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奉竹茫然地看着紫衣的花月逐拔剑走到自己跟前,指着自己的心口,一扬下巴道:“给我起来。”
秦奉竹一脸无辜地用食指顶住剑体的横面,开口道:“大师侄,这里的星空真美。”
花月逐忍无可忍地将残绯剑往旁边一挥,剑气扬起无数草叶碎花,其中有一些还溅到了秦奉竹跟旁边的白决脸上。
白决撅起嘴吹了吹那朵落在自己唇边的小“胡妖姬”,将它吹得飞起,又落在了白决的鬓边。
“不要着急。”
花月逐抬剑,遥遥地直指白决,道:“你没事添什么乱?!”
白决翻了个身,从地上爬起来,撸下鬓边的小“胡妖姬”,无所畏惧地走到残绯剑的剑尖之前,将那朵小小的花儿轻柔地摆在了光可鉴人的剑身之上。
“那么,敢问花小友,你听到没有?风里传来的喜乐声?”
花月逐的神色一僵,走在前面的冷少宫主闻言也是一个停顿,他接着回过头来,快步走到白决跟前一副“洗耳恭听”的诚恳表情。
白决拍了拍手,张了张嘴就要开口。
然而,恰逢此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修士行色匆匆地从白决身旁撞了过去,仿佛完全没有看见站在那里的白决一个大活人!
“诶呦!”
那名修士摔在地上,抱住自己的额头,发出一声痛呼。
白决看着这个人,冷脸抱臂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秦奉竹倒是被那个人给压个正着,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人就被冷少宫主给提溜起后衣领子拖到了一边。
他沉声道:“你是何人?”
“啊?我是来参加喜宴的人!”那名修士不假思索道。
秦奉竹奇怪道:“这个地方都封闭了百年了,哪里来的人举办喜宴?”
那名修士也奇怪道:“怎么?你们不是来参加喜宴的?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可是凌天门的霄垂星野啊!”
冷少宫主挡开秦奉竹刚要继续问,旁边一道汹涌澎湃的剑气就砸在了那个修士的身旁。接着就看见花月逐一脚横踹开那个修士,踩着他的胸口,丝毫不理会冷澹的神色,道:“老实交代!赶这么快去做甚?!给你留条狗命!”
“我我我……你们这些人,讲不讲道理啊……我就是来参加喜宴的啊!”
眼看着那名修士就要号啕大哭出来,白决按住了花月逐的残绯,摸了摸那名修士的头顶,扶了他起来,推了他一把,道:“参加喜宴就快点去迟到了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白决还没有怎么使力,那名修士就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速度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残绯剑“唰”地一声架在了白决道肩膀上。
花月逐:“白前辈,我敬你一声‘白前辈’,你不要得寸进尺!”
白决轻笑一声,转身看他,盯着他的眼睛,道:“得寸进尺?不,我一般都得寸进丈!”
冷少宫主这时候走过来替白决解围,拖住了残绯剑,道:“刚刚那个人,不是一个活人!”
花月逐眉头微跳:“怎么回事?”
徐潇潇怕花月逐真的跟她师兄对上,站的位置最好,看的最清楚明白的她只好主动解释到:“那个人的后脖子上,有尸斑。”
花月逐眯了眯眼,扫视了在场的这些人一圈,到底还是勉强收回了残绯剑。
谁知道这时,他的后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好像是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到江允儿遇到了什么事情!
花月逐刚刚欲动,眼前就一闪而过一段白影,凌波踏雪,缥缈不可及。
“啪哒!”
众人一齐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白决整个人摔在了草地上,胸前还抱着瑟缩的江允儿。
江允儿害怕地赶紧爬了起来,整个人看着有些紧张,垂眸咬唇,像是在等着挨骂。
白决拍了拍她的头顶,安慰道:“你没事吧?”
江允儿小声地跟蚊子似得道:“没……没事。”
白决打量了她几眼,她就被花月逐给拉过去盘问情况了。