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你这个题目有点过了,这是一个西幻文学不是吗?”
“而且不符合平仄规律,也没一一对上。”
“你们管我呢。我乐意(???),连你们都是我写的ok?”
总之,这个关于约安抵达神秘东方后的故事。
他不知道地球是圆的,郦姝也不知道,但是在这个世界地球并不是圆的,所以他们也无需知道,郦姝一直往东走只会走到家,不会再越过大海抵达雷斯大陆。
为了给师父师娘留下一个好印象,郦姝给他买了一件时新的男子服装,那是一件黑色的三件套,郦姝将他脱光后,给他穿上白色的里衣,又套上一层罩衣,最后才是外披,用云纹腰带系好后,郦姝还在他的腰间插了一把扇子。
穿好后,郦姝打量着约安,他轮廓都被衣装影响得柔和了不少,约安记得她的要求,不说话,不打量,不跟长辈直视,谁跟他说话他笑着点头就行。典型的外地女婿回家过年的尴尬惨状。
约安到最后也没有学到这门外语,原因是郦姝讨厌他的口音,那会破坏他的美丽和她的幻想,她宁可他是个漂亮的哑巴新郎。
郦姝的家太大了,她家在一座山上,山有上万级台阶,郦姝说他们要走上去。
约安再次确认了他们的交通工具,确实是他们的脚。
“莉莉,我会死的。你想跟我有的未来,兔子、家庭、大房子…不管是什么,它都结束了。”
“别这么说嘛!我们很快就爬上去啦,我修行时每天都会爬两趟!”
“用多久?”
“一天。”
“……”
约安一直觉得郦姝学习东方神秘术会很轻松,他在学钢琴时会被老师打手背,这个惩罚已经是最严苛的了。
现在他明白了,强大的力量需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他已经想到了她在这里的生活:爬楼梯、挨打、被限制人身自由、吃药、成年了却不能和男人上床、不能吃饭…
一个因遭受虐待而产生童年创伤的人生模板。
约安怜爱她,他试图让她靠着他减轻疲惫,但郦姝如履平地。她静静走着,不再蹦蹦跳跳,脸上的表情也淡了很多。
郦姝穿着水蓝色的衣裙,头发高高束起,她拒绝了约安的搀扶,而且示意在这里,他不能碰她。
约安只能跟着她走,她还会刻意停下来等等他。
漫长的天梯啊…约安停下脚步,伸手道:“停一停。”
他找了个位置坐下,试图用抽烟来缓解疲惫,郦姝立刻把他的烟掐了。她用双手打了个大大的叉,他有什么办法,只能用两手撑着头,默默忍受着双腿的疼痛。
-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两个人终于抵达了山顶,但眼前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房屋,而是一个宽阔的…平台。
“好消息,从这我们可以飞过去了。”
约安松了口气,他跟着她瞬时来到门前,打开门后,仍旧不是房子,而是一个回廊,池水林木,山石游鱼,来往穿梭几人,见到郦姝时会低眉垂眼地叫她“师叔”,然后便匆匆离开了。
郦姝在这确实有点长辈范,她师父是掌门,徒弟也不多,其他弟子都要叫她小师叔,她挺直身板,迈着大步穿过回廊,如果不是她带着,约安指定会迷路。
终于到屋子里了,郦姝扑通跪在地上,约安都没反应过来,他站在旁边听着他们叽里咕噜地说些什么,始终没有抬头。
房间里的除了师父师娘还有同门的师兄师姐,在师父面前没人敢挤眉弄眼,不过他们都在偷偷玩打量约安。约安几乎要站着睡着了,直到郦姝拉拉他的袖子,他才坐了下来。
手边有一杯热茶,气味独特,散发着清香。椅子桌子看着像一根木头上裁下来的,上面还有雕刻的花纹,约安侧头,望着墙上的画,还有一些…那是什么?他们的文字吗?
约安觉得这里有一种低调的奢华感,因为他的旁边就摆放了一颗玉雕琢的树,郦姝曾说过,这东西很贵。
他们大概在讲话,约安听不懂,就安静地坐着,约安站着坐着都是标准的骑士仪态,虽然是低着头,但谁让他出去骑马打仗他能立刻弹起来…郦姝偷偷瞧他,都被他严肃绷直的状态逗得想笑。
本来好好在说话,她师父突然拍了一下桌子,郦姝啪叽跪在地上,约安被吓了一跳,他瞧瞧像只小乌龟一样趴在地上的郦姝,又看了看大声斥责她的“父亲”。
“苦修数十载,断在这种东西身上了!你究竟还想不想破境!?还想不想位列仙班?懒散!可恶!”
郦姝想辩解他不是“这种东西”,但是她也不敢说话,这里的所有人都能看出约安不是个“活人”,还不如把他当狐狸看呢。这时约安想用手把她抱起来,郦姝吓得赶紧把他扒拉开了。
约安叹口气,他继续坐着,用尽耐心,过了会儿,郦姝能站着了,又过了会儿,她又能坐下了。她擦擦额头的汗,颤抖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用以遮掩不安。
她怎么不哭了?不闹了?不耍了?原来她也有害怕的东西,约安看到她吓得脖子上都起了汗珠。
约安觉得山就不必想了,今天能够活着离开就是神的恩赐。
不知这场审判持续了多久,她的师父站起来,满脸怒容地离开了,郦姝啪叽跪在地上,等着对方走后才站起身。
“吓死我了!”郦姝顿时一个变脸,钻进师娘的怀里,“阿娘!”
而约安则被她的师兄师姐围了起来。他们打量着约安,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你说这蛮子能听懂我们讲话吗?”
“一看就听不懂,你别把他吓出好歹,一会儿师妹把你腿吃了。”
“哎呀…师妹真要和这…这是什么呢,成婚,断子绝孙呀,无后了!”
“唉,有的时候感情就是来得很突然。能嫁出去就挺好!”
“师父不是说要让师妹在天庭当差吗?人都找好了,就差临门一脚。”
“送了不少礼吧?”
“里头还有个千年灵芝呢!”
“我们的妹婿能贵得过千年灵芝吗?”
“情比金贵啊!俗人!”
郦姝还在嚎:“阿娘,师兄师姐欺负我的…我的…呜!”
“行了,反正这老外也听不懂,你告什么状?”
围在约安周围的人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约安瞧了瞧她,郦姝给他使眼色,让他先去外面待一会儿。看来她要搞定她的师娘。
约安转身离开,他没敢走远,要是在这迷路,他指定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此时正值黄昏,头顶开阔,一片火烧云,风吹过庭院,约安虽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院落,不过他确实觉得这是个适合休息的好地方。
安静。每个人都压着嗓子说话,脚步匆匆。
约安看到他身边走过好几波人,她们穿着和郦姝类似的衣物,在看到他时明显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抱着手臂望回去,几个小姑娘顿时耳朵泛红的躲开了。
看来他们并没有觉得他丑。
不知过了多久,郦姝终于来了,她也不讲话,用手指轻轻勾他的指尖,他清楚她为什么在这吃不到饱饭了,他甚至没见到同行的男女,整个氛围充斥着…束缚和规矩。
她勾勾他的小指,约安收回手,学着她打了个x。
“这会儿是晚读,庭院里没人了。后天是师娘的生日,我们过完生日就可以去看新家了。”
“新家?”
“对呀,师父给了我们一座山!”
“嗯?他不是要杀了我们吗?”
“啊?为什么?师父才不会那样做呢!”
“你看你,吓得像个要被砍掉脑袋的小鸡仔。”
“当然害怕啦,但是师父才不会杀掉我,他疼我呢。”
“这么凶你也是疼你?”
“哎呀,我们这的爸爸都这样啦。他生气也是有原因的。”
郦姝没找个对自己职业生涯有用的伴侣,还玩物丧志,耽于美色,疏于修行,好几年都不回来,他生气情有可原。
约安不理解,他问:“他不会打断你的腿了?”
“我又没乱搞,我带你回来,告诉父母,虽然没有媒妁之言,但是也有父母之命嘛,干嘛打我。”
约安听不懂她说的什么媒,“你是知道他不会把你怎么样才这样…”游刃有余?
“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还好是好结果,我真怕他不接受,那样我就得在父母和你之间做选择了。不过我会在这安分守己几十年再去找你,反正你和我都能活很久。”
那可真复杂,而且很麻烦,很明显,郦姝不会抛弃父母,不过她也舍不得他,还打好了小算盘要晚点来找他,约安笑着说:“我可不会等你几十年。”
“那你要找别人么?”
“没准我能碰到其他女孩呢。”
“虽然我管不了你啦…”郦姝嘟囔道,“但是我也为你做了很多,你就多等我几年能怎么样?我以为你想要和我结婚,你要不想我才不用这么麻烦,我干嘛带你来呢。”
郦姝委屈巴巴地绞着手指,约安笑笑:“几十年不做,你会破坏我们之间的约定么?”
“不会,我会吃药。”
“好吧,这不是值得吃药的病。我们避免了最糟糕的情况,不是吗?”
他已经看到她肩负的压力了。她为了他承担了很多,他也只是在逗她,小傻瓜吃醋当真了。
郦姝左右瞧了瞧,确定没人后,她伸手搂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蹭蹭,约安将她圈在怀中,垂头望着她,郦姝嘟嘴,“那你等不等我嘛。”
“等到海水干涸,石头都化成灰烬?如果你给我准备足够多的雪茄的话,我可以等一等。”
郦姝抿唇一笑。
她轻抚他的脸,约安还说:“不是说不同意就私奔么,怎么变卦了。”
“看师娘可怜,她养我辛苦,干嘛那样对她呢。”
约安能理解她,爱情没有冲昏她的头脑,她在乎母亲,这是美德。
“师娘给你安排了房间休息,你就不要出门了。”
“单独给我么?我们不睡在一起?”
郦姝脸红道:“那样怎么行,那样大家都知道你和我内个了。”
不得了,动不动就让他操她的小鸟在这里用哼唧掠过了他们睡过的事实。
“我理解,需要在婚前守贞。”
“你结过婚么?”
“没有,小鸟,myfirsttime.”
“那我很幸运嘛。”
幸运么?她如果在他十八岁遇到他,就会看到一位纯洁、正直、聪颖善良的王储,有着未来国王该有的模样。那时的他是整个雷斯大陆身份最高贵的青年,并且干净。
但她不是这个意思,郦姝跟他笑呵呵地说:“这样我就是第一啦,第一多好!没有人在我前面,就不会被记住,师父说所有人都只记得第一名。”
“这又不是比赛。”
“哼哼,那如果你也要婚前守贞,我跟你说想做,你会怎么办?”
“不知道。我应当不会答应你。”
“万一我给你下药,把你捆在椅子上,总之…我得逞了。”
“那我会叫宪兵把你这个可恶的强奸犯抓起来。”
“干嘛啊,你下面真的上了锁吗?我就是想跟你做,你无动于衷?因为不喜欢我吗?”
“我这么做分明是出于爱情。我尊重你。”
“你知道我的…我会发疯,又哭又闹。”
“那怎么办,我会和你做,只要你不掉眼泪。”
“那你怎么办,你破戒了,你爸爸会不会打你?”
“不,其实没什么。即便被人知道也没什么。”他们没那么古板,就是他比较古板罢了。
“奥…你是个老顽固。”
“是的,如果你在睡完我后不和我结婚,我就会以死明志。”
“干嘛说这个…才不要你死掉,我会负责的。”
“你会么?”
“我当然会…”
他们的唇早已贴在一处。
在这里,连亲吻都变得小心翼翼,即便有舌的碰触,也仅限于舌尖的舔舐,他没有弄出丁点动静,不过因为过于投入,他们都没听到其他声音。
“姝儿。”她的师娘叫了一声,心想去拍也不妥,就又叫了一声,“郦姝。”
被叫大名的郦姝浑身一抖,赶紧把怀里的男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