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颤抖：“妈，我错了。不过您也知道，我对赌博一直没什么兴趣，从小到大根本没去过那种地方，当时楚悠也说去了也没什么，楚尘不也去过么。”
突然被cue的楚尘眨巴眨巴眼睛，冲周围看过来的视线笑了笑。
态度友好。
那些人面上有些诧异，不过很快注意力就被转移。
“那时候我和楚悠想着，赌场又不是强制消费，我们手头也有点钱，只要及时收手就行，所以就跟那几个人一起过去了。”
站在楚昱身旁的楚悠张了张嘴巴。
楚昱说的话，虽然都是事实，但楚昱每次说话，语气总是下意识强调楚悠的名字，让楚悠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
二姑妈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楚昱，你这话说的可没意思，当初……”
“让楚昱说。”
楚危云打断二姑妈的话。
二姑妈脸色铁青。
她狠狠瞪了楚危云一眼，又去瞪自己不争气的儿子。
之前楚危云问怎么回事的时候，楚悠就应该主动一点站出来说！
现在也应该在旁边打一下补丁，提醒众人这事儿不是他一个人做的。
二姑妈给楚悠使眼色，只可惜楚悠并不与二姑妈对视。
搞得二姑妈更生气了。
楚昱道：“我们去赌场之前，是真的想着只是随便玩玩，但那天的胜率很奇特。一直赢。不止是我们，还有其他的一起来赌博的朋友，都是一直赢，他们投入的钱甚至比我们更多。因为赢得实在太多，钱来得太顺利了，所以我们也变得大胆起来。”
“一直赢？”大姑妈开口询问。
“对。”
楚昱小声说，“就是因为太轻松了，我们都有种绝对不会输的感觉，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突然就开始有输有赢，最后输的变多，几乎不怎么赢。”
人在赌博的时候，总有种赌气心理。
赢了就想赢更多，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见到赢钱，就会忍不住下一次。
而一旦输了，会觉得意难平，想要将输掉的钱再赢回来，他们普遍认为自己的运气差，也只是一时差，不会一直这么差。
只要给他们翻盘的机会，他们就一定可以把之前输的钱赚回来。
只要一次就行。
但多数人的钱支撑不到后面。
“他们很仗义，说愿意借钱给我们。”楚昱声音低下去，脸上发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复述曾经的事情，楚昱才更深刻地感觉到当时的行为有多傻逼，但他那时候已经陷入情绪中，根本想不了那么多。
楚悠又是一个比较容易受情绪牵动的人，也完全上头，两个人只一个视线，就决定好要借钱。
“不止是我们，还有另外几个人，也跟那个人借钱了。我后来想想，觉得他们很可能是托。”
开始借的不多，后来为了赢，借的越多越多，第二天就开始利滚利——白纸黑字，刚好卡着法律界限定下的利息，让楚昱和楚悠都傻了眼。
楚昱支吾道：“当时已经很晚，我们两个太困，而且自认和那几个人关系还行，干脆就跟他们一起去楼上凑合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和楚悠被绑在床头，一个人直接扛着大炮对准我们，不给钱，就直接开火……我和楚悠也是没办法，才会进公司账户拿钱……”
剩下的话，基本就不用说了。
楚尘嘴角扬起一个不明显的笑意。
再看周围。
大姑妈和二姑妈一听自家儿子遭遇这些，吓得脸都有些发白，带着点儿劫后余生的感觉，其他人倒是神态自如，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甚至还有人说：“我看那些人就是吓唬吓唬你们，是你们不经吓，不然根本不用出这笔钱！”
“对啊。现在是什么社会？他真动手，是要被抓起来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