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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综合其它 > 被爱妄想症 > 第52节
  他不打算再陪这个醉鬼周旋了。林安然晃他的手,一字一顿,认真地自我介绍道:“在这里,我就是你那个男朋友。”
  敢在外面偷偷勾搭别人还被当场抓获,看到被你戴绿帽子的人就在眼前的感觉如何?给我忏悔吧商世美。
  如他所料的,商总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怔愣,看林安然的眼神也现了变化。
  林安然也紧盯着他。
  像是在亲眼见证一个烟花在眼前慢动作的盛放,商灏的眉梢眼角忽然间一点点染上欢欣喜悦的情绪来。他眼底升起光芒,抑制不住唇角翘起,像是一人独占了天大的便宜又独吞了最大的甜头。
  他快乐不过来了。那一秒钟感觉就好像在意识中放了一场庆祝花火,胸腔里鼓动着盛大的欢欣和喜悦,满足感在整颗心脏里膨胀到不行。
  足足安静了好一会。商灏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最后他缓慢地俯身下去。两人的手还相握着,他给了林安然的手一个深深的吻。
  他躬身在林安然身前,维持着这个姿势便不起来了,只是贴着他的手,仿佛是行一个大礼。反而弄得林安然有些无措。
  商灏模糊不清地说着话:“谢谢你,谢谢。”
  “……谢谢你当我男朋友。”
  虽然这个人他叫不出名字,但是他好喜欢他,心脏跳动的频率不会骗人,他对这个人全身心地沉迷着。看到那双眼睛他会被触发本能的喜欢。
  谢谢你这么好还愿意当我男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句有点傻气的话,林安然此时一肚子的气忽然就生不起来了。
  也,也不用那么谢谢他啦……林安然就特别不好意思,忘了自己在生气,不知道此时自己该不该说不用谢。
  第50章
  林安然抱了他自己装小心心的那只玻璃罐过来,准备趁火打劫,浑水摸鱼,暗度陈仓……反正正主都已经在这里了,还喝醉了,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不抓住这个机会冲一下kpi他就不是自卑人。
  林安然被自己这个剑走偏锋的想法打动了。
  别看商总坐在那仿佛一派威严的模样,但实际上最多也只会皱眉了。这只纸老虎难道不是比他真人一比一仿真的抱枕管用吗?
  他把玻璃瓶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转过头,就看到商灏一双深邃的眼睛正在安静地看着他动作。
  林安然不觉咽了咽口水,对喝醉的商总有些过意不去地,小声说:“帮我一个忙哦……”
  借我亲几口,拜托了。爱您。
  此时的商灏只会望着他,微笑。
  他说好。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忙,但是他有一种冲动,想要对这个人提出的所有要求都说好。
  如果这个人能提出更多的要求就好了,商灏意犹未尽地想,他还想答应他很多很多遍。他永远对他说好。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喝醉的商总也比林安然大。虽然知道这个人不似平时的商总,他反应不够快,逻辑也不很清晰,甚至还有点老实。但是他往那一坐,周身的气度就震得林安然不敢轻举妄动。
  想了想,林安然决定先从自己开始,他把一双腿缩上沙发,换成了跪坐在商灏面前。
  商灏眼睫是浓黑的颜色,眼形英隽狭长。只是盯着人看时,便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在这双眼睛之前做什么都像在接受审视。
  当然其中也有林安然太弱的原因。他本想把喝醉的商灏当成他的真人抱枕,只是没想到,这种程度远远要比他的抱枕要刺激太多了。
  一个有温度、有感觉的商总,这简直是把真人弄来当充气娃娃了。这一秒,林安然突然打断了自己磨磨唧唧的犹豫和羞耻,他猛地伸出手臂去,“砰”的一声支在商灏脸边,他强行壁咚了商总。
  这个姿势使他十分靠近商灏的身体。鼻尖的酒味更重了,混杂着商灏过热的呼吸。他感觉到耳根和脖子都在不受控制地充血发热,不用看就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脸一定都红透了。
  啊啊啊啊他豁出去了!
  这个姿势,林安然不得不转移到他身前。他上,商灏下。而男人顺从地向后倚进沙发里。他微笑着,目光黏糊糊地粘在眼前的人身上。
  应该说,他表情甚至有几分享受。
  林安然刚体会到掌握主动权的感觉没几秒,他往下一看,商灏一双手已经攀上了他的腰,像是温热的枷锁。
  林安然这会又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因为双手掐在他的腰身上,商总于是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脸,动作亲昵自然,无声地催促他。
  一蹭便再也停不下来。
  肌肤相贴的触感让人上瘾。他体温比平时更热,动作却温柔缱绻。林安然被他反复磨蹭得迷糊,浑然不觉地松手撒开了主动权。
  男人先是额头蹭着他,后来自然而然地换成了湿热的唇。比吻更混乱,所以还是在厮磨地蹭,蹭过所有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
  之前他骂的那个色魔商总对他实在是太太太……太温柔了。至少还知道循序渐进,知道林安然的小胡萝卜吃软不吃硬,各方面都充分照顾到了他的感受。
  林安然本来就内向,被商灏毫无原则地一惯,内向得越来越任性了。
  这个喝醉的商总不会埋伏更没耐心掩饰。林安然就在面前,他便不想要忍。管他的小胡萝卜软的还是硬的,总之林安然就得给他吃硬,吃不下就硬吃。
  外面的空间已经不够他们胡闹,于是混乱的战场又搬到了房间。外面被林安然特意搬来的玻璃瓶子还孤零零地放在那,他们无暇顾及。
  林安然今晚没有换上他诱人的连体睡衣,所以商总很方便地拽走了他的裤子。拽就算了,他拽了之后还不肯起来。只是趴在那里,仰起头,对着林安然无声地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他那样笑,林安然突然就打了个寒战,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刚才他是怎么觉得这个商总老实的?才怪啊,这人状似礼貌的外表下是毫不客气的人格,反抗也不行,服软也没用。他太会得寸进尺,林安然的身体很快就不是自己的了。
  ……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林安然感觉自己又比昨天更不纯洁了一点。
  神清气爽的商灏破天荒地帮林安然手洗睡衣裤子。
  林安然一见他就要躲着走,商灏反而更黏他了。他擦着湿漉漉的手就要过来亲林安然,被忍无可忍的林安然奋起反抗,生气地反亲了回去。
  他现在都已经被压迫到债台高筑了,怎么还亲!
  商灏没有生气,他看起来反而更高兴了。
  林安然从此逐渐悟出一个道理,原来表达情绪并不会使两个人的感情变坏。主动也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复杂。
  商灏临出门之前忽而想起了什么,问他:“然然,最近有没有奇怪的陌生人突然来找你?”
  林安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他摇摇头:“没有。”
  “知道了。最近别理一些奇怪的人,有事就打电话给我。”他嘱咐林安然。
  商灏出门以后林安然一个人待在家。奇怪的陌生人没有,他以前的班长倒是打了一通长长的电话给他,主题是邀请他去同学聚会。
  为此焦头烂额的林安然还特意去找了怦怦。
  “他打到你那去了?”怦怦惊讶:“我昨天都拒绝他了,还打?他找到你电话了啊?”
  林安然也有些困扰:“嗯……”
  这位陌生的班长实在十分热情,使尽了各种理由都要邀请他到场。单凭他这一顿大费唇舌的功夫,使得电话这边只会嗯嗯哦哦的林安然都十分过意不去了。
  但聚会是不会去的,林安然听到聚会二字,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他甚至愿意隔空出一份份子钱,双份都行,只能允许他的人不到场。
  林安然小心地问:“怦怦你要去吗?”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帮他把他的份也一起去了?
  “我?我才不去,多少年没联系了。”怦怦嘟嘟囔囔,也是十分不情愿。
  林安然说:“可是班长好像很期待。”
  他已经想好怎么劝怦怦了,他可以劝怦怦到时候跟小孩坐一桌,有饮料,吃得多,还不用和大人聊天。
  然而怦怦不知道此时林安然的内心活动,他撇撇嘴:“还能期待啥,期待想跟你攀关系呗……”他又问林安然:“他都问你啥了?”
  林安然回忆着:“他说了很多,说我还是像上学那样安静,跟我回忆当年读书的日子,还问我结婚有小孩没有。”
  怦怦吐槽了一句“假惺惺”,不就是冲着林安然那个不得了的男朋友来的,还故意问有小孩没有。他又问林安然:“那你怎么说?”
  林安然:“我说没有,我还是单身。”
  因为林安然实在不懂怎么拒绝,只好假装自己没做过了。这是他经常做的事。
  怦怦:“啊?你直接就说你单身了?”
  林安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憨厚一笑。
  怦怦还有些惋惜。这是一件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在那些势利眼面前。不过林安然大概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吧。
  “道理我都懂,不过你是真低调。”
  怦怦由此联想到了什么,问他:“对了林安然,你那个账号是不是也很久没更新了?”
  “嗯。”
  自从上次网络暴力以后,林安然的单量一夜之间达到今年的饱和,再加上他有心理阴影。那个账号原本会每周更新一些小插画,最近也空置了。
  “因为你沉寂了,我前天还看到一篇八卦文章在说你,名字叫那个——《痛惜!昙花一现!盘点那些年嫁入豪门后又销声匿迹的阔太太们》,里面就有你耶!不过除了一个账号,连张照片什么的都没有。但还是很神奇,一会我发链接给你看看。”
  林安然:“……怦怦,少看点八卦。”
  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八卦文章。
  怦怦似乎误会了什么,他感慨道:“你也太懂事了,你们是在谈恋爱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其实没必要隐瞒的吧……”怦怦说着说着,他突发奇想,一下子连声音都压低不少:“慢着,你那个,是不是签了那种什么保密协议?”
  林安然:“……没有那种东西。”
  怦怦神神秘秘:“哦哦,不能透漏,我懂,我懂。”
  林安然抠脑壳,道:“真的不是。”
  “不对,要真是这样你们也不会在网上公开了啊……但是不对,就算公开也只是公开了一个账号而已,他们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你的姓甚名谁。我分析得没有错吧?”
  不,怦怦根本什么都没懂。
  挂了电话的林安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或许商总早上要跟他说的正是这件事。他好像知道班长要联系他,让他不要理会,还跟林安然说了有什么事让他来处理。
  如此,林安然似乎也悟了。
  不知道理解得对不对,原本商灏是不会过问这些事情的,不过现在商灏是不是想说,他们的关系暂时还不能对外公开得太过啊?
  刚才他还以为是怦怦想太多,原来怦怦分析的没有毛病。他和商灏的关系不能公开,所以商灏才会特地嘱咐他一声吧。
  最近交通管制,安全第一,车暂时不开了。
  第51章
  想通了这点的林安然便有了某种自觉,比平时更加谨慎地收起了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