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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综合其它 > 重生八零盛世商女 > 第207章 206:虐了郑娴静,吃相难看
  郑娴静这番话说得及其自信。
  因为她知道,杜爷就是为了她来的。
  今天这生日宴上有这么多人,谁又能有她这样的荣耀?
  可她偏偏还要做那个特殊中最特殊的那个人,她要拒绝杜爷,她要让杜爷为如此独特的自己所倾倒!
  郑娴静这番话,也的确是让宴会厅上的其他人惊讶!
  天哪!
  没想到郑娴静居然还拒绝了杜爷。
  郑娴静享受着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挺直了腰,自信十足的站在杜爷面前。
  就在这时,身穿西装的王泽漆上前一步,“抱歉!郑小姐,我们杜爷不是过来找你的,请问倪烟倪小姐在吗?”
  什么?
  郑娴静怀疑自己这是出现了幻听。
  她才是杜爷的救命恩人,杜爷找倪烟做什么?
  周围其他人的表情也有些惊讶。
  感情这郑娴静只是在自作多情啊。
  这下有好戏看了。
  宴会厅有贵人来了,郑老爷子这个主人家,自然不能怠慢,立即从边上走过来,“这位就是杜爷吗?我是烟烟的爷爷,请问二位找我孙女有什么事吗?”
  王泽漆弯了弯腰,“郑老先生您好,这位是杜爷。我们是特地过来给倪烟小姐庆生的。”
  来给倪烟庆生!
  他们来给倪烟庆生?
  郑娴静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郑老爷子也有些懵,不是说郑娴静才是杜爷的救命恩人吗?怎么杜爷反而要来给倪烟庆生呢?
  王泽漆接着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数月之前,倪烟小姐曾经救过我们杜爷一次。但那时,杜爷并不知道倪小姐的真实身份。恰巧,您家里又有两位年纪相当的孙小姐,而郑娴静小姐又隐瞒了事情真相,所以我们才会绕了这么一大圈,认错了救命恩人,其实,真正救杜爷的人是倪烟小姐。”
  此言一出。
  周围瞬间就安静了。
  郑娴静浑身血液倒流,脸色白的比纸还要难看。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自己才是杜爷的救命恩人!
  怎么会变成倪烟呢?
  众人的目光就跟刀子似的,一刀接着一刀射过来。
  王泽漆这些话说的委婉,其实另一层意思就是在指责郑娴静其实就是个冒牌货而已。
  “原来她就是个冒牌货!一个冒牌货居然还敢对杜爷用欲擒故纵?她还以为杜爷能看上她呢?”
  “不自量力!”
  “啧啧啧,居然连杜爷的救命恩人都敢冒充,真是太不要脸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难堪、羞愤、狼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郑娴静几乎都站不稳了,背脊上的冷汗一层接着一层的往外冒。
  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她感觉自己就是个小丑!让人评头论足的小丑!
  这让郑老爷子也有些尴尬。
  郑娴静毕竟也是他的孙女儿,当下,郑老爷子对这个孙女儿真是太失望了!
  她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郑玲玲也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变,原本她还在享受着众人的吹捧,没想到下一秒,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郑玲玲连忙稳住心神,走到这边,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杜、杜爷、您、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娴静真的是您的救命恩人!倪烟,倪烟她就是个乡下人而已,她哪里有本事救您啊!”
  闻言,郑娴静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紧地捏住了郑玲玲的衣袖。
  对!
  倪烟就是个没见过市面的乡下人而已,她抢不走自己的功劳。
  就杜爷的那个人是她!
  是她!
  一直未说话的杜爷在这个时候开了口,“我当郑娴静小姐为什么会恬不知耻的认下这门恩情,原来是有您这个言传身教的好母亲。”
  说到这里,杜爷转头看向郑老爷子,“郑老先生,您这家风得好好整治一番了。”
  杜爷是谁?
  他能眼睁睁看着这母女俩侮辱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本就身居高位,身上散发着一股威慑人心的气场,当下,郑玲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脸色由红到紫,羞愧的都要疯了!
  她知道郑娴静不是杜爷的救命恩人,但是她没想到,救杜爷的人居然是倪烟!
  倪烟那个乡下人,她凭什么?
  “先前我真是瞎了,有眼不识金镶玉!原来真正的郑家小姐才是杜爷的救命恩人。”
  “这母女俩可真是够不要脸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垂死挣扎呢?真以为杜爷是傻子?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认识?”
  郑老爷子面上闪过几分尴尬,“您说的是。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您里面请,烟烟就在里面。”他一边说着,一边朝边上的佣人道:“还不快带着太太和小姐回房休息。”
  这种情况下,郑玲玲和郑娴静如果继续留在宴会现场的话,也是丢人现眼!
  刚刚还风光无限的郑玲玲和郑娴静母女,转眼间就成了一个笑话。
  从倪烟身边经过时,郑娴静眼底全是恨意还有嫉妒!
  倪烟凭什么?
  她凭什么抢走自己的功劳!
  郑娴静恨不得冲上去撕碎倪烟的脸,可还是生生忍住了。
  她已经丢过一次人了!再也不能丢第二次了!
  等着!
  她一定会报了今天这个仇!
  郑娴静煞白着脸连跟在郑玲玲身后往房间走去。
  然而,背后的议论声还没停止。
  尤其那些曾经被郑娴静看不起的人,此时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我要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思雨!她听了之后,肯定开心死了。”
  张思雨是谁?
  张思雨就是上次被郑娴静狠狠的羞辱过的那个千金。
  想到那些人耻笑的嘴脸,郑娴静气得都要爆炸了!
  “娴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郑玲玲握住郑娴静的手。
  郑娴静紧紧咬着牙,点点头。
  上官曦拉了拉倪烟的手,低声道:“这郑娴静的胆子也真是够大的,居然连杜爷的救命恩人都敢冒充,她也不看看杜爷是谁,杜爷能被她一个小丫头片子骗了?”
  上官曦早就见识过倪烟的本事,倪烟救了杜爷,上官曦一点也不意外。
  倪烟晃了晃高脚杯,杯中的液体在水晶灯光下一圈一圈的荡漾着,此时,倪烟还没意识到,她已经成了全场议论的焦点。
  “她到底还是年纪太小,太单纯了。”倪烟语调淡淡。
  上官曦惊讶的看着倪烟,“烟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比郑娴静还要两岁吧?”
  倪烟自己都比郑娴静小,她居然说郑娴静是个小孩子......
  可怕的是,上官曦居然没有感觉到任何违和感。
  倪烟微微耸肩,“是吗?我还以为她跟我一样大呢?”
  她身穿明艳的红裙和杯中的液体相互映衬着,笑靥如花,让人下意识的想起一个成语。
  美人如玉。
  在这样的她,多了几分明艳的美,风姿绰约。
  杜爷眉头微挑,这小丫头还真是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意外。
  “倪小姐。”杜爷捻着佛珠走到倪烟身边。
  “杜先生。”倪烟微微回眸,“谢谢你的生日贺礼,你太客气了。”
  “小意思。”杜爷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应该的。”
  倪烟举了举高脚杯,“我敬你一杯。”
  “谢谢。”杜爷随手从台子上拿起一杯红酒,与倪烟碰了碰,“生日快乐。”
  温酒入喉,竟有一股说不出的烈。
  杜爷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这杯颜色好看的葡萄酒。
  “对了,”倪烟接着道:“这是我姐姐上官曦。小曦姐,这位是杜先生。”
  杜爷点点头,“上官小姐。”
  “杜爷。”上官曦从小就听说杜爷的英雄事迹,她可没胆子跟倪烟一样,称呼杜爷为杜先生。
  杜爷是个大忙人,没在宴会厅呆一会儿就走了,虽然只是一会会,却也让郑家出了无尽的风头。
  先前那些通过踩低倪烟来讨好郑娴静的人也是后悔莫及。
  他们真是瞎了眼,可此时,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
  房间里,郑娴静趴在床上痛哭不已,五官都狰狞了,“倪烟那个贱人我是不会原谅她的!”
  “娴静,别哭了。”郑玲玲在一旁安慰她。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郑玲玲也是没想到的。
  原以为郑娴静今天晚上会出尽风头,没想到郑娴静居然成了全场的笑话。
  谁能料到,倪烟居然成了杜爷的救命恩人!
  郑娴静哭得伤心,孙武也心烦意乱,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我早都说了你们那个办法是行不通的,遇到了杜爷那样的人物,就应该紧紧地抱住不放!你们俩偏偏要搞什么欲擒故纵!现在好了,被你们俩搞的弄巧成拙,竹篮打水一场空!”
  原本他还想着做杜爷的老丈人呢!
  现在完了!
  什么都没有了!
  郑玲玲骂道:“女儿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说风凉话!你还是不是人?”
  郑娴静哭着道:“都怪倪烟那个贱人!是她抢走了我的东西!明明我才是杜爷的救命恩人,这里头肯定有鬼!是倪烟那个贱人勾引了杜爷!肯定是!”
  凭什么好事都让倪烟占了?
  凭什么出丑,闹笑话的那个人是她?
  郑娴静实在是不甘心!
  极度不甘心!
  她狠极了倪烟。
  郑玲玲道:“对,娴静,你说的对!这个倪烟就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克星!先是抢走我们的家产,现在连你的功劳都要抢走!你放心,妈是不会放过她的!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
  今天这场宴会,郑家虽然出了风头,却也丢失了颜面。
  宴会结束之后,郑老爷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朝着佣人道:“去把太太和小姐给我叫下来!”
  “好的。”佣人上楼去叫人。
  片刻,郑玲玲和郑娴静从楼上走下来。
  母女俩已经换上了普通服装,面容看上去有些憔悴,尤其是郑娴静,哭得连眼睛都肿了。
  “爸。”郑玲玲主动开口。
  郑老爷子板着脸,“说说这事怎么回事。”
  他已经很多年不管事了,突然板着脸,让人觉得非常压抑。
  郑玲玲接着道:“爸,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好娴静,您要怪就怪我吧,娴静还小,您不要怪她!”
  “她小?”郑老爷子抬头看向郑玲玲,“也亏得你能说出这句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烟烟比她还小两岁,你看看她,你再看看烟烟!这些年,你就教出了这样的女儿吗?”
  这话说得郑玲玲脸色一白。
  郑娴静哪里不如倪烟?
  她不就是不如倪烟会勾引人吗?
  这个死老头子就是偏心!
  他从来都不会怀疑倪烟!
  事情查都没查,他就觉得是郑娴静错了。
  在这样下去的话,距离他们一家三口被扫地出门的日子真的不远了。
  郑玲玲捏了捏手指。
  “扑通!”
  郑娴静直接跪了下来,“爷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猪油蒙了心,我不该贪慕虚荣,说自己就是杜爷的救命恩人,让咱们郑家丢了这么大的人!您要打要骂都可以的!”
  郑老爷子接着道:“把家法拿过来。”
  “是。”佣人弯了弯腰,上楼去请家法。
  郑家的家法就是一柄皮鞭,有成人食指那么粗,这一鞭子甩下去,说什么也得皮开肉绽。
  郑玲玲被吓了一跳,脸都白了。
  郑娴静体质虚弱,哪里能承受得了这么粗的鞭子?
  果然不是亲生都不知道心疼,如果是倪烟的话,郑老爷子还会让人拿来这么粗的鞭子吗?
  今天郑娴静做了这样错事,如果不吃点苦头的话,郑老爷子没法向外界交代。
  而且,这孩子也确实应该管教一下了,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她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呢!
  郑老爷子扬起鞭子,朝郑娴静身上甩了下去。
  郑娴静吓得紧紧闭上眼睛。
  “砰!”
  这一鞭子疼得郑娴静痛哭出声,她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哪里挨过这样的打?
  挨第二鞭子的时候,郑玲玲及时的护住了郑娴静,这一鞭子挨在了郑玲玲身上。
  郑老爷子发火的时候,郑老太太是不插话的,就在边上看着这母女俩。
  这母女俩,一个是自己一手养大的。一个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
  此时,郑老太太看着有些于心不忍,抬手握住郑老爷子的手,“既然孩子已经知道错了,就原谅她一次吧。”
  郑玲玲赶紧的道:“爸爸爸!娴静知道错了,您就饶娴静这一次吧。”
  郑老爷子扔下鞭子,“记住下次不要再犯了!”
  不管怎么说,郑娴静也是自己的孙女,其实郑老爷子也是有点不忍心的。
  “谢谢爸,谢谢爸。”郑玲玲接着道:“娴静快谢谢爷爷。”
  “谢谢爷爷。”
  郑老爷子叹了口气,“浪子回头金不换,快起来吧。”
  郑老太太立即将母女二人从地上拉起来,老人家心疼女儿和孙女儿,却忽略了郑娴静眼底那阴毒到极致的恨意。
  回到房间,郑玲玲给郑娴静的后背上药,郑娴静道:“妈,我觉得我们就像郑家养的一条狗,他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偶尔高兴了,就给我们扔两块肉骨头......”
  郑玲玲的脸色变了变,“娴静,我们再忍忍。”
  他们母女都忍了这么多年了,还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吗?
  第二天早上。
  郑娴静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脸上再也有没有之前的骄傲跋扈,就连衣着都没有以前那么鲜艳了。
  整个人都变低调了很多。
  在外人眼里,郑娴静就是诚信悔过的表现。
  但倪烟知道,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妹妹,对不起。”郑娴静叫住倪烟的背影,主动道歉。
  倪烟微微一笑,“没关系。”
  既然有人愿意演戏,那她就陪她演一场。
  她最喜欢演戏了。
  郑娴静接着道:“妹妹你不怪我了吗?”
  倪烟拿起郑娴静的手,嘴角漾起两个浅浅的梨涡,“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身为妹妹,我怎么会怪姐姐呢?”
  郑娴静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
  她原以为倪烟有多大能耐,原来也只是个蠢货。
  妹妹?
  倪烟真的以为自己拿她当妹妹吗?
  愚蠢至极!
  这一次,郑娴静要慢慢的将倪烟推入万丈深渊,让她永远也爬不起来!
  郑娴静接着道:“妹妹如果见到了杜爷,一定帮我转告杜爷,那件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倪烟都能勾引杜爷,她为什么不能?
  想扳倒倪烟,还得从杜爷这里下手。
  她要让倪烟自取灭亡!
  原来真正的目的在这里呢。
  倪烟浅浅勾唇,“好的姐姐,我一定帮你转告。”
  郑娴静的心思转了转,接着道:“那能麻烦妹妹帮我留意下杜爷的行踪吗?”
  倪烟点点头,“当然可以。”
  “那就麻烦妹妹了。”郑娴静道。
  “应该的。”倪烟音调浅浅。
  郑家水太深,倪烟想查明真相就必须得先医治好郑素玉,其实鬼门十三针她已经摸索的差不多了,但是还差最后一个步骤,她得过去跟师傅讨论下。
  应付完郑娴静之后,倪烟骑车去师傅家。
  现在天已经渐渐的热了,倪烟很罕见的今天没穿旗袍,穿着一件白色灯笼袖上衣,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阔腿裤。
  灯笼袖上衣是倪烟自己设计找裁缝做的,是现代流行元素和古典相结合的,因为是量身定制,所以穿在身上很合身,这种掐腰的款式也非常适合她。
  柔软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微风轻拂,带起阵阵飘扬的长发,好看极了。
  倪烟到师傅师娘家的时候,老两口正在吃早饭,倪烟虽然已经吃过了,但还是陪着老两口吃了几口。
  吃完饭,倪烟便开始和师傅研究鬼门十三针的问题。
  王老道:“烟烟,你最近对这个鬼门十三针很用心嘛,老实告诉师傅,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鬼门十三针非常危险,倪烟一方面怕师傅担心,一方面又怕师傅会阻止自己,于是便道:“我就是好奇而已,师傅,您想的太多了,我能遇上什么事呀?”
  “真的吗?”王老有些不相信。
  “真的。”倪烟点点头。
  看倪烟也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王老也没再追着问,而是道:“实话告诉你,我对这个鬼门十三针也挺好奇的......”
  两个医痴跑到一起去,就变成了痴迷状态,连家里来了人都不知道。
  “其实鬼门十三针还有个穴歌,但因为祖师爷怕外人偷偷学去了,所以是没有记录在医书上的,历代弟子都是口口相传的。”
  “师傅,穴歌是什么?您说来听听。”倪烟一边说着,一边随便拿了支毛笔,将头发挽起来,固定在脑后,露出一截白皙冗长的颈脖,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时间太久了,我也忘记了。”王老摸了摸胡子。
  “您快想想。”
  “我想想,”王老努力的回想着,最后脑门一拍,“我想起来了,‘百邪颠狂所为病,针有十三穴须认,凡针之体先鬼宫,次针鬼信无不应,一一从头逐一求,男从左起女从右,一针人中鬼宫停,左边下针右出针,......此是先师真妙诀,狂猖恶鬼走无踪。”
  这便是鬼门十三针的穴歌。
  倪烟又拿起一支毛笔,将穴歌一字不差的记在了宣纸上,王老的语速有多快,她的笔速就有多快。
  阳光从门外照射进来,倒映出两道的高大的人影。
  但是,谁也没注意到这些。
  “师傅,这个穴歌对应的就是人体的十三大穴位,总的来说,只要对准这十三大穴位,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错处了。”但是倪烟从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这中间肯定还差点什么。
  王老眼前一亮,“烟烟,你这毛笔字写的不错啊!现在会写毛笔字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现在人都用的钢笔、圆珠笔、铅笔......
  毛笔这种落后的东西,早被淘汰了。
  但王老不一样,他毕竟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又是个念旧的人,所以,他一直保留着毛笔,家里用的也都是毛笔。
  倪烟笑着道:“师傅,您真有眼光!我也觉得我的字可好看了......”
  王老一点也没觉得自己的爱徒自恋,点点头道:“那是,你师傅我的眼光能差吗?”
  门外,男人的嘴角抽了抽。
  “爸!”
  就在这时,空气中响起一道粗狂的男声。
  王老愣了下。
  他这是出现幻听了?
  “爸!”
  王老猛地回头,就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儿子。
  两年不见,这龟孙子的个子好像又长了不少。
  “爸!”王泽漆走过来,一把拥抱住王老,声音都在颤抖。
  王老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王老偷偷的掐了一下大腿。
  嘶!
  疼死了!
  不是在做梦。
  “爸,我好想你!”王泽漆直接哭出了声。
  王老板着脸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有什么好哭的!快给老子把眼泪憋回去!”
  明明他自己都快哭了,却还在一本正经的教训着傻儿子。
  王泽漆用袖子擦了擦脸,“爸,我妈呢?”
  王老道:“你妈去菜地了。”
  菜地就是种菜的地方,这里是乡下,吃的菜都要自己种。
  “哦,”王泽漆点点头,接着道:“对了爸,这就是我老板,杜爷。”
  王老知道杜爷这号人物,但还是第一次见杜爷。
  “杜爷您好。”
  “伯父。”杜爷捻着佛珠,微微点头。
  王老又打量了下杜爷两眼,觉得这杜爷和坊间流传的很不一样,这样的杜爷像个民国时期的教书先生,温文尔雅的。
  就在这时,王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朝倪烟招手,“烟烟过来。泽漆,这是我最近刚收的徒弟......”
  王老一句话还没说完,倪烟便笑着道:“师傅,我和师兄已经见过面了。”
  语落,又朝杜爷打招呼,“杜先生。”
  杜爷点点头。
  王老惊讶的道:“烟烟,你们,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
  倪烟言简意赅的道:“师傅,客厅不是有张全家福吗?有一天我在路上看到了和全家福上长得一模一样的师兄,所以就认识了。”
  闻言,王老直接给了王泽漆一拳头,“你个龟孙儿,来京城了都不知道回来看看你老子娘!真是白把你养这么大了。”
  王泽漆憨憨的也不知道解释,“爸,对不起......”
  王老气哼哼的道:“我不是你爸!”
  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动静声音,是王周氏回来了。
  王周氏可没有王老那么淡定,她一把抱住两年未见的儿子,又哭又喊。
  倪烟站在一旁,嘴角漾起淡淡的弧度。
  终于圆了前世师傅师娘的梦想。
  前世师傅师娘再见两年未见的儿子时,当初那个鲜活的儿子,已经变成了一句冰冷的尸体。
  可想而知,老两口当时的心情。
  那该怎样的绝望......
  现在儿子终于回来了,老两口非常高兴,王周氏连宰了两只鸡,还宰了一只大鹅。
  王老虽然表面上看有点不开心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非常开心的,“我去河里摸点虾回来。”
  “去吧。”王周氏笑着道:“小心点。”
  “嗯。”王老点点头。
  王泽漆忙着去跟王周氏聊天了,母子俩这么多年没见,有太多的话要说。
  于是,客厅里就只剩下倪烟和杜爷。
  倪烟忙着研究鬼门十三针,根本没空管杜爷。
  于是,场面就变成了,倪烟看医书。
  杜爷数佛珠。
  空气中唯一的声音就是翻动纸张。
  虽然谁也没说话,但场面也不尴尬。
  中午吃完饭,王泽漆似是想起了正事,“爸,杜爷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麻烦您给看看。”
  王老看向倪烟,道:“烟烟,你也跟在我身后学了这么长时间了,要不要试着练练手?”
  杜爷:“......”
  这师徒俩。
  一个只是顺便救他,一个要拿他练手。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倪烟点点头,“好啊。”
  杜爷的嘴唇抽了抽,她还真的敢......
  倪烟走到杜爷身边,“麻烦您把右手伸出来。”
  杜爷依言伸出右手。
  冰冰凉凉的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上,好半晌,这人都没有声音。
  杜爷抬头问道:“还有救吗?”
  倪烟收回手指,“没那么严重,杜先生这是旧疾了,体内积累的毒素没有清除干净,只要开两副药就能缓解疲劳的。”
  杜爷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整理着衣袖,“那就麻烦倪小姐了。”
  小丫头还能探出他的旧疾,就代表是有些本事的。
  不过,杜爷也早就料到她医术不错,要不然,当天晚上,她不会留下对症的药丸。
  “医者父母心,应该的。”倪烟语调淡淡,拿出毛笔写药方。
  医者父母心,这句话是这么说的没错。
  可杜爷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写好药方,倪烟将它交给王老,“师傅,您看看。”
  王老接过药方,走到杜爷身边,“麻烦杜爷再伸下手。”
  杜爷伸出手。
  探上杜爷的脉,王老才明白倪烟刚刚为什么半天都不说话。
  杜爷的脉象确实奇怪,王老一边感受着杜爷的脉象,一边看着倪烟开药方,连连点头,“好好好!不愧是我王越收的徒弟!”
  这资质,这脑袋,是一般人能比的?
  须臾,王老将药方收起来,接着道:“杜爷,烟烟这副药方可以根治您的旧疾,您今儿个可算是遇到贵人了。”
  杜爷将药方收起来,“多谢。”
  ......
  下午,因为同村有人过来看病,恰巧一味很稀少的药材没有了,病人的情况又很紧急,王老只好背着背篓山上去采药。
  倪烟走过来道:“师傅,现在天已经不早了,您年纪大了,上山不安全,还是我去吧。”
  昨天夜里下过雨,山里很容易就会有瘴气,倪烟不放心王老。
  王老笑着道:“看你这丫头说的,我一个大男人都不安全,你一个小丫头能安全了?还是师傅去吧。”
  倪烟接过王老身上的背篓,“师傅您别忘了,我身手可是很好的,再说,今天师兄第一天回来,您就留在家好好陪陪师兄吧。”
  王老被她说的没话说了,但仍旧有些不放心的道:“烟烟啊,你一个人真的行吗?”
  “可以的,没问题。”倪烟背上背篓,朝王老挥挥手,就转身走了。
  王老看着倪烟的背影,有些担心。
  刚巧这个时候杜爷从屋子里走出来,王老拉着杜爷道:“杜爷,烟烟这丫头一个去山上了,您要是没事的话,可以跟过去看看吗?”
  怎么说倪烟也算是杜爷的救命恩人了,让杜爷去保证下倪烟的安全,也不过分。
  而且杜爷可是十里洋场的煞神,有他在倪烟身边,王老很放心。
  杜爷神色不动。
  先是拿他练手,现在居然还让他当保镖,这算个什么事!
  如果传出去的话,他一辈子的英明都要毁了,但碍于王老是个老人家,倪烟又救过自己,杜爷也就没有拒绝,“好的伯父,我这就去。”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王老感动的道:“那就麻烦您了杜爷。”
  杜爷手握佛珠,朝倪烟消失的方向,稳步追了出去。
  ......
  另一边。
  吴颜遇这边。
  有了倪烟帮衬,吴颜遇终于在家里吃了两顿半饱的饭,但这很快就引来了吴奶奶不满。
  她觉得吴颜遇真是太不懂事了。
  她这个当奶奶的都没有填饱肚子,吴颜遇倒好,只顾着自己。
  都17岁的大姑娘了,还不如人家7岁孩子的懂事,自己明里暗里都提点她那么多次了,可吴颜遇就是听不明白,一碗接着一碗。
  自私自利!
  吴奶奶看着连吃了两碗稀饭的吴颜遇,只觉得头疼难受,放下碗筷,一脸不开心的道:“我吃饱了。”
  吴金树惊讶的道:“妈,您才吃了半碗呀!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你别瞎操心。”吴奶奶站起来,“我出去走走。”
  看着吴奶奶离开的背影,颜二菊道:“咱妈这是怎么回事啊?”
  吴金树摇摇头,“谁知道呢。算了算了,别管她了,咱吃咱的。”
  吴颜遇拿着碗的手僵了下。
  她觉得奶奶是因为她才......
  可是她也没吃多少啊,这样的稀饭,平时她空着肚子要喝四碗呢。
  今天才喝了两小碗而已。
  可能是她想多了吧......
  吴奶奶一路来到一幢装修的非常洋气的房子前停下,敲了敲豪华的大铁门,“兰子在家不?兰子!”
  很快,体型壮硕的吴兰就从屋里走出来,笑眯眯的道:“婶子,您可真是稀客啊,快里面请,里面请。”
  吴兰现在的身份,按照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包租婆。
  她家里有三十多套房子,平均一个月要收300块钱的房租,在人均工资30块钱的年代,吴兰过的是普通人梦寐以求的日子。
  吴兰家里修的是三层的小洋楼,里面装修的也非常漂亮,吴奶奶感叹道:“我这辈子要是能住上一次这样的小洋楼,就算是死也能闭眼睛了。”
  吴兰笑着道:“婶子,瞧您这话说的,您的福后在后头呢。”
  走到屋里坐下,吴兰客气地给吴奶奶拿点心,端茶水。
  吴奶奶在家本就没吃饱,一连吃了好几块鸡蛋糕,还偷偷地塞了一块放在口袋里,打算带回去给她的大孙子吃。
  吴兰瞧见了吴奶奶的小动作,也没有点破。
  虽然吴奶奶吃相难看,可让她有事求人家呢?
  吃饱喝足之后,吴奶奶接着道:“兰子,上回你在婶子面前说的那些话,现在还算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