医,肯定能够解决问题。
这也是他压抑着胸中怒火,没有开口的主要原因。
“有一段时间了,他还能挺着,有些挺不住的兄弟们,都陨落了。这是圣剑帝国的阴谋,他们对我们牛头一族格外的怨恨。定是他们在粮食了下了毒才这样的。”
牛角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
可王闯却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和圣剑帝国的关系不大,你太敏感了,好了,你大哥的病我可以治疗。羽瑞斯,我记得,今天白聪会过来,对吧。”
“是的,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羽瑞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没什么太多的吩咐,你让白聪来见我就好了,我直接跟他说,你等等,我去拿点东西给牛皋。”
王闯一挥手,生命傀儡出现在了院子之中,他进入了生命傀儡,没一会儿,他拿着一个皮袋走了出来。
袋子里鼓鼓囊囊装的应该都是液体。
牛角等人都静气凝神的盯着王闯,看着王闯到底要怎么做。
而王闯只是将牛皋扶起来,让他靠在牛角的身上,然后撬开它的牙关,将那一袋有些浑浊的水给他灌了下去。
没一会儿,牛皋的脸色便变得难看了起来。
王闯一闪身,然后对着牛皋的后背轻轻一拍。
“哇。”
浑浊的黑色污浊物被吐了出来。
牛皋哎呀的叫了几声后,气息开始恢复了起来。
“多谢陛下,陛下您依旧妙手回春。得知您复活的消息,我就想要前往宝藏岛去见您,没有想到,重病加身,若不是想见到您,老臣怕是早就去见堂哥了。”
牛皋的堂哥是王闯的大徒弟,也正是因为他,牛头一族才投奔王闯,成为半妖一族的顶级存在的。
王闯长叹了一口气:“是我对不起你们。不过,你们也不要怪鬼灾,他早就死了。后来坐在天鬼王朝皇位上的鬼灾,是圣剑一族的人。他如今已经恢复了身份,名为毕云缺与圣剑帝国的皇帝毕云满是兄弟。”
牛皋和牛角都愣住了,就连之前还满是怒火想要质问王闯的牛头一族长老们也都愣住了。
后来,对他们压迫,排挤的鬼灾,不是真正的鬼灾,真正的鬼灾已经死了。
“这,大人,这是真的?”
牛皋惊讶的看向了王闯。
一旁的吶塔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牛皋族长,这是真的。战鼓帝国也得到了情报。您病的太久了,所以不知道这件事儿,也很正常。”
“天啊。我就说,鬼灾那个家伙,虽然和陛下您一样,十分的擅长谋略,可应该时不会对我们牛头一族动手的。您不知道,我们牛头一族这么多年,被他害的有多惨。”
想到了这么多年的经历,几个牛头一族的长老,都大哭了起来。
“一切都会过去的,我已经联合了海妖一族的人,还想要联合战鼓帝国的人。我们需要一个和平的蓝海位面。”
王闯看向了吶塔与牛皋说道。
牛皋与吶塔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您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
“牛头一族永远都是您的下属,是您给予了牛头一族今天,那怕当年天鬼王朝那个假鬼灾那么对我们的时候,我们也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牛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他是天鬼王朝的老臣,当年,他离开天鬼王朝的时候,很多效忠王闯的人,都对他们帮了不少的忙。
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些被暴露出来的能臣贤将,才被毕云缺抓到机会灭杀掉。
所以,牛皋在心里,对于王闯的确有所怨恨,可更多的还是愧疚。
此时听到了王闯的话,换成的就都是怒火了。
“陛下,那您呢,您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来拆穿他,如果您能够回来拆穿他,那些老兄弟,就不会死了,他们都是您的忠臣啊。他们宁愿死在天鬼王朝,也不愿意跟着我们来战鼓帝国。”
牛角不是牛皋,他直接便开口,看向王闯问道。
王闯长叹了一口气;“我也有我的难处,确切说,我一直都在挣扎。我能够复活,与我的早年经历有关系,也就是我的底牌。想要挣脱自己,突破自己的极限,复活回来,我也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那种感觉,就像重新活过了一回一样。”
王闯看向了牛皋笑了笑,然后说道。
“陛下,牛皋愿意重新回到您的身旁,不过,还请您允许,一旦您不在了,牛头一族,便会离开您掌管的帝国。”
牛皋微微躬身,然后说道。
王闯却摆了摆手:“牛皋,你依旧独立留在战鼓联邦吧。这里更适合你,我这一次过来,也是来与战鼓神庙谈事情的。见到你之后,我觉得,事情变得越加的有趣了,我要谈的事情也变多了。”
“哦,陛下,莫非我。”
牛皋的脸色微微一变,他这才意思到,他的病,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