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
温熙玄已经率领大军与彩霞进行了第三次的交锋,双方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这天早上,温熙玄的人马从京都赶了回来,京都已经建好,可至今未找到刘珠儿的尸身,因为他最后的记忆便是在间密室,以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完全不知。呜翰追魂的书信之中只是说他是欠了刘珠儿一条人命,所以不惜利用最后的药草将他救活,只求刘珠儿地下能够安歇。
后来温熙玄再派人过去那间茅草屋寻找,可那里已经空无一物了,估计是有人在他离开之后将茅草屋焚烧,这几日过去大雪纷飞窒息南个地方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温熙玄坐在椅子上皱眉不张,想到刘珠儿现在依旧下落不明他就没有了任何心思。
小涵坐在他身边,低声说,“父皇,母亲现在应该在忙别的事情,你不需要担忧。”
温熙玄微微挑眉看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一眼说道,“我知晓,可如何放心的下,不管生死,我都想知道消息。”
“父皇,母亲或许在跟我们捉迷藏啊!”小智将手里的短刀收起,抹了一下脸上的汗珠子说,“母亲一定会回来,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除掉那个彩霞,漠北王果真是厉害,三番五次破了我们的迷阵,我们已经反复攻打了多次,可直到现在都没有一点的进展,父皇你可有别的法子?”
温熙玄低头琢磨了一番,依旧对刘珠儿这件事有些冷身,过了一会儿说,“暂时不需要担忧,即便她破了我们的迷阵也不能冲出最后一道防线,我们现在要借助这个机会多加派人手去寻找你们的姨娘。”
“姨娘上次被温懿带走之后两个人就此消失一样,父皇之间她是否还在漠北的王城呢?”小涵说。
温熙玄点点头,“都有可能,温懿现在已经无路可去,我我更担心的不是彩霞会到时会利用你们姨娘作为要挟。”
这个倒是很多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先不说温懿是否会做的出来,就冲他们对彩霞的而了解这样的事情也是考虑的范畴之内的,彩霞的身份一直被大家猜测着,可直到现在也知道她是一个中原人,却为何在漠北还成为了呜翰追魂的义女了实在叫人匪夷所思。不难看出此女人的厉害之处,不得不多提防才是。
“父皇,刚才的兵马已经出征,我们现在是否出去看看呢?”小涵提议着。
温熙玄这句站了起来,说道,“你们留下吧,小涵的伤好的如何了?”
小涵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那双脚,至今还有些疼痛,不过已经不碍事了,吴飞说只要在多养一段时间就好,只是怕是以后的日子里都不能凉到,不然依旧会疼痛不已,她却只轻轻摇头,说,“不碍事了父皇,您尽管放心的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胜仗归来。”
温熙玄点点头,走上前抱了一下小涵,突然觉得他对小涵和小智的照看从前就很疏远,这几日相处下来是这几年之中时间最久的一次,以至于他还有些不适应,现在抱着怀里的女儿,很是不舍的说,“从前父皇没有多多照顾你们,你们不要怪我。”
小涵的身子一僵,那只小手触碰到了温熙玄脸上的冰凉,沉默了一会儿说,“父皇,我们会理解你。”
她表示会理解,可心中的那份疏远怕是永远都不会放下了。
小智仰头瞧着,不断的在心告诉自己是男子汉,所以不能哭,可还是止不住眼中的泪水说,“父皇,我们只是很想念娘亲。”
小智的话好似打破了长久以来三个人之间那种绷住不伤心的默契,很快的三个人抱在一起跟着小智哭成了一团,温熙玄的泪水是无声的,两个的孩子泪水却是犹如雷声暴雨,倾盆而下。
“父皇会找到你们的母亲。”温熙玄突然说。
小智重重点头,说道,“父皇,时候不早了,我们尽快出发吧!”
当温熙玄的黑色牦牛从驻扎的小城内跑出去的时候身后跟着的小小的小智也狠狠的挥舞着手里的鞭子,两父子望着眼前漆黑的浓烟,伴随着一声声的怒吼声之下,飞冲了进去了。
战火纷飞之下是一片血红,将雪白的天地也染成了血一样的红色,这一场仗交手一共打了五天,温熙玄这边已经粮食用尽,最后狠心杀了几头牦牛用来冲击,一面啃着生肉一面挥舞着手里的宽刀,不断的向前进发。
在第六天的清晨,大雪突然停止了,温熙玄看准了时机,带着最后的人拉着小智冲了进去,可不想,头顶上一声霹雳而下,跟着一条巨大的而蟒蛇从天而降,似乎在蟒蛇的头顶上还坐着三个人影?
所有人都为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兵器观望着这样奇异的景象。
可就在此时,在漠北都城之中,冲出去一个矫健的身影,手中握着寒光啧啧的宝剑,直逼蟒蛇的身子,噗的一声,小乖吐了吐信子,将身上的三个人甩了下去,跟着上天入地的翻腾,最后怒的喷出一团火出去。
伴随那个被打飞出去的身影,刘月容的尖叫声从屋内传了出来,“不,王爷……”
滚滚而落下,温懿的身子消失不见了,刘月容噗通一声跪在了雪地上,满脸的泪痕,走到她跟前的刘珠儿牵住了她的手,低声说,“妹妹,姐姐带你回中原。”
中原与漠北的征战进行的长达一年半的时间,终于在这一刻停止了。
当初还是小孩子的小涵和小智已经长成了大人了。
可在回去的路上,就只有小涵和小智,不见早早传说找到了皇帝的温熙玄和皇后刘珠儿。
小涵和小智抵达中原宫内的第三天夜里,漠北的王宫之内传来两个消息,一好一坏。
好消息是皇甫明月苏醒了。
坏消息是彩霞失踪了。
刘泉当时握着手里的宝剑,吃着手里的苹果,果汁吐了满身,一脸疲惫的对刘珠儿说,“苹果不好吃,我要吃梨。”
刘珠儿狠狠的拍了他一下,走上前,看着床上那个已经睁开双眼的皇甫,吃惊的很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你是谁?”
皇甫的第一句话惊的而刘珠儿当时就拍飞了刘泉,刘泉捂着脑袋上的大包对着刘珠儿的大叫,“你个玩恩负义的丫头片子,要不是你跟我同姓,我早就吃了你了,疼啊……”
卧在王宫高坐之上的小乖露出了欢快的笑容,吐着血红的信子,惊的下方驻扎的上百万终将是纷纷低呼,缩了缩脖子。
“珠儿!”
月夜之下。
温熙玄双手背负,抚了一下身上的狐裘,走上前。
刘珠儿这几天都在躲着他,彼时看到周围已经没有路可退了,无奈的站在原地垂首而立,“皇上。”
“你无需躲着我,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刘珠儿吐了口气,放松了身上的紧绷,低着头说,“我,我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对你说,其实……”
“我知道,我都知道。”
刘珠儿惊愕的问,“你知道?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在矛盾着,呵呵,说起来,现在你们才是夫妻啊!”
刘珠儿点点头,安静了一会儿又说,“可我,可我不能在这里,他不认识我。”
温熙玄笑了笑,站在封口上,挡住了吹来的冷风,说道,“是因为这个才离开的吗?”
刘珠儿被问住了,是啊,是因为这个才说要离开这里的吗?事情平息之后她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救活皇甫明月,所以在下面找到皇甫明月之后在刘泉的身边求情了多日,他总算带着一株仙草出来,不过当时也没有报多大的希望,只答应他……
余下的她不敢想了,只想着皇甫明月救活了之后看望两个孩子,之后叫他们自己去决定谁来做皇帝,可谁会想到,呜翰追魂竟然救活了温熙玄呢?
眼下,她真的为难了,因为她当初答应刘泉的决定,怕是现在真的要后悔了。
沉默了许久温熙玄都没有得到刘珠儿的回答,突然笑着说,“我不会强求你,我会在半个月后离开这里,你要是想跟我走,我会在门外等你一个时辰。”
刘珠儿低着头没有吭声,只偷偷的瞧着他身上的衣服,迎风而立的他吹送过来的味道全都拍打在她的脸上,她很是无奈的吸了吸鼻子,哼了一声说,“皇上,我想抱抱你。”
温熙玄愣了一下,茫然的回头,好像刚才听错了什么?
可不想,刘珠儿突然走上前,将他抱住,将脸狠狠的埋在他的后背上,泪水就这样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温熙玄的脸上微微露出笑脸,转身将她抱了个满怀。
远处,迎风招展的旗帜之下,一道火红的身影默默的出现在撞钟的阴影之中,翩然飞动的发带烈烈作响,或许是因为风太大,谁人都没有听到他口中的那句话,“珠儿,妻子,我的妻子……”
晚宴之时,皇甫明月穿着血红色的象征着漠北王的长衫,与温熙玄和刘珠儿人并肩而坐,高举着手里的酒杯,面带笑容,“多谢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慨相助才能够抱住我们漠北的江山,从此我们漠北与中原世世代代交好,绝对不会踏出漠北分毫。”
皇甫明月仰头将手里的酒饮尽,笑着端空酒杯战事给眼前的人观看,下方同时高喝一声声齐整的怒吼,“世世代代交好,评定安康,世世代代交好,评定安康……”
酒过三巡之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了几分红润,刘珠儿双颊绯红的依偎在温熙玄身边,两个人偶尔的眼神交汇好像在诉说着什么。
彼时,站在远处吃着梨子的刘泉哼了一声,嘀咕了一声,“死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