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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奇幻玄幻 > 傲娇女仙妖娆皇 > 第212章 雨镇伞妖5
  “一天赶两场工,你还是勤奋的妖怪啊!”莫离懒得细瞅对方此刻的样貌,用着别人的皮囊,又不是真身,有何好看的。
  “话说,你这般勤奋可赚到工钱,妖怪得到钱能买些什么呢,是婴儿肉还是男人情?”莫离雪白牙齿在昏暗的夜显得森森恐怖,说得有些轻巧,言语多了些残忍,她漫不经心调侃,不介意对方激动着手都被磨砂石划破,掰人伤疤这件事她是行家,见不了血都没资格喊疼。
  “妖怪,我是妖怪你又是什么东西。”犀利的女声刺耳喧嚣了整间店铺,大风呼啸灭了所有灯芯,店铺只剩下一缕青烟袅袅飘散,视线一片漆黑,只听人倒在地上的闷响,妖气释放出来,终于还是出现了,被人踩着伤口尖女人哪能置之不管。
  妖风原来就是这种味道,莫离微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摩挲打火石,重新点上蜡烛埋怨对方忘记她是人,看不见脸的聊天方式她可不喜欢:“你还真是可笑,得不到心爱的男人,成为不了人家怀中的美娇妻,怎么,现在要做人家的未来女儿,也是,都是女儿是爹爹上辈子的情人,果真如此。”莫离盯着面前撑伞掩面的女子,从背影来看身姿卓越,窈窕淑女,可惜,不仙不妖不人不鬼。
  “你不是除妖师?”女人缓缓转身,质疑的盯着一脸淡然的女人,这女人是人?
  “准备赚钱去考除妖师的资格证书,你也知道现在干一行没个文凭外人不认可啊,这不,需要靠你赚钱嘛。”莫离盯着对方那张有些眼熟的脸,裂开嘴笑得更加灿灿。
  “我给你钱,你走。”女人冷静了下来,至少对方身上没有杀意。
  “你这干两份活的辛苦钱我硬抢多不是东西,就想八卦一下,现已至此你何必留念不走,那男人可是娶妻生子了,娶的生的哪一样都不是你,你守着又有什么用?”
  美艳的女子,转动一把普通的油纸伞,要是她能想明白,也不会留到现在,外面雨声熙熙,不断,永远都不想停。
  “你要魂于她腹中那孩子的身上,生下来可是死胎呀,妖融不了那身你是知道的,别最后一尸两命,还是你就想他的没娇妻死!”莫离舔舔嘴唇,八卦的时候没有东西吃真是可惜。
  “不是的,我不会害那孩子,也不会害那女人,我谁都没有伤害过,我只是——只是想靠近些,在靠近一点,听着大海对着肚皮细声细语,欢喜的和我说话,或者他和那女人说的每一句话,其实都是对我说的,白天,白天你也看见了,那女人的脸和我多么相似,大海是记得我的,我叫娟,这店名就是我的名,连那女人也叫娟。你知道他有多爱我吗?”
  “爱。”莫离疑惑这词,笑得眼角拢起。
  “他爱你,会去取别的女人?”真是骗自己还上瘾了。
  “不爱我,会娶和我长相超不多的女人。”娟也激动了,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就敢质疑她的爱情。
  “人家如何娶,娶了谁,都是人,是人。”让这血淋淋的伤口再疼些吧。
  “人又如何,没了我,王大海早就饿死了,要不是我他能锦衣玉食,她个穷丫头能现在风光,绫罗绸缎。”娟不想伤害那女人,感觉她是自己人间的分身,王大海对那女人的好其实就是在对着自己好,每一句柔情呵护也是对着自己说,每一场夜夜笙歌怀中的人其实都她,是她,全部都是她,那所有一切都是她。
  莫离见女人眼神左右闪烁,回忆着,回忆着不属于她的美好。
  “你与他何时相遇的?”莫离再问孽缘的开端。
  “我!”女人笑得缠绵,笑得满足,从来就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终于有人想听,她当然愿意说,苍白的手指细细碾转这润滑的竹子伞柄,一圈圈绕,一寸寸回忆过往。
  “那一年,这里还是小小山间,青山碧水,泉水叮咚,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只是知道自己开始生活在土中,身边还有好多伙伴可以聊天玩耍,然后沉睡,再次睁眼,高山夷为平地,泉水变成小溪,伙伴越来越多,人出现了,马车多了,房子建起,身边的好多伙伴被人类用刀砍断,不知运向何方。
  我没有被砍断,倒是连根拔了起来,运到了一间屋子成为别院中拿来欣赏的物件。
  沉沉睡,睡睡沉,也不知过了多久,再呼唤这里只剩下我,伙伴全没了,原来发生了干旱,而我呆的地方底下却凝聚着深藏的雨水,所以没有****死。
  再次醒来,我的周围被加上砖多了瓦,还有好多装饰都很漂亮,每天都有人类拿着贡品摆在我面前,虽然我不吃,但看着他们膜拜着我很开心,感觉每天都有人和我说话,每天都有人来看,渐渐的,贡品越来越少,人也越来越少,只是有一个人从不间断,不间断了几十年,后来还带着妻子,后来又带着儿子。
  “那儿子是王大海?”莫离感觉那庙祭拜的是求雨的神仙,而她的阐述感觉原身只是一颗树呀。
  “不是,不是王大海,那人老了死了,儿子却长大成人,生活看上去越来越苦,可还是每月都送来贡品,老到都走不动路,牙都没了,无法来了,那儿子却每一天来一次,也是唯一回来的人,老人快死了,死前来砍了我,原来他家世代制作伞的,这里干旱没了树,老人就砍断我这镇子唯一的竹子制作了死前最后一把伞。”女人回忆着美好,莫离却觉得不是该恨吗。
  “后来那儿子也娶媳生子,生了王大海,生下来我一看就知道,他是原来那老人投胎回来了,爹爹又成为儿子的儿子,只是没了上一世的记忆,可是这孩子制作雨伞的手艺仿佛与生俱来,他出生就抱着我,他的玩具仿佛只有我,两世我看着他,他望着我,我陪他一生,终于他也快穷得饿死了,没人买伞,精湛的手艺找不到一棵树,我觉得我该做些什么,心里看着快死的他原来那种不舒服是难过,难过着外面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